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晚,江辞都赖在楚枫辞的卧房不肯走。起初是找借口说做了噩梦,后来干脆光明正大耍赖,每天晚膳后就搬着自己的枕头,眼巴巴地站在卧房门口等他。
“皇叔,我们以后都一起睡好不好?”这天晚上,江辞又抱着枕头堵在门口,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祈求,“我一个人睡总睡不好,有皇叔在,我才能睡得踏实。”
楚枫辞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心里叹了口气。
这几日处理政务到深夜,总能看见江辞的寝殿还亮着灯,问起时只说在看书。
或许这孩子是真的缺安全感,才会如此依赖自己。
“……好吧。”楚枫辞终究还是点了头,“但不许再像昨晚那样踢被子。”
江辞立刻笑开了,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几步冲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皇叔最好了!”
夜深人静时,楚枫辞早已睡熟。身边的江辞却缓缓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目光落在楚枫辞沉静的睡颜上,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无色无味的药丸,小心翼翼地撬开楚枫辞的唇,喂了进去。
这是他让人特制的迷药,无色无味,只会让人睡得更沉,没有任何副作用——他舍不得让皇叔有半分不适。
确认药丸化开后,江辞才放下心来,指尖轻轻抚上楚枫辞的脸颊。
“皇叔,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他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带着只有自己能懂的颤抖,“怕一觉醒来,你又像上一世那样,变成冷冰冰的尸体。”
他俯下身,鼻尖蹭过楚枫辞的鼻梁,呼吸交织在一起。
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触碰,唇瓣轻轻贴上那微凉的唇,带着两世积攒的思念和恐惧,辗转厮磨。
(写的时候我还在寻思小玖会不会也被迷晕??°□°??算了,写都写了)
不像昨晚那样小心翼翼,这次的吻带着点急切,甚至有些笨拙的凶狠,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揉进骨血里,才能确认这份真实。
他吻得很慢,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颈侧那片脆弱的皮肤,每一处都带着珍视的温度。
月光透过窗缝落在楚枫辞的脸上,能看见他长睫微颤,却始终没有醒来。
江辞趴在他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忽然一酸。
上一世,他就是这样趴在冰冷的尸体上,听着那永远停跳的心脏,直到天亮。
“皇叔,别离开我。”他一遍遍地在楚枫辞耳边低语,像在祈求,又像在宣誓,“这一世,我会保护好你,谁也不能伤害你。”
他又吻了吻楚枫辞的唇,这一次温柔了许多,带着少年人纯粹的珍视。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江辞才恋恋不舍地躺回原位,将楚枫辞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清晨,楚枫辞醒来时,只觉得头有些沉,像是睡得太沉的缘故。
身侧的江辞还没醒,睫毛上似乎挂着点湿意,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他伸出手,轻轻抚平少年眉间的褶皱。
身旁的江辞似乎被他的动作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他时,立刻露出一个依赖的笑容,往他怀里蹭了蹭:“皇叔早。”
“早。”楚枫辞收回手,压下心头的疑虑,“该起了。”
江辞乖巧地点头,眼底却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满足。
他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自己在用卑劣的手段留住这份亲近,但他控制不住。
只要能留在皇叔身边,只要能确认他还活着,哪怕是用这种方式,他也心甘情愿。
早朝的气氛比往日凝重几分。
楚枫辞站在殿中,手里捧着一本账册,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户部侍郎张谦,勾结盐商,私吞盐税三百万两,证据确凿,按律当斩。”
话音刚落,阶下立刻传来一声惊呼,张谦面如死灰地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喊着“冤枉”。
楚枫辞没看他,继续道:“吏部尚书李默,任人唯亲,收受贿赂,致使多名无能之辈身居要职,即日起革去官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一连串的处置命令从他口中说出,涉及的都是朝中几个颇有势力的官员。
这些人平日里结党营私,暗中多次给江辞使绊子,甚至试图挑拨他与江辞的关系,早已被原主记在账上。
楚枫辞翻看着账册,每一条罪证都清晰详实,底下的官员们大气不敢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位摄政王看似温和,实则手腕强硬,清理起奸臣来毫不手软。
江辞坐在龙椅上,安静地看着楚枫辞。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摄政王挺直的背影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握着龙椅扶手的手微微收紧,眼底却没有丝毫惊讶——他知道皇叔会这么做,上一世,皇叔也是这样一步步为他扫清障碍,只是那时的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没能看懂这份苦心。直到他死,才明白皇叔其实是最爱自己的那一个。
“陛下认为,如此处置妥当吗?”楚枫辞念完最后一条,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少年。
江辞回神,立刻点头,声音清亮:“皇叔处置得当,朕准了。”
退朝后,楚枫辞回到王府,将账册放在桌上,指尖在上面轻轻点了点。
这几个奸臣一除,朝堂上的风气能清净不少,剩下的那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宿主,你这招够狠啊!”003在他脑海里咋舌,“一下子端掉这么多人,就不怕他们反扑?”
“他们的把柄握在我手里,不敢反扑。”楚枫辞淡淡道,“而且,这些人本就该除,留着只会祸害朝政。”
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那棵梧桐树。
树叶已经开始泛黄,算算日子,离江辞十六岁的生辰还有不到一年,亲政大典也不远了。
“按现在的进度,最多半年,就能把剩下的那些隐患处理干净。”楚枫辞在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就可以把政权还给江辞了。”
他原本以为江辞的黑化值源于对权力的忌惮,只要自己主动放权,让他安心,那93的黑化值总会降下来。而且,江辞已经渐渐长大,也该学着独当一面了。
“把权力还给他?”003有些惊讶,“可他年纪还小,能行吗?”
“总要学着长大的。”楚枫辞想起江辞那双看似清澈、实则藏着偏执的眼睛,“他是皇帝,不能永远活在我的庇护下。”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江辞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轻快的笑意:“皇叔,我给你带了莲子羹,刚炖好的。”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清甜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楚枫辞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忽然开口:“阿辞,再过几个月,我就把批阅奏折的权力交还给你吧。”
江辞的动作猛地一顿,转过身时,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为什么?”
楚枫辞的语气温和:“你长大了,该学着处理朝政了。我总不能一直帮你打理朝政事物。”
江辞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食盒的边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皇叔是要丢下我了吗?”
“胡说什么。”楚枫辞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就算交还给你,我也还在你身边。”
江辞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执拗:“真的?”
“真的。”楚枫辞点头。
少年这才重新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楚枫辞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舀起一勺莲子羹递到楚枫辞嘴边:“皇叔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楚枫辞张嘴喝下,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他看着江辞明亮的眼睛,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在亲政前为他扫清所有障碍,让他能安心坐稳这个皇位。
而他不知道的是,江辞看着他喝下莲子羹的样子,心里却在冷笑。
交权?皇叔以为这样就能离开他吗?
上一世,他就是因为太过年少,没能护住皇叔。这一世,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权力也好,性命也罢,只要能留住皇叔,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谁敢让皇叔离开他,他就杀了谁。包括……他自己。
喜欢主神送老婆?嘿嘿嘿,抱走抱走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主神送老婆?嘿嘿嘿,抱走抱走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