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捕快深夜抓人,客栈里人仰马翻,齐元刚打开房门,隔壁的安怀远就被押了出来!
“表兄!”
“元哥儿!回去!”
安怀远听到周围的惊呼声,立马喝到,跟捕快请求:“在下还未定罪,请容我跟家人说几句话吧?”
捕头瞅着站在门口的美艳小哥儿,可有可无的点了个头。
安怀远做了个揖,迅速和齐元说:“我没事,江苏考场出了点问题,我很快就能出来,不要给家里写信让他们担心了,你这几天也不要待在客栈,翰林院修撰林知胥是我的同窗好友,你明天趁早去同安巷找他,在他那待着。”但他其实心知没那么简单,不告诉家里人只是安家距离玉京甚远,也无力做些什么。
他说完就和捕快走了,热闹没了,客栈里的人也各自回了房间,只有个别贼眉鼠眼的往齐元的房间瞅了几眼。
房间内齐元也没心思睡了,直接叫出888:世界线里安怀远也遇到这件事了吗?
888:这与宿主的任务无关?
齐元继续问:他能平安出来吗?
888: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的!!!你把主角受和他母亲都告上了公堂了!还指望我帮你吗?
齐元:所以你知道,你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888:哼!
齐元:不对!如果你知道应该用来要挟我走世界线,哪怕撤了主角受的案子也行,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主角受?
888:不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你!我说了这个世界不打扰你,说到做到,我不会干扰你也不会帮你,这很公平!
齐元嗤笑一声,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整理思绪。
主角受要害表兄,为什么?因为我?不对,表兄只是六品,外祖在闽州待了十几年才升到知府,可是闽地自古被称为蛮夷之地,四品的地方官甚至比不过从五品的京官,除此以外,陵阳安家曾经显赫,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为官者不足二十,且大多在陵阳,和将军府根本比不了。
他做好了主角受会派人来结果他的准备,或者在官司上卡一卡他,主角受背靠将军府,还有容安王这个天潢贵胄撑腰,但是安怀远也跟他分析过,只要案子到了大理寺他们就没有办法下手,肃王在大理寺当过差,现在还是刑部的侍郎,他为人刚直不阿,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安怀远昨天也刚去拜访过肃王。
肃王!江苏考场!
齐元隐约摸到点关窍,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
他掏出怀里的匕首,问:“谁?”
门外声音叫:“郎君,给您送水的。”
“我没叫水!”
“是您兄长吩咐的。”
“不需要,滚!”
门外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小声问:“大哥?小美人不开门啊?”
“还挺凶,我们待会等他睡了来,迷魂香一吹还不是我们想怎么就怎样,他哥都被抓走了,玩完了咱们还可以把他卖到烟雨楼。”
“嘿嘿。”两人对视一眼,都发出淫邪的笑声,然而两个人还没回到大通铺,几个黑色劲装的人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你们谁………”
为首的的人一挥手,就被堵了嘴,只听到冷酷的声音:“三条腿都打断了,扔出城。”
两个人目光惊恐,实在想不通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狠角色,挣扎都挣扎不了,生生痛晕了过去,等到他们醒来已经在城外的破庙里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刻小哥儿的房间内早就空无一人了,唯有风声不断拍打窗框。
齐元从客栈里出来也没有走远,夜过三更,繁华热闹的夜景荡然一空,铺子馆子都关了门,只有旌旗摇晃,街上空荡荡的,更夫的敲锣声偶尔不时响起,寂静得可怕。
最要紧的是有禁军巡逻,他不由得更加庆幸当初自己从齐将军府里跑出来的时候还未宵禁,不然都不用将军府的人来抓,金吾卫先把他抓去吃牢房了。
安怀远担心的没错,齐元一个小哥儿待在客栈要是有人欲行不轨或者将军府派人来抓齐元,他一个人肯定没反抗之力。
不过也低估齐元这张脸的惹事程度,当初从安县他可是好一通乔装,身上塞了姐姐妹妹哥哥弟弟们的不少迷药,跟着镖局进的玉京。
齐元借着街边的店铺做遮掩,小心翼翼的前进,心想:除了我家道长,果然这天下的男人都丑恶得很,齐覆疆犹甚!哦,表兄也不算、善光小公子也不算、还有谁?隔壁那个一揍就哭的小胖子人也还行,还会帮他一起打那个不知死活强抱他的斗鸡眼………………
哪怕这会儿这般危险了,这小哥儿也有心思东想西想………
猝然,几声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
居然有人宵禁之后还能大大咧咧在街上行走?
齐元羡慕又好奇,那哒哒而来的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赶车的人黑衣斗笠,转身掀起螺纹青的帘子,露出男子眉目如画的容颜,正正对着他的方向伸手:“郎君,来!”
道长!!!
齐元心花怒放,居然是道长!
也来不及想为何晏辄因深夜出现在这还能准确无误的发现他的位置。
搭上白净的大手进了马车,他直接扑到晏辄因怀里,好一通乱啃:好几天没有见他的大美人了!想死他了!!!
晏辄因无奈地被糊了一脸口水,抚着他的背问:“郎君可是吓坏了?”
