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这个东西真的特别值得回味。
梁振曾经有过很多次意淫,场景就是在浴室里,只是这天晚上和以往不同,他意淫的那个人也是个男人。
他把卫生间的灯关了,站在马桶前。
想象陈辞在洗澡的时候,他悄悄的走入水雾中,从身后抱住,周围白茫茫一片,两个人默契的闭口不语。
……
哗哗哗……
马桶抽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吵闹。
梁振呼吸还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跳慢慢平缓下来。
回到卧室,看着仍在熟睡的陈辞,心中浮起一丝愧疚。
梁振蹑手蹑脚的躺下,盖好被子,却一直睡不着。
过了一会,他转过身,怔怔的看着夜光中的陈辞,思绪越飘越远,直到眼皮打架……
天光还只是微微亮,楼下已经有老人在晨跑。
床上的被子一角蜷成一团,一条粗壮的麦色大腿裸露在外。
梁振打了个哈欠,压在被子上的双手轻轻的感受着蚕丝被柔软的触感,眼神透出几分迷糊和慵懒。
他看了下手机,刚过6点,口干舌燥的,于是悄悄爬起来,到客厅去找水喝。
吞咽中,余光偶然瞄到书架上的一本书,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梦里花落知多少》……三毛着。
梁振家里也有一本三毛写的书,《撒哈拉的故事》,时间有些久远,他已经记不清内容,但仍记得里面的女人叫三毛,男人叫荷西,似乎写的是自由与爱。
出于好奇,梁振随便翻了翻,忽然什么的东西从书缝里掉出来。
捡起来一看,是张很旧的书签,表面已经泛黄,上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很清秀的字。
“我一定会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没有署名。不知是陈辞写给谁的,或者是谁写给陈辞的。
梁振有些怅然若失,周身仿佛被一股透彻肌肤的寒意包裹,深入骨髓。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出来,他遏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从书架上找来一只笔,在书签上留下一行字,然后重新放回书中。
闹钟响起的时候已是7点。
陈辞迅速起身,静悄悄的洗漱,换衣,最后才回到卧室里拍了拍已经再次睡着的梁振。
“梁胖,醒醒。”
“嗯?”
“我要去上班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学校,还是你要继续睡?”
梁振哈欠连天的伸了个懒腰,“什么?”
“我要去上班了,要不要先送你回学校?”
梁振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被子滑落到腰间,“你顺路吗?不会迟到吧?”
陈辞轻笑道:“你要不想我迟到就赶紧起来,我能等你五分钟。”
“啊?”
梁振迅速爬起来,直接跑进洗手间,门都没关,童子尿就哗哗的倾泻而出。
“十分钟行不行?”
“还有4分钟。”
“我去。”
梁振提前按下马桶,最后几滴尿是被抖出去的,差点赶不上最后一班水流。
陈辞靠在卧室门边,看着梁振火急火燎的穿上衣裤,笑而不语。
“我换出来的衣服呢?”梁振看了下周围。
“你自己脱在哪我怎么知道。”
“哦,知道了。”
梁振跑回洗手间,然后又迅速的出来,手上多了几件臭烘烘的衣服。
上车后,陈辞随口问道:“你上午有课?”
“没有。”
“那你不用起那么早啊,我还以为你上午有课。”
梁振眼神有些飘忽,总不能说只是想跟你一起出门吧,于是扯谎道,“学生会有事,呵呵。”
“哦……早餐没时间一起吃了,你回去自己解决。”
“嗯,没事。”
一路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快到校门口时,陈辞忽然问:“我这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哈?有吗?”
“有。”
“没有啊,呵呵。”梁振挠了挠后脖颈。
“有,昨晚我睡着以后,你干嘛了?”
梁振顿时心跳如擂鼓,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声音都微微颤抖,“没干嘛啊……”
陈辞点点头,却不说话,安静的开着车。
梁振抓住裤子的手紧了紧,不自觉的咬紧嘴唇,试图掩饰住紧张的情绪。
等红灯时,陈辞才开口:“是不是没睡好,一路都没几句话,你眼睛都肿了。”
“是睡的晚了些,呵呵,中午补一觉就行了。”梁振顿感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不是问那个啥。
几分钟后,车停在校门外的路边。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劳烦梁副部长多走几步路。”陈辞转头笑着对梁振说。
“去,少揶揄我。”
“哈哈。”
梁振刚打开门锁,扭头问:“陈哥,元旦你在粤州吗?”
