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乘上摆渡车,往山庄门口去。
虽是下午六点,但初冬的白日短,天空一片灰蒙蒙。
好在路旁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她又给姜莱打了一通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风吹在脸上,温静轻颤了下。
今天还好穿的是裙子搭西装外套,要是穿了那些露肩的礼服,现在肯定冻得直打哆嗦了。
刚走两步,忽然一辆黑色奥迪车开过来,停在温静面前。
车门一打开,就下来两个男人。
温静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不许出声,走,上车。”
温静不敢以卵击石,只好上车。
“你们想干什么?”
赵公子眯着眼,将温静上下打量个遍。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不是俗物,难怪白雅宁在她手里栽得不冤。
“跟谁不是跟,要不考虑当我的女人?”
温静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困惑与警惕:“我们认识吗?请你放尊重一点。”
赵公子咧嘴一笑,往前逼近:“现在不认识,处一处不就认识了?傅宴北能给你的,我照样给得起。”
听到傅宴北的名字从这人口中说出,温静心头一紧,难道是他的商业竞争对手?
“不管你是谁,请你停车,我要下去。”
赵公子不屑:“一只金丝雀,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被傅宴北甩了。”
“既然我都已经被甩了,对你没有任何价值,你又何必为难我?你们的事自己解决,何必非要扯上我?”
“长得有几分姿色,嘴巴也挺能说。”赵公子嗤笑一声,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傅二公子玩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我们哥几个还真想尝尝。”
“他不要的破鞋,穿在我们脚上正合适。”前座的司机猥琐地笑着附和。
温静脸色煞白,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给你们钱,可不可以?求你们别伤害我。”
“钱?哥几个不缺那点票子。我们缺的,是你这样的美人儿陪着解闷。”
这时,温静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姜莱。
她刚要划开,手机却被赵公子抽走,直接按了关机,扔窗外。
宴会厅里。
姜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再次拨号时,提示关机。
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恐慌瞬间涌了上来。
她赶忙找到哥哥姜亦琛,把事情飞快地说了一遍。
姜亦琛二话没说,立刻掏出手机打给蒋淙年,让他马上调山庄监控,再把那个递纸条的服务员找出来。
安排好这些,他一回头,就看见妹妹还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眼神里全是慌乱,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别自己吓自己。蒋淙年这儿的安保是业内顶尖的,温静肯定没事,说不定就是手机没电了。”
很快,服务员被带到姜家兄妹面前。
“我不认识那个人,他只说让我把纸条交给温小姐。”
姜亦琛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逐渐阴沉。
“查到了,”他挂掉电话,声音发紧,“监控拍到温静在大门口被人硬塞进车里带走了。”
姜莱抓住哥哥的手臂,哭着说:“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点看到她的信息就好了。哥,快给傅宴北打电话,温静怀孕了,要是她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姜亦琛立刻拨通傅宴北的电话,语气凝重:“宴北,温静出事了。她在山庄门口被人挟持上车,现在下落不明。姜莱说她还怀着孕,你那边能动用多少人脉尽快追查?”
傅宴北正在来的路上,听到姜亦琛的话,方向盘差点打偏。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她怀孕了?”
电话那端传来肯定的答复。
傅宴北用力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找,不惜一切代价。我马上就到。”
~
赵公子几人把车停在路边,想对温静动手动脚。
她瞅准机会,抓起车里放着的一把水果刀,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个人猛地一刺。
趁着他们吓退的工夫,她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冲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完全迷路了。
手机被他们扔掉,无法联系任何人。
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抽痛,温静寻了块大石头,躲在背风的那一面,抱膝蹲在地上。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姜莱看到她发的消息没?会不会有人来找她?
抬头望去,四周全是张牙舞爪的藤蔓,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辨不清方向。
这荒山野岭的,万一绊倒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不知道在寒风里熬了多久,温静冷得浑身直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感觉血液都要冻僵了。
这边。
傅家、蒋家、姜家联手,把能派的人都撒出去找温静了。
那辆黑色奥迪的车主信息很快就查到了,顺着一摸,一下就锁定了赵公子。
没问几句,赵公子就吓得全撂了,说是有人在他耳边吹风,他才对温静动的歪心思。
蒋淙年一脚踩在他受伤的腿上,声音冷得结冰:“车停哪儿了?”
“我、我真记不清了……”赵公子疼得直抽气,“大概开了二十多分钟,随便找了个路边停的……”
蒋淙年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从山庄开车出去二十多分钟,大概能到城郊结合部那片。
他立刻给傅宴北拨了过去:“宴北,问了,车大概开了二十多分钟,我估摸着应该在城西老国道那一带。”
傅宴北正站在路边,接到电话后,他抬头看了眼空中,直接对着无线电下达指令:“调整搜索区域,重点排查城西老国道周边五公里范围。”
直升机,各种户外搜索的专业设备齐齐上阵。
傅宴北跟着熟悉地形的向导一头扎进山里。
天又黑又冷,他眉头紧锁,心也跟着往下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温静那单薄的身子骨,怎么扛得住?
温静又饿又困,眼皮直打架,可心里害怕,根本不敢睡。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晃过一束光!
她心里一急,张嘴就想呼喊吸引对面的注意力,可嗓子哑得厉害,只挤出一声破碎的:“救……命……”
光一下子又没了。
温静心里一沉,绝望得想哭。
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急匆匆地朝她跑来。
耳边好像传来狗叫声,还有人在喊什么。
是做梦吧……
她想着,轻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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