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艾珍看向罗丽,眼中写满了:姐妹你说句话啊!
“我……”罗丽见已经暴露了,也就无所谓了,“对,我们都是冲着默默来的!”
“你看!”景行看向艾珍,摊摊手道,“我就说你们是冲着沐丫头来的。”
“我是冲着褚菲菲来的!”艾珍反驳,她才不是冲着沐默来的。
“你算计褚菲菲不是为了沐丫头?”景行一副嘴硬你继续嘴硬的样子。
这就尴尬了不是……
【宿主,她好像是这本书的恶毒女配诶。】027突然道。
【你怎么不早说?】罗丽气得差点直接喊出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孟艺可没有罗丽的顾虑,直接就喊出来了。
“那、那不是没看完嘛!”027偷懒了,它就看了个简介。
“拿来!”气得孟艺头顶差点喷火。
027怂唧唧地把两本小说放在水清漓和孟艺手上。
两人立刻开始翻看。
“景行师叔,你是何想法。”艾珍淡定追问景行的想法。
“褚菲菲身上有异,能蛊惑人心。”景行垂眸饮茶,热气蒸腾间,罗丽和艾珍看不清她的神情。
“你……都知道?”罗丽诧异。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景行也会意识到褚菲菲有问题。
“嗯,一开始确实没有怀疑。”景行点头,满眼无所谓。
但是,沐默被一步步冷落,大家对她的印象越来越不好,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人们好像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以为只要是从心里听到的东西,就一定会是真的。”景行往一人手心里放了一块糕点,“可偏偏有些人的心是黑的,看谁都不是好人。”
罗丽沉默着看着手里的糕点。
“尝尝吧,是沐丫头很喜欢的。”景行给自己倒了杯茶。
“默默什么不喜欢?”罗丽到底没有吃,也拦住了艾珍。
沐默寻求美食,只要不是很难吃的,她都能接受,如果做的好吃的话,她就喜欢。
现在的景行看着很不对劲,还是远点好。
“罢了,不吃就算了。”景行没有强求。“你们来此想知道五十年前那场人魔大战的真相?”
景行从袖中拿出卷泛黄的羊皮纸。皮质边缘蜷曲着焦痕,像被火舌舔舐过的蝶翼。
“拿去看吧。”景行把羊皮纸丢给罗丽,让人赶紧走。
“把魂灯拿上。”还把魂灯还给了两人。
两人呆愣愣地被景行推出屋子。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直奔山门。
默默\/王默,我来啦!
罗丽和艾珍抱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攥着魂灯,脚步匆匆地往山门走去。一路上,往日熟悉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此刻在她们眼中都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
自由,从未如此深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景行会让她们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景行要告诉她们这些,但是先走吧。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罗丽和艾珍心头一惊,只以为是有人拦,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叶师妹!艾师妹!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罗丽和艾珍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牧师兄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情。
“牧师兄,你怎么来了?”罗丽警惕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防备。
牧师兄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
“叶师妹,我来给你这个。”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罗丽,“这是我特意去山下买的桂花糖,这次不会坏了。”
罗丽看着牧师兄手中的布包,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之前牧师兄因为桂花糖而情绪失控的样子。
“牧师兄,谢谢你。”
“不用谢。”牧师兄大概猜出了什么,说完转身就走,没有迟疑,也没有跟着她们一起。
罗丽和艾珍离开了逍遥派,站在路上却有些迷茫。
她们该去哪里找沐默呢?
