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全屋又平静地度过了两天，陆临的伤势基本稳定，实力恢复了七七八八。程晓阳那颗因为暂时安全而放松下来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主要是……他快憋疯了。
不能出门，没有娱乐（陆临不允许他长时间玩手机，说是耗神易被侵扰）。
每天除了做饭打扫就是看着陆临修炼或者看书，对于程晓阳这种多动症青年来说，简直是酷刑。
“学长……我们能不能出去透透气？就一小会儿？”程晓阳第N次提出申请，眼巴巴地看着陆临，像只渴望放风的小狗，“我保证不乱跑！就跟在你身边！”
陆临合上手中的古籍，抬眼看他。
程晓阳这几天确实安分得有些反常，那张脸上写满了“无聊”和“渴望”。
考虑到赤魇最近似乎没有新的动作，一直把人关着也确实不是办法。适当的外出，或许能缓解一下他的紧张情绪，只要在自己可控范围内。
“可以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陆临松了口，但附加了严格条件，“跟紧我，不准离开视线，不准跟陌生人说话，不准碰任何奇怪的东西。”
“保证做到！”程晓阳立刻举手发誓，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再次出门。
这一次，程晓阳紧紧跟在陆临身后，眼睛却像不够用似的，贪婪地打量着久违的街景，感觉连空气都是自由的甜味。
超市采购很顺利，没再遇到任何灵异事件。
程晓阳心情大好，抱着一堆零食，走路都带着风。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相对安静、开着不少特色小店的老街。
程晓阳东张西望，忽然被一家店的招牌吸引了目光。
那招牌做得十分古朴，是块深褐色的木牌，上面用飘逸的书法写着三个字——“解忧斋”。
门面也很特别，是那种老式的带门槛的木门，虚掩着，门口挂着一串小小的、刻着符文的铜铃。
看起来不像卖东西的，倒像是个茶馆或者……搞玄学的工作室？
“解忧斋？这名字挺有意思的。”程晓阳好奇地多看了两眼，顺口说道，“是算命的还是喝茶的？”
陆临顺着他目光看去，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脸色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他越是这种反应，程晓阳反而越好奇。他眼尖地发现，陆临在经过那扇虚掩的木门时，身体有意识地侧了侧，似乎不想被里面的人看到。
有猫腻！
程晓阳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难道学长在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欠了钱？还是……
他正胡思乱想，忽然，那扇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个穿着中式盘扣上衣、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鸡毛掸子，似乎正要打扫门口。
老者一抬头，正好看到了路过的陆临和程晓阳。
老者眼睛一亮，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哎哟！这不是小路吗？可有日子没见你来了！快进来坐坐！”
陆临：“……” 他面无表情地停下脚步，额角似乎有青筋跳了跳。
程晓阳则瞪大了眼睛！小路？！这老爷爷居然叫学长“小路”？听起来好亲切！而且学长居然没反驳？
陆临显然不想多待，语气冷淡地回应：“王伯，我还有事，改日再叙。”
被称为王伯的老者却十分热情，目光已经落在了程晓阳身上，带着几分打量和好奇：“这位小兄弟是？哟，面相挺特别啊……小路，你终于肯带搭档来了？”
搭档？程晓阳耳朵竖了起来。
陆临的脸色更冷了几分：“他不是。我们走了。”
说完，他拉着还想看热闹的程晓阳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啊！”王伯却笑着拦了一下，压低声音对陆临说，“正好，前两天接了单棘手的‘咨询’，东区那栋老洋房的，我觉得有点邪门，你眼光毒，帮忙掌掌眼？报酬好商量。”
老洋房？咨询？报酬？
程晓阳的脑子飞速运转，结合这店名“解忧斋”，学长那神秘莫测的本事，以及王伯的话……一个惊人的猜测在他脑中形成！
他猛地抓住陆临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学长！这、这里该不会就是你接‘那种’委托的地方吧？！你的灵异事务所？！”
他这一嗓子，不仅陆临和王伯愣住了，连路边偶尔经过的行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陆临的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一把捂住程晓阳的嘴，几乎是把他拖离了“解忧斋”门口。
王伯在后面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小路！你这小搭档挺有意思啊！有空常来坐！”
直到拐过街角，陆临才松开手，眼神冰冷地瞪着还在兴奋状态的程晓阳。
程晓阳却完全没感觉到危险，反而激动地追问：“学长！真的是吗？你就是在这里接活儿？帮人解决灵异事件？就像电影里的驱魔人那样？太酷了吧！”
陆临看着他那双闪闪发亮、写满了“求真相”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这笨蛋当场超度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今晚你就睡门外。”
程晓阳立刻用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但眼睛里闪烁的八卦和崇拜之光，几乎要溢出来。
他好像……不小心发现了学长的大秘密！
原来学长表面是个冷峻大学生，背地里竟然是个有“事务所”的灵异事件调查员！这反差也太带感了！
陆临看着他那副明明闭着嘴、却全身都在表达兴奋的样子，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这下好了，麻烦精不仅麻烦，现在还知道了他的“据点”。
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不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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