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体的起伏、闻溪看着灯光晃眼、脑海里、却想到了七年前的种种。
如果自己当初报告了老师、是不是他就会受到惩罚、也就不会申请和她同桌了？
如果当初自己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就会自卑到不会做他女朋友了？
如果自己在胆小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在他生日那晚、把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他了？
“冯遥纾、听说顾燃在追你？”
大二那年、有同学专门跑到了她寝室。
她否认、承认、换来的都是嘲笑。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你不会真的觉得顾燃喜欢你吧？”
“我告诉你冯遥纾、你给我离顾燃远点。”
在校园操场、她被一个喜欢顾燃的同学推倒。
她不说话、默默的爬起、却见对面的同学被人扇了一耳光。
她抬头、是顾燃。
“以后谁敢欺负她、老子弄死你们！”
他发脾气的样子、似乎比笑起来阳光的样子还好看。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对了、冯遥纾...
“顾燃...”
“叫老公！”
男人紧紧抱着她。
闻溪享受着、却又清醒着。
“你放下冯遥纾了吗？”
动作戛然而止。
闻溪的头发落在他的肩膀轻轻滑落。
两个人额头都有汗、都在喘息。
闻溪看见了顾燃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她知道、她在这个时候问这句话其实很不适宜、他如果要停止、很难受吧？
在看见了他那一抹痛楚之后、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过去。
“别想了、你就当我是你的冯遥纾吧！”
轰隆！
顾燃脑子炸了。
闻溪这句话、彷佛是火药、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事物。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个女人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突然明悟。
原来自己、不是一直都把她当成冯遥纾吗？
思绪混乱。
顾燃猛然把闻溪搂紧、转身进入了淋浴区、打开了喷头。
水流从顾燃头顶流下、流淌在他层次分明的胸肌上。
水流从闻溪头顶流下、打湿了她的发、顺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流淌在深邃的胸沟。
水花四溅。
闻溪哼着、时而吻他的脖子、时而咬他的肩膀、时而迎合他的吻。
两个人就像是压抑了太久、都开始忘情。
他体力很好、耐力也长、够厉害。
闻溪已经不知道全身颤抖了几次。
幸好女儿很乖、这么长时间也没出来找妈妈。
又是一次大脑空白后、闻溪双手死死搂着男人的后背、指甲一会儿陷入他的肉里、一会儿抚摸他的伤疤。
思绪却又回到了七年前、他生日那晚。
他要了她七次、次次比现在还疯狂。
他不满足在床上、那晚酒店的地下很冰凉、椅子磕的她膝盖很疼、电视桌留下了一道道水渍手印。
他还要在门后、在窗前。
至于洗手间、更是逃不过。
他说他喜欢在狭小的空间、听她哼着、对着镜子、看她的忍耐表情。
第二天早上、她连衣服都没得穿、全被他撕烂了、连内衣都没放过、丝袜更是烂成了棉絮状。
浑身很疼、动不了。
顾燃一大早下去买了早餐、温柔的亲她额头、一口一口喂她吃、然后给她了一颗药。
当时她很傻、知道那是避孕药、但她没吃。
他说他要负责、要娶她、和她一起一辈子。
她就想给他生个孩子。
如果当初她知道一个月后、他会突然抛弃她、还在学校论坛侮辱她、她也许就不会那么傻了吧？
只是念念...
如今想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许还是会那么做、不是因为顾燃、而是因为念念。
“顾燃、我想在上面！”
闻溪喘息着、突然凑到了男人的耳边。
“原来你这么淫荡啊！”
顾燃停住动作、掐着闻溪的脖子笑、然后吻下去、像是要把她脑袋吞下去。
“来、看看你的技术！”
顾燃关掉水龙头、坐在了洗浴间的地上、闻溪自然坐在他身上。
她其实想的是、他伤势还没好全、这么剧烈运动、不好~
水雾弥漫、声声撞击没有窗户的小房间。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纾纾、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
随着动作加快、顾燃终于咬着闻溪的耳朵、喊了一声、然后紧紧抱着她。
闻溪有些懵。
他真把她当成了冯遥纾。
不过、她本来就是冯遥纾。
她抱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在说知道了、还是在替冯遥纾回答。
眼眶湿润、双腿发软、有些疼。
她想哭。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憋了多久、似乎比七年前还要厉害、她身体到处是红印、特别是胸前。
顾燃缓缓捧着闻溪的头、眼中情欲消散、满眼复杂的说了一声：“抱歉！”
他也知道、刚才那一声“纾纾”、也许对眼前这个女人伤害很大。
闻溪再也忍不住、眼泪从眼眶淌了下来。
但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那么看着眼前的男人、任凭泪水划过脸颊、模糊了视线。
无声的哭泣、才让人震耳欲聋。
顾燃第一次不敢看闻溪的双眼、内心有些愧疚。
你说你做就做、怎么能喊别人的名字？
不对、冯遥纾是别人吗？
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他最重要的那个人。
“好啦、别哭了！”
闻溪被男人抱在了怀里、她不但没有忍住、还哭出了轻微的声音。
抽泣和颤抖、丝丝缕缕。
顾燃将闻溪抱起来、打开水龙头、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哭红了的双眼、给她轻柔的洗着。
“闻溪！”
“不许哭！”
他温柔的叫她。
这是七年后、她第一次看他这么温柔的叫她。
他说不许哭、换做以前一定带着冷漠的语气、可此刻、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闻溪哭的更厉害、心中太多酸楚委屈难受、一股脑全部混成了泪水。
顾燃有些着急。
他以为他这一辈子只面对一个人哭会毫无招架手足无措。
可此刻闻溪的哭、让他产生了和面对冯遥纾一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混合着雨水、抱着她、亲吻她的头发、额头、眼睛、嘴唇。
很轻柔。
闻溪搂着他的脖子、带着哭腔。
“顾燃、你怎么不去死？”
这是对他的消失七年的怨、对他无情抛弃的恨。
她是替冯遥纾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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