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坐在床边,望着浴室发呆,她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不痛快了。
浴室里水声淅沥,却无端让人的心提着。
他最近确实帮她好多,温静起身去衣帽间,找出他的睡衣。
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
过了会,浴室门打开。
温静指了指沙发,说:“睡衣帮你准备好了。”
傅宴北只腰间围着条白色浴巾,肩宽腰窄,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肌滚落,最后洇在浴巾边缘。
他扔掉手中的毛巾,拿起睡衣,也没当着温静的面穿,直接往外面走。
这个男人以往会跟她说说话,或是逗逗她,今天却无比反常。
一言不发,好似她不存在一样。
温静忍不住出声:“你要走了吗?”
傅宴北反问:“不走,你要我陪睡吗?”
听得出他话里透着嘲讽,温静轻咬着下唇,“你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吗?”
走到门口的傅宴北脚步一顿,声音低沉:“早点休息。”
“哦。”
温静的声调有些低落。
接下来几天,温静都没看到傅宴北,也不知道他是去出差了,还是干脆住在别处,懒得回来。
倒是老宅那边,老太太说想她了,让司机过来接温静回去。
温静给傅宴北发了信息:【奶奶说想我了,接我回去吃饭。你要回来吗?】
好几分钟过去,都没收到他的回复。
又看了下时间,正是上班忙的时候,温静便没再发信息给他。
到了老宅,老太太高兴得脸都舒展开了,嘴角扬得老高,合都合不拢。
“静静,让奶奶看看,”老太太拉着温静的手,“气色红润,脸上终于长肉了。”
其实也没长多少肉,就是看起来气血足了,整个人都透着光,不像之前那么单薄了。
“要多谢谢奶奶找人贴心照顾。”
“都是一家人,别说见外的话,你和孩子们健健康康地就行。”
白天,就只有温静回了老宅。
晚上的时候,傅哲夫妻一块回来了。
老太太问过温静,傅宴北怎么不一起回来。
其实,她也不知他在哪,忙什么,只好用万能借口,忙。
吃过晚饭,老太太留温静就在老宅住,想到傅宴北这几天也不回水郡湾,便答应了。
温静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起身去厨房倒水。经过落地窗时,她不经意往外一看,只见傅哲和赵忆歆正站在花园里。
傅哲神色淡漠地听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赵忆歆却紧蹙着眉,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手指激动地比划着,像是在为什么事争执。
偷听别人的私事不道德,温静没多看,收回视线,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了小半杯,才返回客厅。
没料到傅哲躺在沙发上,他的手臂搭在额头上,双腿交叠,皮鞋搁在沙发扶手上。
“大哥,天冷了,睡这里容易感冒,回屋里休息吧。”
温静把水杯放茶几上,轻声开口。
傅哲也没改变姿势,侧眸看了眼温静:“没事,晚上跟爸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沉,让风吹吹挺好。”
“那我让佣人给你煮碗醒酒汤。”
说着,温静转身去喊人。
酒不醉人,人自困。
傅哲是心里烦,但见温静一片好心,不想拂了别人的心意,便没阻止。
客厅里的电视还放着,是旅行综艺节目。
傅哲坐起身,温静端着杯水过来放到他面前。
“宴北呢。”傅哲喝了口温水,“他怎么不陪你一块回来?”
温静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有事忙。”
“这种理由糊弄下老太太就好。”
闻言,温静抬眸,眼里有惊讶。
饭桌上时,傅哲就发现她时不时看眼手机,情绪全写在脸上了,分明是跟弟弟闹别扭了。
温静抿了抿唇:“我好像惹他不高兴了。”
傅哲挑眉,笑得意味深长:“你确定不是他自个儿在闹别扭?”
就这三年的相处,他多少知道温静的脾气和性格,能惹傅宴北生气,确实是新鲜事。
温静也不太好跟傅哲说两人的相处状态,转移话题:“大嫂呢。”
“她有事,先回去了。”
温静不好多问,跟傅哲闲聊了几句其他。
待佣人把醒酒汤端上来,她就回自己房间了。
~
赵忆歆开车一路狂飙,最后驶进高级酒店地下停车场。
她拎上包,踩着高跟鞋,扭得摇曳生姿,进了电梯,上顶楼。
进了套房,桌上摆着烛光晚餐,还有一束红玫瑰。
宋青松见到她,直接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赵忆歆身体往后仰,神情并不见得高兴,说:“你发什么神经?半夜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宋青松表情一垮:“精心准备的,你不惊喜吗?”
赵忆歆翻了个白眼:“并不。”
她把包往沙发一扔,径直走进卧室。
宋青松跟在她身后:“跟傅哲闹矛盾了?”
“跟你没关系。”
“你难过就跟我有关系。”他靠在门框上,“因为我见不得你受委屈。”
赵忆歆转身看他,半晌,她笑了笑,“过来,帮我拉裙子拉链。”
宋青松走过去,一手轻柔地拨开她颈后的碎发,另一手已经拉下了裙子的拉链。
没给她挣脱的机会,双臂便从后面环了上来,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忆歆,他让你不快乐,跟他离婚,好不好?”
“跟你我就能快乐了?”赵忆歆反问,“傅哲有钱有地位,你有吗?”
宋青松陷入了沉默。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初恋,从当年明媚娇艳的赵家大小姐,变成现在这样说话总是直来直往、不管别人死活的性子。
他竟有些分不清,是该心疼她的改变,还是该惋惜逝去的时光。
“是不是你觉得我赵忆歆离过一次婚,就要随便找个男人将就?”
宋青松不想和他争辩,“累了吧,帮你放洗澡水。”
赵忆歆看着进浴室的男人,语气懒散:“没劲儿。”
泡完澡出来,宋青松擦着头发问赵忆歆:“为什么迟迟不对温静下手?”
赵忆歆正涂着精华,闻言从镜子里白了他一眼:“你疯了?现在傅家把她当眼珠子护着,我这时候动她,是嫌自己命太长?”
宋青松幽幽地说一句:“别忘了琳琳的前程。”
赵忆歆放下精华,傅绮琳出生,老太太给了厚礼,还有信托基金。宠孩子这块,傅家真没得说。
若是温静生了两个儿子,可能得到的更多。
~
温静好久不在老宅过夜。
一个人住很宽大的房间,竟觉得有点寂寥。
白天给傅宴北发的信息,到深夜都没有回复。
也没有一通电话。
温静翻了个身,不知何时,窗外竟然飞起了雪花。
傅哲说,傅宴北可能是在跟他自己闹别扭。
她仔细回想了一遍,傅宴北对她说的话,后知后觉,觉出个味来。
难道是因为那天偶遇宋淮景,跟他一起吃饭,傅宴北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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