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自己也不清楚,只能卖个关子。
“跟我还神神秘秘的……”
阎埠贵笑着指了指易忠海,也没多问,“成,我这就去通知大家。”
前院安排好了,易忠海又来到后院。
刘海忠刚吃完饭,正在教训三个儿子,眼看巴掌就要落到刘光天脸上,见易忠海来了,才收住手。
“老刘,别总打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也要面子啊。”
对于刘海忠的做法,易忠海也很无奈。
他虽然不认同刘海忠“棍棒底下出孝子”
的观念,但自己没孩子,没权利也没资格管别人怎么教育孩子。
“老易你是不知道,他们都这么大了,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工作,才干两天就撂挑子了。
我看他们几个,就是存心想气死我!”
刘海忠怒气冲冲地骂道。
刘光天不服,“一大爷您评评理,我一个大男人,他让我去垃圾站工作,那地方臭气熏天根本不是人呆的。
我回来全家都嫌弃,您说,这活我能干吗?”
垃圾站都是老头老太太,没见过年轻人。
他本来也吃不了这苦,回家还遭嫌弃,不撂挑子才怪。
清官难断家务事,易忠海不想掺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老刘,你通知一下后院,晚上八点开全院大会。”
“咱们院没什么事啊,开全院大会干什么?”
刘海忠一脸诧异。
靠在门边看刘海忠教训儿子的许大茂,好奇地朝易忠海打听,“一大爷,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易忠海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许大茂低声嘟囔着,“听着怎么不像什么好事……”
虽然大家都不清楚具体内容,但全院大会是南锣鼓巷的老规矩了,各家院子有事就开,住户们也都习惯了,来得挺齐。
主要是这年头晚上没什么娱乐,太闷得慌。
开全院大会,凑凑热闹、听听闲话,反而有意思。
到了八点,阎解放提着锣“哐啷哐啷”
敲了起来,“开全院大会了,各家各户都赶紧过来,一个都不能少!”
“开大会咯!”
几嗓子喊出去,人很快就聚拢到了前院。
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三把椅子呈品字形放着。
院里最有资历、说话最有分量的易忠海坐在正中。
阎埠贵坐左边,刘海忠坐右边。
其他住户,有的搬了板凳坐下,没带的就站着,三三两两凑一块儿闲聊说笑,等着大会开始。
秦乐一手抱着允儿,一手拎着条板凳走过来,找了个空位坐下。
“都安静一下。”
看人差不多齐了,易忠海拍了拍桌子。
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他。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一听这话,底下纷纷议论起来:
“啥重要事儿啊?”
“我猜是减定量那事儿吧?一大爷准是有办法帮大家熬过去了。”
“嘿,反正我家定量够吃。”
“十有**还是秦寡妇家,她家本来就不够,再减真是雪上加霜了。”
“不会又叫咱们给贾家捐粮吧?我自己都紧巴巴的……”
不少人以为是募捐,没等易忠海往下说,就纷纷担心起来。
他们没注意到,院门口这时来了三个人。
中间的是北新桥派出所的杨所长杨安全,左边是周延安,右边是街道办主任王千华。
他们没急着进来,大家注意力都在易忠海那儿,谁也没发现他们。
“具体是什么事呢……秦乐,你来说吧。”
易忠海抬手压下议论声,把话头交给了秦乐。
众人更好奇了。
让秦乐来说,那肯定不是定量的事儿。
“各位,我得知了一个让人非常气愤的消息!咱们院里,藏着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秦乐把允儿扶稳坐好,自己站了起来。
允儿抱着小萝卜头布偶,仰头望着爸爸,小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其他人也都一脸不解地望着秦乐。
“不会吧?”
“院里除了你是新来的,其他都是老邻居了,谁家什么样都清楚,哪来的坏人啊……”
“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一大爷,这就是您说的要紧事?”
“秦乐,你倒是说说,谁这么十恶不赦?”
傻柱坐在长条板凳上,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欠揍的表情盯着秦乐。
他认定秦乐是存心找茬,借一大爷的手整那些跟他不对付的人。
而那个人,多半就是他傻柱。
所以他忍不住站了起来。
秦乐淡淡扫了他一眼,视线稍微往旁边移了移。
聋老太太就坐在那儿。
“我先不说她是谁,但我可以告诉大家——她做过什么!”
“她十六岁那年,和同村一个姑娘去山坡上割猪草。
她们俩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孩,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她失手用镰刀杀了那个女孩!怕被官府抓,她把女孩推下悬崖,还骗村里人说她们早就分开了。”
秦乐开始揭露聋老太太的罪行。
细心的人注意到一个词——“官府”
?
他们不懂秦乐为什么用这么老派的词。
“谁啊?”
“十六岁就杀了人……”
“咱们院儿里居然有 ** 犯?”