此时的沐默和水清漓又踏上了新的旅程。
落日城的距离很远,按照他们现在一边玩一边赶路的样子,怎么着也得三十年。
他们已经离开了云梦泽,沐默在摘野果,水清漓在准备午饭。
沐默踩在一棵成了精的杨梅树都枝丫上摘杨梅,露出缀着银铃的足踝。水清漓在树下张开衣摆接果子,忽然有颗杨梅砸在他眉心,溅开的汁水顺着鼻梁滑进衣领。
“对不起。”沐默嘴上道歉,眼中却没有什么歉意。
她就是故意的,昨天她怎么喊,这个人就是装聋,害得她的腰现在还有点不舒服。
水清漓没有反应,只是抬头露出一个笑容。
他当然清楚,沐默就是不满昨天晚上他太过分了。
水清漓低头有点心虚。
这也不全怪他啊。
谁让她上次得瑟自己是出窍期体力比他好,暗戳戳说他不行,他才没忍住吃了药,证明他很行!
“切。”他这一笑,让沐默顿时没了欺负人的乐趣,不满地鼓鼓腮帮子。
“还有没有熟了的?”沐默拍拍杨梅树。
“前辈,没了没了。”杨梅树发出不分男女的声音。
“行吧。”沐默跳下树,稳稳落地,往后抛了一颗丹药,“归你了。”
一根枝丫伸来,稳稳接住丹药。
“谢谢前辈。”
沐默拿帕子给水清漓擦脸,顺手从水清漓怀里拿了颗杨梅就要咬。
“不行。”水清漓怀里的杨梅一空,被他收入储物袋,他握住她的手,拦住她的动作。
“要先用盐水泡泡。”水清漓叹气,“里面会有虫的。”
“清漓,它是一棵成精的杨梅树,不会让虫子进入自己的果子里。”沐默并不理会,只是用水洗了洗,咬了一口,红彤彤的汁液染红她的唇。
“清漓,你太小心了。”沐默凑上去亲亲他的唇角,“我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能保护好自己。”
“嗯。”水清漓抱住沐默,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会注意。”水清漓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就像沐默一直处于某种危险中,一阵风一阵雨都会让她死去。
炊烟升起时,竹筒饭的香气惊醒了树梢打盹的松鼠,它好奇地往香味传来的地方看,只见两个人类靠在一起。
小松鼠挠挠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暮色漫过山坳。
水清漓蹲在溪边剖鱼,削落的鳞片随波逐流。
沐默忽然按住他的手腕,提醒道:“有人来了,我打不过。”
意思是准备准备,我们可能随时要跑路。
林间惊飞的寒鸦掠过水面,涟漪中倒映出简宁踉跄的身影。他玄色衣摆沾满泥浆,腰间酒葫芦裂了道口子,正滴滴答答漏着浊酒。
见到他沐默本能地后退半步,脊背撞进水清漓温热的胸膛,水清漓扶住她的腰。
简宁枯槁的手指徒劳地抓了抓虚空,最终只是垂落身侧,将掌心掐出月牙状的血痕。
“……师父。”这个称呼在喉间辗转徘徊,出口时竟带出铁锈味。
沐默盯着他发间银丝,忽然发现记忆里永远挺拔如松的身影,不知何时已佝偻成风中残烛。
可她忘不了,那日他不信任他,冷漠地站在人后,看着她被诬蔑。
简宁的喉结滚了滚,看看水清漓,又看看沐默,只沙哑着说:“默儿,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沐默皱眉,还是同意了,她上前一步,水清漓拉住她的手。
“无碍。”沐默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水清漓这才放开,目送沐默往不远处的山林走去。
简宁跟在她身后,沐默没有走很远,让水清漓能够看清两人的动作。
沐默转头看着简宁,想了想扔下一个隔音阵盘。
“简宗主,你想对我说什么?”沐默神情冷漠,看不出一点师徒情分,“我想那天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知道。”这声简宗主让简宁心头一疼,他垂着头不敢看沐默的表情,想道歉,想求原谅,支支吾吾后,却只说出一句,“……默儿,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沐默点头,半点不顾简宁的想法,“我已经是出窍期的修士了,离你也不远了,离开逍遥派,不用为琐事烦心,我的修炼速度很快。”
“他是谁?”虽然罗丽说过水清漓是沐默的道侣,但是沐默不亲口说,简宁就不信。
他家孩子怎么出门两三年就找了个道侣呢?
