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希猛的抬头:“你怎么知道?!你也是重生的!!!”
玄剡在一旁听到这样的惊世骇人之语却好似没听见一般。
齐元摇头:“啧啧,怎么重活一次还这般狼狈。”
其实只要知道主角受是重生这一点就能想通很多事情,为什么安怀远半年前突然被举荐提拔?因为有人知道本次江苏科举会出事,他知道提督学政会被当做替罪羊所以运作让安怀远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且安家势力远不如将军府,由此甚至可以推断前世安怀远仕途一道上成就颇高,高到可以成为“齐元”的助力,高到威胁到齐希。
安郦君的骨灰放在和安镖局只有和他安怀远知道,他存单子的时候甚至是乔装打扮的,主角受为什么知道?未卜先知?不,因为上辈子齐元也是把骨灰寄在和安镖局。
“哈哈哈哈。”齐希突然大笑起来,表情扭曲:“原来你也是重生的!!!我根本没输!是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居然让你这个狐媚子也重生了!!!不公平!!!不公平?!!”
“谁说我是重生的?”齐元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发癫,世界意识偏爱的人也不都是什么真善美嘛,不过坏点好,他就喜欢坏人,这样他才能对他们坏得起来呀。
“这么怕我来晚春花会啊?让我猜猜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遇到什么事或是什么人能威胁到齐希?
“陛下也慕名来过……”、“狐媚子……”
“因为我在这里遇到了天武帝?”
结合小孩曾经说过的话和主角受对他这张脸的厌恶,前世的齐元可能就是在这里碰见天武帝,甚至成了天武帝的君后,所以齐希才这样害怕他出现在人前。
“惺惺作态什么?如果你不是重生的?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你借助前世的力量提前遇到天武帝我怎么可能会输。”
齐希双眼发红,恨意了然,咬牙切齿:“我说你怎么一点不担心安怀远,原来你早就爬上了天武帝的床,还装模作样的把我当唱戏的一样耍!贱人!你为什么不和安郦君一起死了!你毁了我!我才应该是大渊君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郎君!”
齐元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我真的很少觉得人蠢,你怎么会觉得一个杀伐果断、文治武功的帝王会因为容貌爱上一个人?”那可是从宏武年杀出来的皇子,三年恢复大渊太平,七年不上朝依旧牢牢把持大渊。
不过………
齐元摸摸鼻子,还是没办法把自家仙风道骨的道长和天武帝想象成一个人。
“不要太荒谬,你当不上君后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容安王本来就没有资格坐上帝位。”道长昨日这么信誓旦旦,容安王在道长眼里甚至不如肃王,他相信即使是前世天武帝也不会选择容安王做继承人。
“你胡说!”齐希激动得脸冒青筋,嘴唇哆嗦:“是你!是你媚惑天武帝!容安王礼贤下士、仁君之资,连内阁大臣都看好他!都是你!你见不得我好!你嫉妒我!我把我的一切都夺走了!”
“我嫉妒你?”齐元好笑:“你有什么可嫉妒,我眼里看不到长得比我丑的人。”
“你嫉妒我有父亲的宠爱,你嫉妒我出身比你好,你只是个女医之子,如果不是靠着身体如果不是靠着一张脸,你一辈子都比不上我!”
齐希激动的比划着,长篇大论说自己出身如何显赫,眼睛充血。
齐元听得着实心累:“齐覆疆在我眼里只是个薄情寡义的贱男人。”
“重生,真有意思,这世上似乎只有你有这等奇遇啊,那就物尽其用吧。”
他说完款款起身:“押到大理寺。”
玄剡点头,自不会告诉郎君他们会审理一番再送去大理寺,至少也要像郎君说的那样物尽其用,脱层皮才是。
齐元走到门口,有马车已经停在门口,赶车的也是玄衣卫。
他神色莫测,风声簌簌间,有木棉花瓣打在肩头,素手捏了一片到眼前看了片刻,他回身,院里的木棉花顺着微风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地上铺了一层火红,玄剡和齐希已经不见了。
眼眸微动,他上了马车,原本说要在别院等他的人正端坐在里头,清俊疏离的眉眼无波无澜,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如玉容颜犹如寒玉生霜,清冷矜贵仿若画中仙,却也令人望而生敬。
但是当他看到齐元的时候,身上那一贯冷厉疏离的气息明眼可见地消散了许多。
望过来的目光温柔而又沉静,齐元竟有些失神,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坐到另一侧。
晏辄因眸光微沉:“小郎君可是玩得不尽兴?”