安怀远陡然被捕,孤身夜宿客栈,还有不轨之徒暗中窥视,小郎君怕是又惊又惧,他应该来得再早些才是。
“是呀是呀。”
齐元腻在他的脖颈里蹭来蹭去:“要是我被金吾卫抓去,道长就要去牢里捞人了。”
“我不想吃牢饭啊,一定很难吃。”
“郎君不会吃牢饭的。”晏辄因理了理他的鬓发。
“那当然!”齐元得意,将军府的侍卫他都躲过去了,金吾卫应该也可以吧?
“道长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山上等我吗?”
“担心郎君,便跟来了。”
“道长现在这般口拙?”
齐元调侃:“道长应该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道长想我想我想得不行了才找来。”
晏辄因眼里漾出笑意:“郎君说得对。”
“思君如百草,撩乱逐春生。”
“哈哈哈,道长可别跟我说这些诗啊词啊,我小时候最不爱听夫子讲说这些,我表兄倒是很喜欢读书,所以我常常撇下他跑出去玩。”
晏辄因眸光微闪:“郎君与你的表兄感情甚笃?”
“我知道道长要说什么。”
齐元把玩着道长的青丝,语气肯定:“表兄不会做这种事的,都说和光同尘,这话我不认可,却有几分道理,但从前安家在陵阳也是望族,表兄是不稀得也不看重那些东西。”否则安怀远也不可能在江苏那种江南富庶之地还能置办别院。
说完话头一转:“道长好生过分,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道长对我的事无所不知,道长于我倒是如一团迷雾。”他猜测道长应该出生钟鸣鼎食之家,但是能在宵禁后畅行无阻,就更不是一般勋贵。
“郎君想知道我………”
晏辄因话没说完就被小郎君用手堵住了嘴。
“道长不必说,我不想知道!”齐元眼疾手快,幸好幸好!他有预感说出来他就不能把道长带去陵阳了!
“那我便不说了,说说郎君的表兄如何?”小郎君如此敏感,大渊天子实在无奈。
“江苏科举舞弊,安怀远等一干人等被指贪污受贿,有三名落考学子悲愤之下跳江而亡。”
齐元猛的直起身子,倒吸一口冷气,科举舞弊,这种案子,历史上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关键是每次都会砍掉一大片官员的脑袋,这里面死的大部分还不是始作俑者,而是被连坐的。
安怀远作提督学政,负责掌管官学政令,进行科举考试,通俗来讲就是“一省的教育长官”,江苏考场出了问题,他能落得了好吗?这种事情,可以说是运气不好,但是从做官来说就是失察之罪。
“那现在?”
“刑部已经去江苏查案,大理寺审理相关官员。”
“只要没有表兄收受贿赂的证据,他就能活!”
齐元略一想,只能这样了,他不知道世界线,对官场也不了解,但是活着比什么都好。
“对他未必不是好事。”
晏辄因将他抱下车,马车穿过巷子在一户府门前停下,黑瓦白墙,飞檐翘角,古雅典致,进了大门,有侍者在前边提灯,小路蜿蜒、叠石假山,如果白天看定是一幅一幅如诗如画的园林景观。
“道长大手笔,金屋藏娇呐!”
晏辄因嗓音清冽:“汉武帝娇娘三千,我独郎君一人。”小郎君如明月皎皎,他如何藏得了?如何忍心藏呢?
“嘻嘻。”
齐元笑:“道长开了窍,说话好生动听。”
曲径通幽,墙外一片梧桐林包围,进了一间雅致的院子。
“郎君早些休息吧,家中事务繁忙,这几日无法陪郎君了,院中一应俱全,有需要尽可吩咐管事,过几日我将善光送来陪郎君。”
齐元踮起脚撞了撞他的鼻尖,又忍不住舔了舔薄薄的唇瓣。
“道长自去忙罢,我又不是小孩子,何须人陪?”
晏辄因摇头,回应地吻了吻,是他不舍小郎君一人自处:“我为郎君安排了一个人,叫玄剡,可吩咐他领你去大理寺。”
齐元点头,看来不必去什么同安巷找那个修撰了,道长真真是天下第一贴心人!
微弱灯光小郎君昳丽的容貌依旧明艳动人,晏辄因唇瓣动了动:“小郎君若不愿意戴帷帽便不戴。”
齐元摇头:“少惹些麻烦也好。”今晚客栈那来送水的也是个不怀好意的,他也已经习惯了,恶人么?他怀里的匕首等着伺候呢!
“若惹上了麻烦,自有人处理。”
晏辄因言语平淡,眼里却有阴霾。
安怀远势弱,只能嘱咐齐元多加小心到友人那避避风头。
可是大渊天子势位至尊,冒犯君后者,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他说这话时,既有身为修道之人的清冷淡雅,又不失大渊天子的矜傲冷酷。
齐元诧异,美人果然都不简单呐。
晏辄因闭了闭眼没有过多解释,低头在他额头爱怜地落下一吻:“郎君休息吧。”
齐元反而勾下他的头,顺着他温热的呼吸含住那薄薄的下唇,细细吮吸。
“道长,修道之人心要静!喜怒哀乐,为了我一人足矣,多了的我是要发火的!”
好不霸道!
晏辄因知道这是他的宽慰之词,失笑:“我记下了。”
出了门,颀长的身影没入夜色。
齐元也准备洗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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