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楚枫辞陪着白绪泡图书馆、赶课题,也一起在深夜的宿舍楼道里分享耳机里的音乐,在初雪天里手牵手踩过铺满落叶的小径。毕业后,他们留在了A大所在的城市,租了一间带阳台的小公寓,养了一只叫“星星”的白猫。
楚枫辞进了一家研究所,那些旁人看来晦涩难懂的理论,于他不过是几百年前就玩透了的知识;白绪成了一名高中物理老师,站在讲台上时,眼里的光像极了当年解出难题的模样。
他们会在周末去逛菜市场,为晚饭吃糖醋排骨还是番茄炒蛋拌嘴;会在夏夜搬个小桌子到阳台,就着月光喝酒聊天,听白绪讲学校里调皮的学生,听楚枫辞说那些“几百年前的故事”;会在每年高考结束后,回到海边的民宿住上几天,看日出日落,捡贝壳,就像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时光在柴米油盐的温柔里缓缓流淌,白绪的头发渐渐染上霜白,眼角爬满细纹,楚枫辞却像是被时光遗忘的人,依旧是年轻时的模样。但他看向白绪的眼神,永远带着初见时的炽热和温柔。
白绪八十七岁那年,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靠在楚枫辞怀里,手里握着那个红色的贝壳,是他们第一次看海时楚枫辞送他的。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躺在爱人的怀里,久久不语。直到心跳归于平静。
“心动值加1,当前心动值100。奖励积分1000。扣除手续费50,当前积分5000”
楚枫辞抱着他,静静地坐了一下午,直到夕阳将房间染成橘红色,才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说:“我等你。”
再次睁开眼时,楚枫辞已经回到了熟悉的系统空间。003的光屏在他面前闪烁,上面显示着“任务完成”的字样,评分仍然是罕见的S+。
“宿主,欢迎回来。”003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这次……感觉怎么样?”
楚枫辞沉默了很久,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白绪头发的触感,空气里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粉笔灰味。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那里还在为一个叫白绪的人隐隐作痛,却又无比温暖。
“很好。”他轻声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003看着他眼底尚未褪去的缱绻,没再多问,只是默默调出了下一个任务的资料。
楚枫辞却没有立刻去看,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脑海里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那年海边,白绪穿着他的衬衫,趴在床上看海的样子,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像撒了一把碎金。
“海浪会记得每一次潮起潮落,时光会镌刻每一段温柔相拥,而他会带着跨越生死的爱意,在无数个轮回里,等待着他爱人的灵魂,再次撞进他的生命里。”
“他们的爱,是意识里无声的陪伴,是校园里明目张胆的偏袒,是考场上心照不宣的默契,是海岸边抵死缠绵的炽热,更是岁月里细水长流的相守。从系统任务的羁绊到跨越生死的深情,他陪他走完人间烟火,他成了他漫长时光里最温柔的锚点。”
(以后争取日更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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