傅宴北揽着温静走出包厢,陆森紧随其后推开隔壁的门。
傅宴北手臂一带,便搂着她换了场。
门在身后关上,他垂眸,见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茫然。
“想什么呢?”
温静回神:“你今天把白家往死里得罪,不怕他们以后找你麻烦啊?”
“麻烦?”傅宴北哼笑一声,“从今往后,是龙他白家得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他们现在自顾不暇。”
见他语气轻狂,温静睨了他一眼:“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她是惯会调侃他的。
“这世界上我谁都不怕,就得罪不起一个人。”他低头,气息拂过她耳畔,“你猜是谁?”
温静耳根一热,别开脸:“……傅万昱先生?”
傅宴北气笑:“是你。把我得罪了,我顶多让别人不好过。把你得罪了,我不好过。”
突然撩人,温静不想理他,岔开话题:“不走吗?”
“你不饿吗?”傅宴北拉开椅子坐下,“你不饿,我饿。先吃饭。”
服务员端着菜进来,很快桌上就摆满热乎乎的菜。
温静从南山过来,就直接到了这里,哪有空吃晚饭。
她也不矫情,拿起筷子慢慢吃菜。
傅宴北往她碗里夹鱼肉,“多吃点,太瘦了。”
温静说:“谢谢。”
吃完饭出来,温静要回家,傅宴北提出送她回去。
“我自己打车就好。”
“刚给你当了半天保镖和饭搭子,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
温静觉得傅宴北最近很不对劲,说话做事跟他以往的风格很不一样。
“傅宴北,你最近很闲吗?”
傅宴北皱眉,“温静,你有点不识好歹。我挤出的时间比黄金还贵,你以为是个人都能让我这么闲?”
温静垂下眼眸,不说话。
说真的,他帮她在南山查出真相,也帮她出了这口恶气。
是该感激的。
未等她反应过来,傅宴北捉住她的手,往等候在一边的劳斯莱斯走。
他人高腿长,步子太大,温静踩着高跟鞋跟得吃力,忍不住出声:“你慢点。”
傅宴北放缓脚步,牵手也变成了揽住她的腰。
掌心下的腰肢纤细柔软,不盈一握。
深秋的夜,霓虹闪烁。
街灯下,细高跟鞋与黑色定制皮鞋,步伐一致地踏过光洁的路面。
男帅女美,矜贵又妩媚,像极了电影里的氛围感。
周霖扶着车门框,不由得走了神。
温小姐和傅总这气场,往那儿一站,就觉得天生就该是一对儿,没别人什么事了。
待两人上车后,周霖回到驾驶座,他看向后视镜,“傅总,是去臻园吗?”
“是。麻烦周特助。”温静说。
周霖把车内空调开了一个舒适的温度,还放起轻缓的音乐。
温静低头刷手机,顺便回了两条工作上的信息。
傅宴北手指轻点着车窗框,目光却落在温静斜放着的腿上。
小腿线条匀称纤细,黑丝性感而魅惑。
温静把手机放回包里,望向车窗外,陷入沉思。
今天傅万昱对她的态度,倒是让她很意外。
或许这就是真正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的格局,内部矛盾关起门来解决,但面对外人,态度必须一致。
然而,一次出于大局的维护,不代表过往的芥蒂就能一笔勾销。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改变不了什么。
傅宴北拆开一颗薄荷糖,他手指捻着糖,往温静嘴里一塞,声音温和:“发什么呆?”
温静只觉得口腔里淡淡的薄荷味蔓延开来,她侧眸看他,“你哪来的糖?”
“酒店服务生给的。”
温静舔了舔唇,笑意从眼角漫出来:“有点甜。”
“给我尝尝,好不好?”
傅宴北盯着她红润的唇,眼神过于直白。
她眨了下眼,“嗯?”
周霖很有眼力见地升起前后座挡板。
傅宴北手臂横在温静腰后,一手扣住她后颈,低头,吻她。
果然很甜。
温静睁大眼,有一瞬怔愣,等反应过来,她双手推着傅宴北的肩膀。
傅宴北力量大,根本不给她挣开的机会。
反而把她搂得更紧,温静感觉嘴里的糖不是被她含化的,是被他身上那股强势的侵略性给搅化的。
过了一会后。
傅宴北稍稍退开,却没放开她,反而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温静跌坐在他怀里,气息还未平复,她抬手抹了下嘴唇。
“傅宴北,你早有预谋的,是不是?”
“不知你在说什么。”傅宴北轻抚着她的后背,嗓音却含着笑意。
温静气得握拳捶了他胸膛一下。
说什么顺手,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矜贵的傅二公子,什么时候会接酒店送的薄荷糖了?
她要从他身上起来,头顶上却响起他的声音。
“别动。”他箍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十足,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再动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不保证。”
温静感觉到他某个地方的变化,脸倏地染上绯红,低骂了一句。
“不要脸。”
傅宴北眸底浮笑,语气里满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戏谑。
“来,指教一下,具体是哪儿不要脸?说清楚,我好改。”
温静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坐着不动。
好在傅宴北接下来并没做什么,只是安静地抱着她,下巴轻抵在她发顶。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驶入小区地下停车场。
温静要下车,却被傅宴北拉住手,她无语地睨他一眼。
“你到底想干嘛?”
傅宴北说:“你太美,想多看看你。”
“你这么没见过世面吗?”
“美女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让我挪不开眼的,就这一个。”
信他鬼话。
温静抬脚就踩上他的皮鞋,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动作一气呵成地抓包、开门、下车,整个过程快得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下周二离婚冷静期结束,就能去拿离婚证了。
她跟傅宴北这段,就像一条路走到了头。
是好是坏都走完了,以后就各走各的,互不相干了。
这个时候再沉迷于他的甜言蜜语,怕不是自己疯了呢。
他最近确实帮了忙,刚才被他强吻,就当是场意外事故,过去了就算了。
傅宴北坐在车里,鼻尖全是温静身上的淡淡香味。
他抽出一根烟,燃上,试图把心里那点瘾压下去。
温静刚进屋,就收到傅宴北的信息。
【海大校庆的活动,你想去参加的话,我可以跟南山那边协调,你抽空去。】
温静盯看信息好几秒,打字回复:【不用,谢谢。】
以前他都没在工作上给过她什么支持,现在快离婚了,更不需要。
人情债最难还。
她不想临了还欠他的。
手机屏幕亮着,傅宴北的脸色阴郁不已。
“女人心,海底针。周霖,你说是不是?”
周霖背脊挺得笔直,目视前方,斟酌着最安全的用词:“傅总,这个……不好说。我还没结婚,不太懂这些。”
“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傅宴北挑眉,“你跟在我身边么久,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洞察人心是你作为特助的基本素养。你现在告诉我不懂,要不我给你调到基层销售岗,去市场上好好学学怎么察言观色?”
周霖内心一阵哀嚎。
总裁在太太那儿吃了瘪,转头就拿他撒气,这讲不讲道理啊!
他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主意。
“傅总,裴少爷对付女人经验丰富,说不定能分析出症结,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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