齐元觑他,秋水明眸莹莹,似乎在哀怨,又更多的是郁闷,道长可真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晏辄因会意,将娇娇软软的小郎君抱到怀里,原不是不能接受,是要人哄呐,小郎君当真可爱。
理了理一头柔顺的乌发,他轻轻吻了吻小郎君甜软的唇:“小郎君怨我?”
“我可不敢。”齐元小声嘀咕,其实是觉得丢脸,想想他说了什么,要道长做他的上门郎婿,要大渊天子跟着他一起去啃老,唉,养不动了,表哥会累死的。
“有什么不敢呢?”晏辄因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声音带着哄人的宠溺:“上门郎婿都是听夫郎的,小郎君要打要骂我自是受着,不然小郎君不愿意养我了可如何是好呢?”
齐元捂住他的嘴,桃花眸恼怒:“道长好不知羞!”
晏辄因反而包着白嫩的玉手拉到唇边温柔一吻:“我说的有何不妥,小郎君说说我自然改。”
齐元鼻音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道长惯会用美色迷惑他。
“看来我有大错,还未过门就惹小郎君厌,这可如何是好?想来就是去了陵阳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大渊天子语气低沉,眉目间有了些落寞。
“道长倒是反咬我一口。”小郎君眉间红痣艳色,生起气来嗓音也带着几分软绵。
晏辄因却紧紧抱着他,发出长长一声喟叹:“小郎君啊。”
“若是郎君后悔了,留我一人便是。”
他话说得轻巧,扣着腰身的手却收得极紧,倒不至于痛,但也难受得紧。
齐元不知怎的道长心绪一下变得如此复杂,装腔作势的大骂:“好哇,道长摇身一变成了大渊天子竟要赶我走?!”
晏辄因骤然松了劲,怜爱的亲了亲小郎君的脖颈:“怎么敢呢?我的小君后。”
“咳咳咳!”
齐元清嗓,努力挽回气势:“这齐希求之不得的位置我自然要坐坐的,须知我这样的美人只有天下第一等有权势的人才能得到了,道长得亏是大渊天子,不然我玩腻了道长也是要丢了的。”
他一本正经的胡诌,好似贪图人家美色的人不是他。
晏辄因却开怀笑出声,嗓音低低的笑出声:“是,幸好我刚好满足郎君的择婿要求。”
他说得正是当初在寰山天池畔齐元回王瑾的答案。
齐元想了想,有权有钱像道长一样好看的人,可不正是一语成箴么?
“对呀,道长真是好福气,差点错过我这样的绝世佳人。”
小郎君唇角上扬,好不要脸的自夸。
晏辄因:“多谢小郎君垂怜。”如果他不是大渊天子,如何为小郎君解决齐覆疆这个麻烦,如何为小郎君处理安怀远之事,这涛涛权柄,从前只是拴着晏氏皇族的锁链,如今却可以为他心尖上的人做些事,足矣。
“不过……”
齐元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继续说:“道长须知道,你我这样的美人,不能将大好时光浪费在一些琐事上,合该潇洒自在,快活一生!”
“是,小郎君说得对。”他知道齐元的意思,宏武年的皇子都解脱了,他也应该解脱才是,他的人间喜乐已经在怀里了。
“那就好!”
齐元美滋滋,又想到一件事:“道长原何心悦我呢?”
晏辄因细腻的指腹划过他的眼尾,为何呢?大概是那月色下的小郎君实在太过惊人了,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寒潭里冻得发抖的小郎君美得不可方物,但是他只注意到小郎君断了六根指甲甚至翻了一片,满手血污渍,靠着一把匕首爬上了岸,没有任何迟疑,仓皇的狂奔于寂寂夜色,闯入了他心间。
他的小郎君啊,又坚强又娇气。
齐元耳尖泛红,什么嘛,怎么道长嘴里说出来,他是这样的。
他强装镇定的指挥:“道长抱我下去吧!”
却是说话间已经到了别院。
晏辄因抱着怀里的小郎君下了马车,也没有放下,一路抱回了他房里。
齐元喜不自胜,拉着道长在床边坐下,现下道长对他肯定百依百顺,他这不得抓紧讨点好处。
还没动作就听到头顶传来晏辄因清冽的嗓音,意味不明:
“小郎君,若是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子嗣的。”
什么?
齐元大惊失色。
喜欢快穿:娇软戏精美人他超会撩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快穿:娇软戏精美人他超会撩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