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妹?
秦姨倒是有两个亲姐姐,长姐便是芷柔姐的母亲。
这一点秦言还是清楚的。
不过,秦姨大姐早已去世。
所以,秦姨说的好姐妹是指她的二姐么?
秦言问了出来:
“是秦姨二姐么,幼漪的养母?”
提到幼漪,秦姨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
她摇摇头:
“不是我二姐,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位好姐妹。”
秦姨手抚过耳垂,那枚银色月牙耳坠轻轻晃了晃,在夜晚的灯光下,泛着微微反光。
“另一枚耳坠,原本一直放在她那里,我们一人一个。”
“那她现在在哪里?”
秦言问道。
若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怎么以前没听秦姨说起过这些事情呢?
月牙耳坠也好,多年的好姐妹也罢,秦言都是秦姨第一次听说。
连姐姐都没跟他说过。
也有可能,是姐姐也不清楚这些事情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秦姨说的这些事儿,可就真的太遥远了。
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吧。
秦姨沉默着,随后语气透露着难言的伤感:
“去世了...”
这时,绿灯恰好亮起。
秦姨抬头,抿着红唇,一脚踩下油门,引擎低沉咆哮一声,名车轰鸣而去。
一路上秦姨都没再说话。
或许是刚才的话题,让她感觉有些沉重。
一时不愿再开口。
可秦言能感觉到,秦姨心里藏着事儿,只是欲言又止罢了。
可能她在纠结。
车子沿着街道,似乎漫无目的地一路行驶着。
忽然,秦姨开口道:
“陪我去个地方吧,小言。”
秦言没有拒绝,点头:“好,我听秦姨的。”
秦姨她淡淡嗯了一声,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她玉手握住方向盘,在下一个路口,忽然掉头。
然后驶向了已经错过的高架桥。
直到来到一片公园。
秦姨在停车场里缓缓停车,开门,下车。
“你的座位下面,有一个袋子,你拿出来。”
这时,秦姨的声音在车外传来。
袋子?
秦言低头一摸,确实摸到一个袋子,里面似乎...放着一个瓶子?
秦言往里面看了眼,竟然是一瓶酒。
秦姨想和他借酒消愁么?
不过怎么只有一瓶?
怀着疑惑,秦言下了车。
“秦姨,要是我俩都喝了酒,那一会儿怎么开车回去?”
走在秦姨身边,秦言问着回去的事情。
虽说这么一点酒还不至于喝醉。
但酒驾总归是不好的。
“我吩咐了小李,到时候她会来接我们。”秦姨淡淡道。
秦言便不再多言。
......
秦姨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领着秦言在一片花草树木间穿行。
沿着花间小道,两人一直来到一片小高坡。
高坡上修建了一条漫步小道,道旁围建了木质路栏。
“到了。”
秦姨纤纤玉手搭在木质路栏上,迎着晚风,望着远处的灯火市景。
秦姨语气有些追忆:
“以前还在燕京的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
“四五月的时候,这里就会开满映山红。”
秦言暗自思忖,秦姨口中的以前...怕是她少女时代的事情了吧。
映山红也就是杜鹃花。
到了花开季节,小山之上被花红覆盖。
确实很美。
秦言站在秦姨身边,手搭在木栏上,悄悄看了眼秦姨。
今晚的秦姨没有像以往那样盘起长发,身穿一件淡紫色A字裙,多了几分自然,少了些许威压感觉。
这个颜色,这种裙子,以往她是不穿的。
一改往常坐办公室时的女强人形象。
临近十月的晚风,吹动她鬓角青丝,秦姨伸手挽了下耳发。
左耳下,秦姨那只月牙耳坠随风而动。
淡淡月光下,银色月牙耳坠泛着微微的反光。
为秦姨平添了几分少女感。
很好看。
“芷柔说,只有你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喝酒。”
“因为,你会一直清醒着,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她。”
秦姨抿着红唇,对秦言笑了笑:
“你也会保护好我的,对吧?”
