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舟心中的惊讶如惊涛骇浪。
就杨小宁给他教的拼音注音识字,已然可以达到青史留名的地步。
随后随口而出的三字经,更是蒙学最好的书籍。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蒙学书籍,是多少大家门名家大儒终其一生都无法着作出来的。
就单单这两项,已经够孙文舟学习了。
杨小宁还说自己会的不多,典型的就是一种谦虚。
这些怎么能是不拜师就能学的东西?
刚刚被提起来还没站稳的孙文舟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现在只知道一点,现在不拜师,就再也没机会了。
在孙文舟眼里,杨小宁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掌握了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
若等到杨小宁明白过来了,再想要拜师,那就晚了。
“咦,这个犟种,得,馒头,重新倒杯茶进来。”杨小宁喊道。
孙文舟瞬间明白了杨小宁要干什么,紧张到不行,连忙说道:“师父,师父,不可如此随意,要选个黄道吉日,弟子要行三拜九叩大礼,还要有德高望重之人见证……”
话没说完,就看杨小宁已经摇头:“怎地如此麻烦,算了,这徒弟不收也罢,本世子今年才十八岁,收了十六七岁的徒弟还不让人笑话。”
孙文舟立刻闭嘴,再不嚷嚷要选个好日子拜师了。
杨小宁到底是听进去了一些,命令馒头将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不管是下人也好,护卫也罢,新来的匠人们没去上工的也叫来,就连鼻青脸肿的段天涯也被叫了过来一同做见证。
就在这短短时间内,孙文舟如孩童般在庄子上乱跑,硬是让他凑来了芹菜,桂圆,红枣,红豆,莲子,腊肉。
六礼束修是他闯入厨房凑齐的,恭恭敬敬给了帮忙凑六礼的梅姨一百两银票。
就在庄子上院子里,摆上了香案,上了香,孙文舟在百十号人瞩目下对着杨小宁三拜九叩。
拜师礼算是成了。
经常伯提醒,杨小宁需要送给新收弟子拜师礼。
摸索了半天,杨小宁也没掏出什么好东西来,干脆对着孙文舟的耳朵道:
“徒弟啊,我这当老师的,也没什么要送给你的,你这几天就别回去了,就跟在我身边。
拼音你已经学了,三字经我好好回想回想默写出来,你再改改,然后你就拿这两样传出去,就说是你整出来的,相信你肯定能名噪一时,青史留名的。”
孙文舟说啥也不答应,说着自己不配,自己不可剽窃师父的着作。
杨小宁眼睛一瞪:“不答应就滚蛋,即刻宣布逐出师门,你不配,难道我就配了?
你好歹是个学子,还是个秀才,我呢?纨绔活畜生,要是我说这是我整出来的,总得有人信啊。
我可忙着呢,没时间研究这玩意,更没时间应对接下来被各种各样的人怀疑。”
孙文舟不敢吭声了,他还真担心自己成为一个刚刚拜师就被逐出师门的逆徒。
孙文舟从怀里掏出八千四百两银票,高举双手说着这是作为徒弟应该交给师父的束修,也是孝敬。
杨小宁挑着眉毛收下了,此时的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看走眼了,这个徒弟明显绝对不是走投无路才来找自己的。
不过也无所谓,有个有钱的徒弟,总比穷光蛋徒弟好。
拿着八千多两银票,杨小宁转手就交给了常伯:“造纸作坊抓紧时间生产,就拿这些银子,咱们搞印刷,先搞一批注音的千字文出来。”
回到书房,孙文舟紧张的问道:“恩师,何为印刷?”
师父变恩师了,杨小宁都怀疑孙文舟抖音刷多了。
“印刷啊,简单,馒头,去将印刷叔叔叫来。”
门外的馒头欢快的跑了。
制作印刷模板的匠人,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只是馒头的印刷叔叔。
匠人来了,关于什么是印刷,由匠人去给孙文舟解释了,印刷技术再次震惊到了孙文舟。
接下来的整整十天时间,孙文舟跟在杨小宁屁股后面,真的做到了徒弟伺候师父。
就连最基本的刷牙洗脸的水都由孙文舟亲自端来倒好,惹的馒头一天瞪着眼睛瞄着孙文舟,她总觉得是孙文舟抢了她的活。
三字经早在五天前杨小宁就已经将能默写出来的全部默写出来了。
当然,这个朝代之后三字经的内容是没有的。
这就要归功于杨小宁小时候有一个老古板的爷爷,盯着他背会了三字经弟子规还有增广贤文,并且还背的滚瓜烂熟。
只是这一本删减版的三字经,已经让孙文舟大为吃惊,所以,杨小宁不打算现在就将删减版的弟子规和删减版的增广贤文搞出来。
倒是让孙文舟对现在的启蒙书籍,如《史籀篇》《仓颉篇》《凡将篇》《急就篇》等进行了拼音注音,同时与注音版的《三字经》一同印刷。
并且这些新印刷的书籍在一开始都印刷了拼音的学习方法。
只是现在印刷速度不怎么快,造出来的纸张也不是很多,每天也就只能成书百本左右。
这些天,孙文舟的爹孙东成疯了,国子监祭酒孔明亮也疯了,就连京都府尹张日堂也疯了。
自十日前孙文舟失踪,八日前开始寻找到今日,只知道孙文舟骑马出城了,别的消息一点都没有。
闲庄不是没人来问过,只是来问的人说的是礼部左侍郎的儿子丢了,还是国子监的学子。
当时被问到的守门护卫随口就一句“没见过,不知道”给打发了。
护卫只知道少爷收了个徒弟,好似是个秀才。
但护卫不认为那人是来的衙役问的礼部左侍郎儿子,也不可能是国子监的学子。
开玩笑,礼部左侍郎的儿子怎么可能拜自家少爷为师。国子监学子就更不可能了,靖王府跟国子监可是有仇的。
再说了,这两个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些臭丘八教书识字。
康蕊这段时间也挺忙,她忙着每天盯着重建靖王府的工部官员,还要天天死缠烂打要求宗正寺赔偿靖王府被烧了的银票。
宗正寺推脱,她就跑去死缠烂打京都府尹。
她可是知道所有事件经过的,就赖张日堂当时告诉陛下六皇子诬陷而张日堂不管。
她不敢赖陛下还不敢赖张日堂吗。
一直到今日,她终于死缠烂打讹了三万两银票,也不知道这三万两银票到底是谁出的,反正就是讹来了。
这会正带着丫鬟骑着马奔向闲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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