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明白。”林风竹忍不住脊背发寒,细思极恐。
他不过是想将收养两位殿下过个明路,避免有政敌想以此做文章。
就引得赵玦猜忌。
对方的态度虽疯魔变态,可意思也显而易见。
那就是,
若是做了背弃之事,就要让他牢底坐穿,而失去自由有时比直接死还难受。
简直杀人诛心。
幸好,
他本就没有多大的野心。
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也挺好的。
“你当真明白?”赵玦意犹未尽地欣赏着,青年惶恐又假装镇静的神态。
忽然他停顿蹙眉,抬袖搓指凑近跟前,嗅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陌生胭脂香,气势瞬间冷压了几分,“林大人当真怜香惜玉....这是为哪位女子制作胭脂水粉?”
闻言,
林风竹下意识地闻了闻衣袖,并未闻到半分。
要知道,他可是沐浴更衣后再进宫的。
赵玦这都能闻出味来。
这灵敏嗅觉,跟狗鼻子一样。
“陛下,微臣并非为任何女子....”林风竹本想晚点告诉赵玦,但是如今赵玦发现了,继续瞒着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通过这几次亲昵举动,他也知赵玦对自身容貌损伤有较深的芥蒂,便含蓄地说出真相,“微臣正欲制作可遮盖疤痕的....遮瑕水粉。”
这两日他买了许多了胭脂水粉,以及一些材料。
就是想制作出能住疤痕的水粉。
赵玦漆黑的眼眸里情绪变化万分,似乎也明白误解对方,原本冷压的气势也降下来,却也并没有半分喜悦地偏开脸,“退下吧!”
林风竹离开御书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快他也理解,
赵玦对自身容貌特别在意,不容许别人提及。
.....
夜深人静,
林风竹独坐桌前,将盒拿起又放下.....
直到身后有人搂住他,耳畔低沉声,“何事分神?”
林风竹被吓得浑身激灵,垂眸瞧了眼对方的手游于腰身,脖颈处如以往亲吻。
林风竹定了定神,
想着对方向来悄无声息地出场方式,以及习惯动手动脚,估计也改不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日就是登基大典。”
经过好几个月的潜心研制,
半月前老皇帝下葬皇陵后,林风竹已经制作好遮瑕水粉,
只是,想着上次赵玦避讳的态度。
不知该怎么与对方开口。
赵玦将下巴压在他肩上,瞥了眼桌上的水粉盒,轻笑着呼气喷在脖颈处发问,“你就这么在意朕的容貌?”
“陛下乃是君王,容貌好坏不影响半分威严!”林风竹感到燥热,呼吸节奏乱了,究竟是谁不在意,显而易见。
只是不能拆对方的台。
\"只是...微臣想....唔唔!\"林风竹还想说什么,嘴唇便被吻堵住,身体悬空被抱起走去榻上。
许是因为数月没有亲昵,
这次两人缠绵许久,林风竹甚至在中途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时天已是大亮。
“糟了!”林风竹忍着酸疼起身洗漱,带着东西赶到皇宫,此时百官皆已到场等候。
见赵玦还未出现,林风竹朝着赵玦的寝宫紫霞殿走去。
宫内的侍卫似乎认得他,也没有过多阻挡。
朝阳照在屋瓦上生出紫色霞光,绿树红花春意正浓。
长廊婉转屏风幕帐,步履缓慢却如无人之境,踏过门槛重重。
林风竹瞬间顿住脚步,
只见,
宫人们簇拥其中的高大背影,身穿黑底绣金龙散着光,衬得人恍若天神降世,单单坐在那就散发着帝王气势,不需要任何外物点缀装饰.....
林风竹被惊艳到发呆,手中捧着的水粉盒远远看着。
那发呆模样,正巧被徐公公瞧了正着。
他收回眼神色略有复杂,躬身凑近禀告,“陛下,林大人来了,要不要奴婢...”
闻言,
“不用。”赵玦平静地开口,与此同时漫不经心地转过头。
透过冕旒,与之四目相对。
哐当——
林风竹有瞬间大脑空白,脸上的痴汉笑容渐渐凝固,手中的水粉也掉落在地.....
为何,
赵玦的脸,
与赵成宴的脸如此相像?
难道是双胞胎....怎么可能?
反派赵玦与男主赵成宴竟然是同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
明明书里就这么设定的,
难道,
他穿了本假书?
林风竹内心凌乱着。
地面的水粉弥着幽香,滚落在帝王身下的赤舄不远处....
赵玦收回眼,神色平淡,\"一切照旧。\"
有了赵玦的话,无人在意刚才那人的冒失大罪。
所有宫人井然有序的忙碌,谁都没有搭理那个呆愣的人.....
等到,
“陛下,吉时已到。”徐公公在旁边提醒。
赵玦庄重地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经过青年身边没有丝毫停顿。
林风竹凝神低眸,地上的水粉已然被踩得稀烂.....
就像是他的一切,
想着昨夜的荒唐,想着以往的亲昵举动,更想到与赵成宴的针锋相对时告状.....
这一幕幕,一件件。
他像是个小丑,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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