大家互相看着,却谁也猜不到是谁。
而坐在傻柱旁边的聋老太太,身体猛地一震!
一双苍老的眼睛死死盯着秦乐。
没人注意到,她的手在发抖。
聋老太太表面平静,内心却震惊无比:这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秦乐说的,就是她自己。
要不是秦乐提起,她早就把这事忘了。
自从住进这个院,自从被评为先进之后,
她就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己口中那个帮助过红军、八路军、受表彰的人了……
她从没想过,
那段连自己都快忘记的罪,还会被人提起!
……
“秦乐,你在这儿编故事呢?我们院儿里谁不知道谁啊,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种人?”
傻柱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秦乐。
看来他就是那种“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的人。
“你闭嘴!”
秦乐厌烦地瞪了他一眼。
他爹叫他傻柱是有道理的——真傻。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最敬重的人做过那么多坏事,给他讲的那些英雄故事,全都是编的。
傻柱气呼呼地瞪着秦乐,却不敢回嘴。
“秦乐,你说的是谁啊?你才搬进来没多久,别人十六岁 ** 的事,我们这些老住户都不知道,你一个新来的怎么知道?”
许大茂带着嘲弄的口气问。
他也认为秦乐在胡编乱造。
院里藏着**犯这种事未免太离奇了。
“这人是谁,我暂时不讲,大家自己猜。”
“你们是不是以为她十六岁误杀一个人就是最坏的事了?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最可恨的,你们听了肯定恨得咬牙!”
秦乐淡淡扫了许大茂一眼,没理会他的怀疑,继续往下说。
“她十八岁那年家里闹 ** ,偷了地主家一只鸡。
地主发现鸡少了,她怕被罚,就栽赃给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害得那个女孩被地主活活打死!”
“二十三岁那年,列强进村抢文物,村民都躲起来了。
可她为了一块蛋糕,竟出卖了大家,导致三百一十三位村民被列强杀害!”
说到这里,秦乐的声音微微发抖。
仅仅为了一块蛋糕,就害死了这么多人!
要不是看她年纪大,秦乐真想上去抽她两耳光!
众人听了,也气得浑身发颤。
“瞎扯的吧,世上哪有这种人?”
“秦乐,你这故事编得倒挺像!”
“还列强?列强来的时候,咱们都还没出生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聋老太太。
只见她目光呆滞,仿佛被什么钉在原地,别人说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见。
整个院里,聋老太太年纪最大,其次是贾张氏。
可秦乐说的是列强入侵时她已经二十三岁,绝不可能是贾张氏——
那时她还只是个小孩。
那么,这个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放 ** 臭 ** !”
傻柱一下子忘了对秦乐的惧怕,跳起来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能打就了不起啊?随便往人身上泼脏水?”
“老太太可是给红军、八路军送过鞋的,为抗战出过力!她是革命军人,能让你这么污蔑吗!”
傻柱指着秦乐,气得浑身发抖。
秦乐冷笑:“傻柱,我还没说是谁呢,你急什么?不打自招了?”
“说到送草鞋——梁淑华,你还记得常连长和那一百三十八个战士的模样吗?你是送了鞋,他们也感谢你。
可你第二次送鞋途中被俘,贪生怕死,出卖了他们,害得一百三十八名战士全被**!”
“还有八路军,他们把你当自己人。
可你为了一袋面粉,就出卖了县大队,害六十八名战士死在鬼子手里!这么多年,你良心不会痛吗?”
秦乐声音嘶哑,低吼着质问。
他仿佛亲眼见过那些画面,眼睁睁看着战士们牺牲,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谁能懂?
“你胡说!”
聋老太太再也按捺不住,颤抖着站起身,指着秦乐怒斥:“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肯定是你胡编乱造!”
“常连长不是我害的!县大队也不是我害的,就算我不说,他们藏的位置也逃不过鬼子的围剿。
我被枪抵住胸口,能怎么办?”
本以为那些旧事早已没人知道,毕竟她已离开家乡,来到四九城多年。
可秦乐说得如此细致,仿佛亲历现场一般,聋老太太被恐惧吞噬,拼命辩解。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望着她。
身旁的傻柱,脸色铁青,仿佛吞了苍蝇般难受。
“老……老太太,秦乐说的……都是真的?”
傻柱颤声问道。
他不愿相信,自己一直敬重的人,居然是汉奸!
您不是最恨汉奸吗……
“不是真的!他胡说!”
聋老太太猛然清醒,连声否认。
随后,她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太太!”
易忠海等人慌忙起身,傻柱扶着她坐下,“老太太,您没事吧?”
她自然没事,只是无颜面对众人,装晕罢了。
就算真的晕过去,秦乐也不会同情。
她所做的恶,早就该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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