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和王姐拎着大包小包,有说有笑地往回走,远远就瞧见钱婆婆家那扇常年紧闭的院门今天居然敞开着。
更让她们惊讶的是,钱婆婆不仅坐在门口,脸上还带着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慈爱笑容,正笨拙地摇着拨浪鼓,逗弄学步车里的虎头和糯米。
两个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手舞足蹈。
王姐猛地拉住苏晚,眼睛瞪得溜圆,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晚妹子!快掐我一把!我是不是眼花了?钱婆婆她居然在笑?!还笑得这么开心?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苏晚也看得心里暖融融的,抿嘴笑道:“看来宝宝们今天表现不错,把奶奶哄高兴了。”
两人走近了些,眼尖的王姐立刻发现了院子里小石桌上的新鞋。
一双质地一看就很好的千层底老太太布鞋,还用印着“内联升”字样的牛皮纸包着。
王姐眼珠一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她碰碰苏晚的胳膊,递给她一个“看我的”的眼神,然后故意拔高声音,用一种极其夸张的语气惊呼道:“哎呦喂!钱婆婆!您这新鞋可真漂亮!这料子这做工,一看就是好东西!是内联升的吧?这可是老字号!谁这么有眼光又孝顺,给您买这么好的鞋呀?”
钱婆婆正沉浸在含饴弄孙的快乐里,被王姐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大半,下意识地想板起脸,但嘴角那点笑意还没完全下去,显得表情有点别扭。
她含糊地嘟囔道:“就,就随便买的呗。”
苏晚接收到王姐的信号,也立刻跟着抿嘴一笑,装作好奇地附和:“是呀,钱婆婆,这鞋看着软和穿着肯定舒服,是谁给您挑的?眼光可真好。”
她故意把“谁”字咬得稍微重了点。
钱婆婆被两人一唱一和问得有点招架不住,老脸微微泛红,眼神开始飘忽,手里的拨浪鼓也不摇了,只好假装给糯米整理衣领,声音更低了:“还能有谁,就那个闷葫芦呗。”
“闷葫芦?”
王姐立刻瞪大了眼睛,装作完全没猜到是谁的样子,表情夸张得能上台演话剧,“哎呀!钱婆婆,您说的是钱团长啊?哎呦喂!真没想到钱团长看着那么严肃一个人,心这么细呢!还知道给您买‘内联升’的鞋!这可真是太孝顺了!您可真有福气!”
她这一通咋咋呼呼的夸赞,直接把钱婆婆那点小得意和不好意思全给捅破了。
钱婆婆的脸更红了,想维持严肃都维持不住,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只好低下头,假装虎头的学步车轱辘卡住了。
伸手去拨弄,嘴里还在强行挽尊:“哼!孝顺什么,就知道乱花钱,我这老婆子哪穿得了这么好的鞋,净瞎折腾。”
但那语气里的高兴和满足,藏都藏不住。
就在这时,屋里的钱团长大概是被外面的动静吵到了,或者是被自家老娘点名有点待不住了,低低咳嗽了一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威严十足的团长模样。
王姐一看到钱团长,刚才那点“嚣张”气焰瞬间熄火,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立正站好:“钱、钱团长好!”声音都变小了。
苏晚也微笑着打招呼:“钱团长好。”
钱团长目光扫过石桌上的鞋,又看了看自己母亲那想笑又使劲憋着的侧脸,以及旁边两个明显在憋笑的小媳妇,古铜色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不明显的窘迫。
他绷着脸,对着钱婆婆沉声说了句:“妈,鞋合脚就行。”
然后像是再也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对苏晚和王姐微一点头,转身就回屋了,步伐比平时似乎快了一点。
钱团长一走王姐立刻又“活”了过来,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然后冲着苏晚挤眉弄眼,用口型无声地说:“看!闷葫芦害羞了!”
苏晚看着钱婆婆还在那假装研究学步车轱辘,但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
她笑着推起孩子:“今天真是太谢谢钱婆婆您了帮了我们大忙了,这两个小捣蛋没累着您吧?”
钱婆婆这才抬起头,努力板起脸,但眼里的笑意还没褪尽:“累什么累,清净得很,比某些院里整天鸡飞狗跳的强多了。”
她又不指名地损了王姐家一句,然后像是施恩般道,“以后要是实在倒不开手,偶尔,偶尔放这儿也行。”
她飞快地补充,“就一会儿啊!我可不是专门给你看孩子的!”
王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随即又忍不住想笑,赶紧捂住嘴。
苏晚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十分感激:“哎!那先谢谢钱婆婆了!您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抱着孩子回到自家院子,王姐关上门就再也忍不住了,笑得直捶苏晚的胳膊:“哎呦喂!笑死我了!你看钱婆婆那样!明明高兴得不得了,还非得装!还有钱团长!肯定在屋里竖着耳朵听呢!‘闷葫芦’!哈哈哈哈!钱婆婆可真敢叫!晚妹子,你这招太绝了!一双鞋就把老太太哄得主动要求看孩子了!”
苏晚也笑得眉眼弯弯:“主要还是钱团长孝顺,钱婆婆心里美着呢,就是不好意思说。”
“这下可好了!”王姐兴奋地说,“以后咱们有啥事,还能多个地方托付孩子了!虽然老太太嘴硬,但我看出来了,心软着呢!尤其是对你们家这俩宝贝疙瘩!”
两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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