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对不行!她不能就在这里认输!她徐一蔓,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剑桥的象牙塔里。
还是在残酷的商海搏杀中,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向命运低头的人!
她猛地睁开了被汗水和泪水彻底模糊的双眼,透过那层朦胧的水光,眼神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不屈不挠的倔强光芒。
用尽了此刻身体里所能挤压出的最后一丝气力,从几乎要被自己咬碎的牙关深处。
断断续续地、却又异常清晰地挤出一句破碎不堪的话:“没……没事……雷老师……您……不用……管我……继续……请……继续……我……受得住!”
雷振邦正在她小腿腓肠肌上运作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停顿了那么零点一秒。
他抬起眼皮,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那双一直冷静无波的眼眸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波动。
他手上那原本近乎残忍、毫不留情的力道,在接下来的动作中。
似乎极其微妙地、难以言喻地缓和了那么一丝丝,虽然依旧疼痛钻心,却仿佛少了一点那种刻意为之的、考验极限的意味。
他没有再说什么安慰或者鼓励的话,只是沉默着。
继续着他那套在外人看来如同酷刑般、令人望而生畏的“肌肉筋膜松解”手法,从僵硬如铁的大腿后侧。
到纤细无力的小腿,再到因为长期卧床和情绪压力而变得如同石头般僵硬的肩颈区域……
与此同时,就在这间弥漫着痛苦与挣扎气息的卧室楼下,那间象征着徐家权力与决策中心的书房里。
气氛也同样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空气里弥漫着另一种形式的、无声的硝烟。
苏景明已经连续不断地打完了七八个电话,动用了他在国内外资本圈积累下的、部分隐秘而高效的人脉网络。
联系了他所能想到的、在复杂资产处置和不良债权重组领域最为顶尖、也最注重信誉和效率的团队负责人。
此刻,他正微微蹙着眉,对着眼前那台超薄笔记本电脑闪烁着幽光的屏幕。
右手操控着鼠标,以惊人的速度快速浏览、分析着刚刚由对方团队加密传输过来的。
关于“星耀未来城”项目更为详尽的内部资料、第三方尽职调查报告以及初步的、保守的价值评估模型。
徐震天则颓然地坐在他对面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沙发里,手里无意识地捧着一杯早已凉透、失去了所有香气的顶级龙井。
眉头紧紧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眼神复杂难明地,时而看看屏幕上那些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负号数据和复杂的产权关系图谱。
时而偷偷瞟一眼对面那个专注得仿佛与世隔绝的年轻人——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那个庞大项目所背负的惊人债务、错综复杂如同乱麻的产权纠纷、以及几乎完全停滞、荒草丛生的工程建设进度照片……
“景明啊!”徐震天终于忍不住,将手里那杯冰凉的茶水放回茶几上,瓷器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声音带着一种心力交瘁的、干涩的沙哑,打破了书房里令人窒息的沉默。
“刚刚电话里联系的那几家,有……有初步表现出比较明确意向的吗?
像‘星耀未来城’这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标准的烫手山芋,巨大的负资产,恐怕……
愿意接盘的人,不会太多,就算有,也必然是抱着趁火打劫的心态来的……”
苏景明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数据和条款。
左手指尖在冰冷的触摸板上稳定而快速地滑动、点击,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目前明确表示有兴趣深入谈谈的,有三家。
两家是业内知名的、专门以低价收购不良资产,然后通过拆分、重组、诉讼或者等待时机高价转手牟利的‘秃鹫基金’。
他们开出的初步报价,低得……”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冷意的弧度,“确实像是在打发街边的乞丐,充满了侮辱性。
但他们的优点也显而易见,决策流程极短,通常使用现金或者类现金工具支付。
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交易,帮助我们实现资产的快速、干净剥离。
另外一家,是邻省一家实力雄厚、正在寻求进入金陵市场机会的大型综合性房企。
他们看中了‘星耀未来城’那块地本身所处区位的长期发展潜力和未来价值。
但他们的方案是要求我们承担部分历史债务,并且整个付款周期会拉得非常长,可能长达两到三年。
中间还夹杂着无数复杂的、需要反复博弈的附加条件和对赌条款。”
他终于抬起眼,目光清亮而冷静地看向对面一脸愁容的徐震天。
“徐伯伯,我们必须非常清晰地明确我们当前阶段的首要战略目标。
是速度和交易的干净利落,最大限度地减少后续纠缠和风险,而不是纠结于一个已经无法挽回的、理想化的出售价格。
所以,我个人倾向于,集中主要精力,优先和那两家‘秃鹫基金’进行更深度的接触和谈判。
哪怕最终成交价格,在目前这个已经很低的基础上,再被他们往下压一压。
只要在我们可以承受的心理底线之上,我们也必须做出让步。
核心目标是:争取在两周之内,签署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正式意向协议。
并且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所有复杂的法律文件签署、政府审批以及最终的资金交割手续,时间。”
他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像是小锤敲在徐震天的心上,“是我们现在最稀缺、最宝贵的资源,一刻也耽误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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