“在啊。”
“那你怎么过?”梁振努力让语气显得很随意。
“还没计划,可能跟一些朋友和同事一起吃个饭,然后再找个地方跨年。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嘿嘿。”
“你是想跟我一起过元旦吗?”陈辞猜测道。
梁振心跳顿时乱了,连忙说:“我用找你过吗,约我的同学都排到伦敦了,这不是怕你自己过节孤单嘛。”
“去,我还没那么寡。”
“哈哈,拜拜。”梁振嬉笑着下了车。
走远了才回头看一眼,暗自骂道,怎么那么怂!
回到宿舍后,梁振脑子还在纠结,从大年初一那天到刚才下车前的记忆像电影胶片一样轮番放映,越回忆心里越懊恼。
人就是这样,暗恋一个人就会变得小心翼翼,害怕暴露自己的缺点,害怕自己配不上,更害怕越过边界后被拒绝。
没几天就到元旦了,住在本地的学生大多都会回家,例如周军君。
剩下的基本都会结伴过节,有以宿舍为单位的,有以班级为单位的,有社团组织的,还有同乡会组织的,等等。
大一那年梁振认识的人不多,随便跟同学一起吃了顿晚饭就算过了。
今年认识的人虽然多了,但真正想一起过的也没几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林北南一起出去,说是同乡会组织的聚会,除了吃饭还会一起跨年。
说起跨年,梁振还没有在大城市里体验过,像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成千上万人聚集在某个广场,数着大屏幕上的倒计时,然后在最后一秒礼花漫天飞舞,尖叫狂欢。
这样一想,倒是让梁振提起几分兴致。
还以为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的时候,梁振妈妈打来了电话,问他元旦要不要跟粤州的堂兄弟和叔伯一起过,去的话就提前打好招呼。
梁振没有兴趣,估计除了吃饭也没什么好玩的,住的又有点远。
妈妈一顿数落,无非就是说亲戚不走动就生疏了之类的。
梁振左耳进右耳出,早就免疫了。
妈妈叹口气,转而问:“那你去干表舅家过行不行,他住的不远。”
“额……”梁振一时不知怎么说。
“远的不去,近的也不去,你想去哪里?”
“不是不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空,他那么忙。”梁振装傻道。
“你不会问吗?”
“我不问,老是打扰他,我不好意思。”
妈妈听了都有些着急,“你脸皮那么厚还会不好意思?明明是不想去!那我去问,他要是有空你就要去啊!”
“哎呀……那你问完再说。”梁振故作为难,实际心里已经在偷笑。
挂完电话就一直在期待,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抖腿。
董少打趣道:“梁部长,这是冷的还是憋尿憋的?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滚你!”
“诶,我知道了,是不是跟哪个妹子表白了,在等回复呢?”
“对啊,我在等一个女人的电话。”
阿亮和书痴一听,耳朵也竖起来,连问是谁。
“我妈!哈哈哈!”
“切!”三人一哄而散。
说笑中,妈妈的电话打过来了。
梁振虽然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和陈辞说的,但是他听到了最想听的那句:元旦去跟陈辞过,不许不去!
电话一挂,梁振立即兴奋的从椅子上蹦起来,胡乱的挥舞拳头,笑的像个拿了小红花的孩子。
“疯了疯了……”董少摇头道。
“谁说我疯了!”梁振一把抱起董少,“哈呀!”
“我去!非礼啊!”
阿亮起哄道,“董少挺住,忍一下就不疼了。”
“你妈啊,你来!”
“你胖你先来,哈哈!”
“哈哈哈!”
宿舍里顿时吵闹起来,每个人都在笑闹。
梁振笑的连嘴角结的痂破了都不知道,但他发自内人的感谢一个人。
谢谢妈妈!!!
妈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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