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与了尘被秘密押回诏狱,连夜审讯。然而,卫霖极其顽固,面对私吞军饷的指控,他要么矢口否认,要么就闭口不言,对于幕后是否还有同党、那份“名单”究竟为何物,更是咬紧牙关,半个字也不肯透露。他只反复叫嚣着“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等着瞧”。
了尘那边,起初还试图狡辩,但在确凿的证据和压力下,承认了受卫霖指使,在静心庵作为联络点和观察哨,并试图通过药物控制“秦夫人”以便探听消息。但对于核心计划,她所知有限,只确认卫霖背后似乎还有身份更高的人,他们称之为“上面”。
审讯陷入了僵局。卫霖的拒不合作,像一块巨石堵住了通往真相的道路。
突如其来的噩耗与栽赃
就在秦泰和梁铮商议着如何进一步突破卫霖心理防线时,一个更加爆炸性的消息传来——李嵩的母亲,在李府暴毙身亡!
消息是东厂的人直接带来的,态度强硬。更令人震惊的是,东厂番役声称,在李母紧握的手心中,发现了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相”字!而这枚玉佩,经过李嵩“辨认”,指认是属于秦夫人“陈霜霜”的旧物!
同时,仵作初步验尸,发现李母并非死于“青粉”,而是中了另一种剧毒——鹤顶红。
“秦大人,梁大人,”东厂来的档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贵府上的秦夫人,恐怕得跟我们走一趟了。这枚玉佩,可是铁证啊。李老夫人死状凄惨,体内乃是鹤顶红,与之前‘青粉’案手法迥异,却偏偏留下了秦夫人的贴身之物……这其中的关联,耐人寻味啊。有人指证,秦夫人实乃前朝余孽,潜伏已久,此番连环毒杀,皆是她为复仇所为!”
这栽赃来得又快又狠!直接将赵彦茹的身份与之前的命案、以及李母之死挂钩,意图将她打成十恶不赦的凶手。
秦泰闻讯,勃然大怒,当场拔刀,雪亮的刀锋直指那东厂档头,凤眸中翻涌着滔天杀意:“谁敢动我夫人一根头发,我让他立刻血溅五步!栽赃嫁祸到我秦泰头上,你们东厂是活腻了?!”
那档头被秦泰的杀气所慑,脸色白了白,但仗着有“证据”和厂公撑腰,兀自强硬道:“秦大人,这是要抗旨吗?证据确凿!”
梁铮上前一步,按住秦泰持刀的手臂,目光冷静地看向东厂档头,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档头此言差矣。第一,李母所中之毒乃是鹤顶红,与‘青粉’案并非同一种毒物,凶手为何突然改变手法?第二,一枚玉佩,如何能证明就是行凶证据?而非他人栽赃?第三,秦夫人久病体弱,如何能潜入李府毒杀李母?此事疑点重重,岂能单凭一枚玉佩就定罪?若要带人,需有陛下明旨,否则,我北镇抚司,绝不答应!”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赵彦茹依旧是一副病弱姿态,由丫鬟紧紧搀扶也来到了前厅。面对东厂番役的指认和那枚“相”字玉佩,她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震惊、委屈与一丝被污蔑的愤怒。
她剧烈地咳嗽着,气息不稳,却努力挺直脊背,声音虽弱,却清晰地说道:“这枚玉佩……确是我生父遗留之物。但我早已将其收于妆匣底层,多年未曾佩戴,如何会出现在李老夫人手中?莫非……是有人潜入我房中盗取?” 她目光转向李嵩,李嵩此时也在场,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李大人,尊府守备如此松懈,竟能让宵小随意进出,盗取物品并栽赃陷害吗?还是说……李老夫人之死,另有隐情,有人急于找个替罪羊,甚至不惜……弑母栽赃?”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刺李嵩心窝!
李嵩脸色瞬间大变,指着赵彦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血口喷人!我母亲分明是你这毒妇所害!”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东厂坚持要拿人,秦泰寸步不让,梁铮据理力争,赵彦茹柔弱中带着犀利的反击,而李母之死与玉佩栽赃,更是让本就迷雾重重的案件,再添一层诡异的色彩。
元元在一旁,仔细听着各方言辞,目光却落在了那枚被作为“证物”的玉佩上。她敏锐地注意到,玉佩上系着的丝绦,打结的方式似乎与彦茹平时习惯的略有不同。而且,李母指甲缝里,似乎夹杂着一点极其微小的、闪烁着金色光泽的颗粒……那是什么?
她悄悄拉了拉梁铮的衣袖,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梁铮眼神微凝,心中已然明了。这不仅仅是一场栽赃,更可能是凶手见卫霖被捕,担心他扛不住审讯会供出自己,于是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李母可能知道些什么,并嫁祸给赵彦茹,意图搅乱局势,甚至将秦泰和梁铮也拖下水!
真正的黑手,还在暗处,并且,已经开始狗急跳墙了。
喜欢梁大人,带我一起去破案吧!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梁大人,带我一起去破案吧!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