“我道侣。”沐默也没有隐瞒的想法。
“拿着吧。”这下简宁不认也得认了,他拿出一个玉匣,推进沐默怀中,“你会需要的。”
沐默打开一看,正是他们要寻的顶级同心契。
“你想要什么?”沐默别过脸,指尖不自觉摩挲着玉匣边缘。
她不白要他的东西,她拿东西换。
简宁佝偻的脊背又塌了几分,他苦笑一声。
“本就是你的,这是你父亲为你准备的嫁妆。”
“父亲?”她突然笑出声,惊起对岸饮水的白鹭,\"简宗主编故事也不打草稿?\"
“你不是说我是你从被灭门的凡人村庄捡来的,一个凡人他哪来的顶级同心契?”
简宁佝偻的脊背颤了颤,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酒葫芦裂口。
“不是的,你的父亲是沐逸尘,他和你一样是个天才,也……”简宁又想起了沐逸尘身躯更为佝偻,“也是我的挚友,身死道消我才收你为徒。”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
简宁失去了再说下去的勇气,转身就跑。
速度快到沐默居然没看清他是怎么离开的。
沐默看着手里的顶级同心契,沉默着收起阵盘,回到小溪边。
“怎么了?”水清漓一直看着他们,见她这副蔫蔫的样子,拉着她上下查看,生怕她受伤了。
“我有点难过。”说是这么说,沐默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
她抱着水清漓,把脸埋进他怀里,温热的体温给足了她安全感。
水清漓知道她不说就是暂时不想告诉他,也就安静地抱着她。
“我想去剑宗。”许久,沐默突然道。
“那就去。”水清漓也没问为什么突然改了想法。
“那先把这个用了吧。”沐默拿出同心契。
“顶级的?”水清漓眼前一亮。
“嗯。”沐默点头,脸上再次出现笑容,“我爹给我的嫁妆!”
“岳父大人真好。”水清漓真心实意感激他的岳父大人。
两人把精血滴入同心契。
刹那间,天际倏然翻涌,黛青色的乌云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奔涌汇聚,层层叠叠堆叠成遮天蔽日的穹顶。
须臾,细密的灵雨自云幕中纷纷扬扬洒落,雨滴轻盈地坠入潺潺溪流,在水面漾开圈圈涟漪,温柔地抚过盛开的繁花,花瓣上缀满晶莹剔透的水珠。
灵雨缓缓浸透广袤的大地,所到之处,草木愈发葱茏,百鸟欢鸣相和,万物皆在甘霖的润泽下焕发出勃勃生机。
这场突如其来的灵雨,是天地在为眼前的新人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苍穹为幕,灵雨为证,见证着这对璧人的爱恋。
沐默赤足踩过溪边湿润的青苔,足踝银铃惊散了聚在石缝间饮水的蓝尾蝶。
“之前你采的杨梅有很多,准备怎么解决?”水清漓在旁边跟着她的脚步,身体往她的方向倾斜。
“有多少?”沐默问。
“两千余斤。”
那不是普通的杨梅,个个都有拳头大小,一个就差不多半斤了。
“酿酒吧。”
酿酒最消耗果子了。
忘了也没关系,放得越久还能越来越好喝。
虽然勉强打起精神,但是沐默心情依然很差。
“你那有糯米吗?”沐默在自己的静态储物戒里翻了翻,好像没有糯米了。
“我只有一袋血糯米了。”沐默思索着好像没有用血糯米酿过酒,准备单独试一试,“我单独酿一坛试试。”
“好。”水清漓看看自己的储物袋,没有糯米了,“我也没有糯米了,我们去买点糯米吧。”
两人去了个城镇,买了点糯米。
都是灵植,不同品种带着不同的花香。
两人挨个比对,挑着买了一部分。
他们租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摆放着一口巨大的蒸笼,蒸笼下面生着熊熊的火焰,蒸笼里的糯米正在慢慢蒸熟,散发出阵阵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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