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的,周鹏那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周彼方狠狠啐了一口,“跟个耗子似的,一见到老子就逃走了,抓都抓不到。”
柳恒在一旁劝着周彼方,“问题不大,他们到底还是需要钱的。说不定过不了几天,还会主动找上门。”
“这十两银子我出了,周鹏家的事别再掺和了。”郁绮风在一旁开口。
“凭啥啊。”
周彼方不赞同,“柳恒要是让人这么一讹,十两银子轻松给出去了,以后大街上不得天天躺着来讹我们的?”
“是啊,我觉得这事还是得……”柳恒正要附和。
“郁绮风,你该不会是妇人之心犯了,想给那孩子治病了吧?”
周彼方拧起眉,他十分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意。
“那孩子活不了的,周鹏的媳妇在给他喂毒。”
察觉到这件事也是巧合,她今日上午在医馆正好撞见了来抓药的周鹏媳妇。
奇怪的是,坊间相邻都说周青那孩子是发了高热,卧床不起,周鹏媳妇来抓的却是打胎的药。
更让人在意的是,那晚她瞧见的周鹏他弟也来这家医馆抓药了,明明是叔嫂关系,两人碰见还装作不认识一样,那男人抓的是缓解头痛的药。
郁绮风悄悄跟了他们一段路,发现二人之间行为举止可不仅仅像是普通的叔嫂。
不怪她多想,当她再次回到医馆,准备抓与他们方才抓的相同药时,医馆的药童还提醒着郁绮风,两味药不能同时吃,药性是相克的,若是一同服用,轻则犯呕,浑身乏力,严重点的会导致中毒神智不清,甚至还有可能心猝死去。
郁绮风想起了那晚周鹏媳妇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孩子这几天一直醒不过来,也吃不下东西。”
或许是已经中毒的症状。
她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他们三个人,屋子里是一片沉默。
“原来这一家子都是畜生啊。”
周彼方嗤笑一声,“柳恒,咱还是赶紧跟他们撇清关系得了,别惹一身骚。”
“我自然知晓,只是周鹏还欠着咱们赌坊银子……”柳恒有些不甘心。
“那个孩子怎么办?”江虎面露担心,“他是无辜的。”
周彼方听见他的话,无奈叹了一口气,手在江虎的头上呼了一把。
“没听郁绮风说吗,下毒这事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你现在要是跑过去帮他,回头人家指着你鼻子说是你害了他们家孩子,再报官给你抓了关进大牢里,你就老实了。”
柳恒能理解江虎为何会这样想,但这样的善良于他们而言无用,“虎子,我们只是个要债的,别做多余的事。”
“小风姐姐……那你呢?”江虎把目光转向了郁绮风,仿佛在期盼她会说出点什么跟周彼方他们不一样的看法。
“那孩子跟你有关系吗?”她一言道出。
江虎摇摇头,“没有。”
他甚至都没见过,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不就行了。”
郁绮风心里估算,那孩子的时日恐怕也就这两天了。
与其掺和进去惹得一身腥,还不如等着看那一家子狗咬狗。
现在就差一把点燃那根引线的火了。
隔天,柳恒带着福禧赌坊众多打手,浩浩荡荡前往城北的周鹏家,像是为了故意引起四周居民的注意一般。
周鹏这会儿不在家,家里只有那天讹他的老头跟周鹏媳妇。演戏为了演足,周老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装着起不来呢。
周鹏媳妇听到有人敲她家的门,神色不安的去开了门。但见附近站了一群街坊在好奇张望,想着这群人应该不敢当众对她动粗。
“前几日在街上无意害得周老伯摔倒,是在下失礼。”
柳恒说得谦卑有礼,将所有的错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答应周老伯的十两赔偿,今日也带来了。”
“十两!?”周鹏媳妇惊讶的喊出声。
那死男人跟她说的明明是二两银子。
好啊,原来竟然还偷偷藏了八两!
“是的,正是十两。”柳恒点点头,吩咐身边的人上前,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他带来的盒子,十两一分不差。
周鹏媳妇的眼睛瞬间看直了,手凑上去就要摸一摸。
柳恒带来的人也十分有眼色,在她碰到之前,迅速扣上了盖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眼见着银子不让她摸,周鹏媳妇气恼问道。
“是这样的,周鹏上个月在我们福禧赌坊里欠的五十两银子还未还上,事情本着一码归一码,你们周家欠的我们赌坊的钱,现在是不是也该还了呢?”
柳恒将周鹏画押的欠条拿了出来。
“什么!周鹏那家伙在外面欠了五十两的赌债!?”
人群里开始诽议。
“他儿子都那样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去赌钱。”
“可怜天下父母心,说不定周鹏就是想去试试,万一运气好,赢了个大的,不就有钱治病了吗?”
“可是咱们上月刚给他筹的钱!”
“哎呀好了好了,都是街坊,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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