秦姨一笑,嘴角就会点缀两个好看的小酒窝。
秦言点了点头:“这是当然。”
今晚的秦姨,好像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心里藏着心事。
那他便做个听众。
得到阿言的回复,秦姨微微一笑。
随后她开了瓶酒,昂起天鹅般秀颈,朱砂红唇轻轻印在瓶口,饮了一口。
“咳咳——”
秦姨嘴巴也很小,一不小心喝酒呛了一口。
秦言一摸口袋,果然带了纸巾。
在真心在意你的人面前,暖男便是真诚和温柔。
至于在不在意你的人面前。
那只能说暖男排在狗后面。
秦言赶紧递过纸巾,同时伸手轻轻拍着秦姨的后背:
“没事吧。”
秦言哭笑不得:
“秦姨您慢点喝,又没人和您抢...”
秦姨余光看了看秦言轻轻拍着她后背的大手,俏脸微红。
却是轻轻嗯了声,内心里没有丝毫抗拒。
反而有些小欢喜。
若是别的男人敢这样碰她,那等同找死,等着在江底捞人吧...
也不对,秦姨不会给别的男人离她这么近的机会。
仔细一想,这还真算是秦言的“特权”。
“该你了。”
秦姨把手中的酒瓶递给了秦言。
秦言翻了翻袋子,有些茫然:
“秦姨,里面没杯子。”
秦姨美眸瞥了秦言一眼,佯嗔道:
“怎么,你难道还嫌弃秦姨?”
“怎么会呢。”
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会嫌弃秦姨吧。
“我换个位置喝吧。”
说着,秦言接过酒瓶,就要换个旋转一下瓶身。
“哼,还是嫌弃秦姨...”
一直观察着秦言的小动作,秦姨脸上泛着淡淡红晕,语气里带着点点幽怨。
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忽略。
秦姨啊,你这小情绪...
又不是我姐附体了...
秦言摇摇头,话已至此,他也不矫情。
直接举瓶喝了起来,嘴唇恰好印在秦姨刚刚喝过的地方。
瓶口隐隐有着秦姨的唇香。
我这算不算吃了秦姨的口红?
见秦言喝了酒,秦姨娇俏的嘴角这才微微上扬。
......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喝着同一瓶酒。
秦姨望向远处城市灯火,眼神渐渐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
漂亮风韵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秦言看不懂的情绪。
“阿言,我的耳坠好看么?”
秦姨忽然问道。
秦言抬眼望向她的侧颜,那银月耳坠轻轻晃动着。
莫名的,秦言心里忽的生出一种亲切感。
“好看。”
秦言由衷赞道。
秦姨微笑盯着秦言,可眸子却微微眯起:
“那...你觉得芷柔和幼漪,哪个戴上会更好看?”
(还有一章,和这章合并,可能会稍晚。)
(对了,五一假期快乐~(*^▽^*))
哪个更好看?
秦言眨眨眼,在脑海里分别想象着,二女戴上银月耳坠时的画面。
然后。
秦言摇了摇头:
“我觉得秦姨戴上最好看。”
秦姨嗔他:“油嘴滑舌...”
秦言盯着秦姨,眼睛里没有一丝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
秦言没有在哄秦姨开心。
这是真心话。
倒不是觉得秦芷柔和林幼漪戴上以后就不好看。
她们姐妹俩人已经长得足够好看了。
即便不用首饰点缀,也已经足够具有魅力。
何况,秦姨的银月耳坠只看一眼,便能知晓做工精良,十分名贵。
而是说,给了她们姐妹,会有一种...不合适的感觉。
仿佛只有戴在秦姨耳朵上时,才会发挥它应有的妆饰作用。
很奇怪的感觉...
秦言把心里话一说。
秦姨沉默片刻,似乎有些不甘心,还是追问道:
“如果必须二选一呢?”
“两个都戴上不就好了么?”秦言耸耸肩。
都,都戴上?
秦姨一愣,随后玉颜薄怒,葱白手指狠狠戳了一下秦言脑门:
“美死你了!”
“秦小言!我是真把你惯坏了!”
秦言脸皮厚,浑不在意的笑笑。
他确实不在意。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方才,秦姨喝酒时,那闷闷忧伤的情绪。
被他这混不吝的回答一打岔,算是冲淡了不少。
秦言宁愿秦姨对自己羞恼薄怒,说他几句,甚至发火都行。
也不愿见到她方才,那心中郁结的难受模样。
......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么?”
秦言喝了口手中酒,说出来了心里的答案:
“您说您喜欢这的映山红?”
秦姨摇了摇头,只是道:
“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但不是全部。”
“还有什么原因么?”
