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搭理他,温静闭着眼装睡,突然感觉到床垫一沉。
傅宴北从身后轻轻环住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
“知道你没睡,陪我躺会儿。”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手臂收紧了些。
这几天,他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温静抬了抬下巴,“手臂勒着我了,喘不过气。”
他说知道了。
调整了下睡姿,傅宴北重新搂她入怀,“睡吧。”
下午三点。
霍尧来医院看望温静,病房门口守着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
被拦在病房外,霍尧不怒反笑,挑眉看向保镖:“几个意思?你家傅总这是打算金屋藏娇,连探病的都不让进了?”
保镖不认识霍尧,公事公办地说:“抱歉,傅总和太太在午休。”
“呵,他倒是挺会挑时候当模范丈夫。”霍尧把玩着手机,没强行进病房,走到边上,给姜莱发信息,问她在哪。
姜莱秒回:【医院大门口,马上就上来。】
霍尧低头打字:【甭提了,门口俩保镖杵着呢,跟门神似的,面都没见着。】
后来,还是护士过来说要挂新一组的药水,保镖才敲门,叫醒屋里的两人。
趁温静输液的时候,霍尧跟傅宴北到外面说话。
他把账单页面亮给傅宴北看:“瞧见没?你闺女儿子还没出生呢,一顿饭就宰了我六万八。这俩小家伙挺会吃啊。”
傅宴北扫了眼账单,淡定地收回视线:“才六万八?看来霍少最近手头紧。”
霍尧笑着收起手机,故意揶揄道:“不打算给你家两个小吃货报销一下?这可是他们人生第一笔外债,傅总不会想赖账吧?”
傅宴北咬着烟,“收款码拿来。”
霍尧还真就递了过去,没两秒,就收到他转过来的六万八。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轻笑:“傅总这账算得可真清楚,连个辛苦费都不给?”
傅宴北吐了口烟圈,烟雾后的眼神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家里马上要养三个祖宗了,不得精打细算?”
霍尧笑得幸灾乐祸:“这就开始提前适应了?”
傅宴北没吭声。
霍尧并不是真的在乎这六万八。
他收了笑,一脸正色地看着傅宴北:“温静那性子我比你清楚,心软得跟什么似的。她决定留下孩子,根本不是对你还有什么念想,纯粹是她自己狠不下那个心。”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提醒的意味:“傅宴北,别把她这份善良,错当成回心转意。”
傅宴北脸色难看,猛抽了一口烟,转身回病房。
霍尧看着傅宴北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姜莱都跟他说了,这次为了救温静、保住两个孩子,傅宴北是实打实地砸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他摇了摇头,低声自语:“男人啊,不吃次大亏,永远学不会珍惜。”
温静捧着热水,看傅宴北去而复返,有些意外:“你不是要回公司?”
“这都五点了,我赶回去给全公司关灯锁门啊?”
被他的话噎了下,温静似笑非笑,“哟,傅总现在这么准时下班,该不会是公司要倒闭了吧?”
“嗯。”傅宴北一本正经地点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所以以后要靠傅太太养我了。”
温静低下头不吭声,假装专心喝水。
姜莱赶紧站起来拎包:“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这两人一会儿闹离婚一会儿怀宝宝,现在又在这打情骂俏,真是比电视剧还精彩。
不过,可以看出端倪,傅二公子不乐意离婚了。
可温静现在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凭什么还要回头吃他这棵草?
温静看着姜莱急匆匆的背影,笑着提醒:“你慢点儿走。”
姜莱停下脚步,回头,“知道。”
温静眨了眨眼,“霍尧对海城不太熟,你这个东道主,不带他好好逛逛?”
听得出好友语气里的调侃,姜莱扬起下巴,摆出大小姐的架势,“本小姐行程排得满满的,谁有空给他当导游!”
“哦。”温静笑着拖长了声调。
姜莱快步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瞪了温静一眼:“你少操心这些,好好养你的胎吧!”
病房里安静下来。
傅宴北双手撑在床沿,看着温静,“你在给姜莱和霍尧牵线?”
“我牵什么线?”她嘴角弯起狡黠的弧度,“我这是给霍尧那个路痴找个靠谱的导航。”
“自己还躺在病床上,倒有闲心给别人当红娘?”
“哦。”
温静放下水杯,躺回被子里。
刚才她把姜莱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和她说着话,手机却不离手,回个消息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谈恋爱了。
既然两人都有意思,不如就顺手推个舟。
傅宴北看她没有要多聊的意思,眼神不由得沉了沉。
温静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情绪,自顾自地抬起手,看着手背上的针眼和胶布。
“傅宴北,输这么多液,会不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傅宴北心里还堵着,但看她一脸担忧,还是压着性子,故意板着脸说:“现在知道担心了?折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温静放下手,半开玩笑地说了句:“要是这点药水都扛不住,说明宝宝体质不行,那不要也罢。”
“温静。”傅宴北直呼她全名,冷声道,“你敢!”
温静翻了个身,背对他,声音很轻:“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言外之意是:傅宴北,你管不着。
她这么说,傅宴北脸色阴沉极了。
好半天,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温静想上洗手间,她坐起身,跪在床上,取输液瓶。
傅宴北站在窗边讲电话,回头就看到温静的动作,他走过去,抢先一步帮她拎着,淡漠地出声:“就这样,挂了。”
温静坐在床沿,低着头左看右看,找自己的鞋子,就是不肯开口让傅宴北帮忙。
傅宴北把输液瓶挂回去,然后蹲下身,从床底捞出粉色拖鞋,面无表情地给她穿上。
进了洗手间,温静耳朵有点红,小声说:“你出去一下。”
傅宴北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动都不动。
“你在这儿盯着……我上不出来。”她声音越来越小。
傅宴北挑眉:“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
他不出去,她就在那站着,眼巴巴地望着他。
就看谁的耐性先耗尽。
“叮。”
有新信息进来的提示音。
傅宴北的。
他看她一眼,划开手机屏幕,转身出去回信息。
等温静从洗手间出来,病房里已经没有傅宴北的身影。
她慢吞吞地爬回床上,把输液瓶重新挂回了床头那个不锈钢吊杆上。
正当温静思绪放空,枕头下的手机响了。
她按下接听。
傅宴北打着方向盘,耳边挂着蓝牙耳机,声音温和:“我去趟警局处理点事,你晚上早点睡。”
温静轻“哦”了声,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说:“你自己注意安全。”
傅宴北唇角微勾,但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可不敢劳您大驾关心我。”
温静被气得够呛,嘴回去:“行,我的错,就不该多这句嘴。爱咋咋地,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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