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平静而又祥和的下午。
高仇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卡灵顿训练场边的一张沙滩躺椅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蛤蟆墨镜,嘴里叼着一根从食堂顺来的胡萝卜,活脱脱像一个刚刚实现了财务自由就立马躺平,准备混吃等死的中年油腻包租公。
不远处的草坪上,他的“抽象足球乌托邦”正在上演着和谐美满的一幕。
哈兰德和维蒂尼亚正在进行惨无人道的加练——比谁能把球更精准地踢中门框。输的人,要去给所有人买可乐。
新的“抽象两兄弟”拉斐尔·莱奥和拉什福德,则在比赛一种更离谱的项目——谁能用最花里胡哨、最没有实际意义的过人动作,晃过同一个训练假人。他们俩笑得像两个二百斤的孩子,快乐得冒泡。
而名字像wIFI密码一样的克瓦拉茨赫利亚,正缠着德容,一脸虔诚地请教,如何才能在传球时,也带上那种“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你”的玄学导航。
高仇向看着这一切,满意地嘎吱嘎吱嚼着胡萝卜,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带队拿了三冠王,夏窗光速搞定引援,球队气氛好得能原地开派对。
还有比这更悠闲的生活吗?
就在他快要舒服得睡着时,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蛇一样,疯狂震动起来。
他有些不耐烦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一个陌生的,来自西班牙马德里的号码。
“谁啊?卖房子的还是搞推销的?”高仇向嘟囔了一句,随手划开了接听键。
“下午好,高先生。冒昧打扰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彬彬有礼声线沉稳,但每个音节里都仿佛浸泡着百年豪门荣耀,带着一丝无法掩饰充满优越感的西班牙口音英语。
“我是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主席办公室的……何塞·安赫尔·桑切斯。”
哦豁!
高仇向的眉头,微微一挑,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倒不是因为激动或者受宠若惊,纯粹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猪叫声来,影响了自己高深莫测的冠军教头形象。
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皇马的俱乐部主席“老佛爷”弗洛伦蒂诺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在转会市场上呼风唤雨的顶级大佬。
“有事吗?桑切斯先生。”高仇向的语气,依旧是那种刚睡醒的懒洋洋,仿佛对方不是皇马总经理,而是楼下棋牌室找他三缺一的王大爷。
“如果是想邀请我们去伯纳乌踢一场友谊赛,那可能要排到明年了。我们今年的团建烧烤活动,都已经排满了。”
电话那头的桑切斯,显然被高仇向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开场白给噎了一下。他那准备好的一套充满了商业礼仪和豪门气度的说辞,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清了清嗓子,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语气也变得更加直接。
“不,高先生,您误会了。”
“我打这个电话,是代表弗洛伦蒂诺主席先生,也代表皇家马德里这家俱乐部,正式地,向贵俱乐部就贵队球员埃尔林·哈兰德先生的转会事宜……”
他在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享受猎物上钩前,那片刻的宁静和掌控感。
“……提出一份,我们认为对球员的未来以及对曼联俱乐部,都充满了最高认可和尊重的报价。”
桑切斯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无比庄重,仿佛是在宣读一份总统就职演说稿。
“一亿八千万欧元!”
话音落下,电话里一片沉寂。
桑切斯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那个年轻的东方教练,此刻一定是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正在拼命抑制自己狂喜的内心。
毕竟,这可是皇马的报价!
没有人能够拒绝!
然而,他等来的却不是激动的颤音,也不是故作镇定的商业谈判,而是一阵……充满了杂音的电流声?
“喂?喂?”高仇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和模糊,“桑……桑什么斯先生?你还在吗?卡灵顿这边风太大,我听不清啊!”
桑切斯皱起了眉头,这该死的英国信号!
他只好耐着性子,提高了一点音量,一字一句地重复道:“高先生,我说,我们,皇家马德里,报价……”
“哦哦哦!听见了听见了!”高仇向的声音又清晰了起来,“你说报价啊!嗨呀,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说的是……一千八百万?欧元?”
桑切斯额头的青筋,开始轻微地跳动。
“高先生……”
“一千八百万,买哈兰德的一件签名球衣吗?那可有点贵了啊。”高仇向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斤斤计较的菜市场大妈,“这样吧,看在老佛爷的面子上,我做主,给你打个骨折……不,八折!一千四百四十万!怎么样?够意思吧?我们哈兰德的签名,可是练过的,带防伪的!”
“是一亿!八千万!欧元!”桑切斯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份属于皇马总经理的优雅和从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哦——!是一亿八千万啊!”
高仇向恍然大悟的声音拖得老长,充满了戏剧性。
然后,他的语气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无比的沉痛、惋惜和遗憾。
“我的天哪!一亿八千万!”
“桑切斯先生,你们太有诚意了!说实话,您这个价格报出来,我……我心都动了!”
“哈兰德能得到皇马的青睐,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们曼联,能得到这样一份体现了市场价值,又充满了人道主义关怀的报价,我……我真是……”
桑切斯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这就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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