秦姨没有回答,而是朝他伸手:
“酒给我。”
秦言递过去酒瓶。
秦姨接过,红唇吻住瓶口,昂着秀美天鹅颈,小喝了一口。
她没有解释,反而娓娓说着秦言从来不曾听过的故事:
“我姐姐,也就是芷柔的妈妈,年长我许多岁,曾经在大学里当老师。”
“有一天,我姐回来说,她遇到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
秦姨咬着自己红唇,顿了一下,才说出一个名字:
“名叫楚芸。”
楚芸...
秦言皱下眉,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秦姨在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好像有意看了他一眼。
不过不远处的路灯灯光昏暗,秦言也无法肯定。
身边秦姨继续回忆着:
“姐姐说,楚芸长得俏,而且非常聪明,学习也十分努力。”
“我姐很欣赏这个学生,经常邀请她来我们家做客,她比我大,我便喊她芸姐。”
“后来,我父亲也很欣赏她,甚至说过要收她作义女,不过她拒绝了。”
秦言点点头,表示他在认真听着。
这是秦姨的过往。
也是她从未向自己和姐姐透露过的故事。
这个叫楚芸的女人,应该就是秦姨口中那位“好姐妹”了。
家中做客,恐怕就是秦姨和她认识的契机。
这时,秦姨忽然说道:
“我一直记得,芸姐那双桃花眼特别好看,笑起来很甜很甜,很文静的女孩儿,而且喜欢看书,甚至写过小说。”
秦姨忽然扭头,盯着秦言的眼睛:
“就像你一样。”
秦姨水光盈润的凤眸里,多了一道秦言读不懂的复杂眼神。
秦言眨了眨自己那双狗看了都深情的桃花眼。
“秦...”
“闭嘴。”秦姨忽然打断。
“......”
秦言心里翻白眼,不让我说话,那你突然看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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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
这一晚上,秦言做了许久的听众。
关于秦姨和她口中的芸姐的故事,秦姨说了很多。
两人从相识,再到相知,最后成为感情颇深的好姐妹。
整个过程,秦言基本上当个听众,能感觉到两人关系极好。
秦言脑海里,甚至冒出一个很鬼畜的念头。
秦姨一直不愿恋爱,更不愿结婚生育。
不会是因为,见识到女女之间感情的美好,所以...性取向上...出现了“一丢丢”的小转变吧?
当然,这纯属秦言瞎猜。
大概率不是的。
不过。
越说到后来,秦姨愈发频繁的要酒喝。
像是有意灌醉自己。
常常一喝就是一大口。
高烈度的洋酒灌进嘴里,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不顾秦姨的反对,以及那明显有些醉意的幽怨眼神。
秦言夺过酒瓶,神情严肃的警告秦姨,不许她再喝。
饶是如此,秦姨玉颜上也浮现出了一抹醉人的酡红。
她有些站不稳,秦言便扶住了她。
半靠在秦言怀里,秦姨望着夜空,思绪渐渐飘远:
“我和芸姐关系很好,就这样过了些年,直到芸姐结婚怀了孕......”
说到这,秦姨顿了一下,她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银月耳坠,抬眼望他,眼波迷离:
“阿言,秦姨的耳坠好看么?”
这是今晚秦姨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望着秦姨那面若桃花的玉颜,秦言点点头,他的答案依旧不变:
“很好看,非常适合秦姨您。”
秦姨笑了一下:
“这耳坠,便是得知她怀孕的当天,我和芸姐去定做的。”
“这是一对儿,我俩一人一个,我戴着左耳,芸姐戴着右耳朵...”
秦姨有些醉了,挣扎着从秦言怀里站起,捧住秦言的脸,盯着秦言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小言,你知道原因么?”
秦言摇摇头,表示不解。
“因为,我们说好了的。”
秦姨指了指脚下的草地:
“那年四月,这里开满了映山红...”
“在这花攒绮簇里,我和芸姐许下一个约定...”
“若是将来,我们两家的孩子,只是普通朋友,那这耳坠我们便自己保留一辈子,是我们姐妹情深的证明。”
“若是两人走到了一起...”
秦姨笑了笑,可那笑容里,却藏着旁人不解的迷茫:
“我们便把这银月耳坠,留给新娘...”
“怀着我和芸姐共同的祝福..”
“银月耳坠,终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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