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在街边随便找了家面馆，囫囵吞下一碗牛肉面后，就直奔超市。
他对着手机上的醒酒汤配方，仔细挑选着食材：山楂要选饱满的，苹果要脆甜的，橘皮要晒干的...
“枸杞和冰糖...家里有...”林琅小声念叨着，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
车里的东西不多，但每一样都是他精挑细选的。
回到家，厨房很快飘起酸甜的香气。林琅系上围裙，把山楂一个个去核，苹果切成均匀的小块。橘皮用温水泡软后，他还不放心地闻了闻，确认没有霉味才放进锅里，又放一些冰糖，煮开了之后他还时不时用勺子搅动几下。
“应该可以了...”林琅舀了一小勺，小心地吹了吹才送进嘴里。汤水滚过舌尖，酸甜恰到好处，还带着水果的清香。他满意地点点头，关火前又撒了一把枸杞。
收拾完厨房，林琅去洗了个澡，热水冲走了林琅一身的疲惫。他擦着头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文档里的方案渐渐有了雏形。
……
林琅全神贯注地调整着方案细节，不时停下来查些资料。等他揉着发酸的脖子抬头时，发现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23:47，宫澈还没回来。
书房里的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林琅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开始收拾散落的资料。
他的耳朵不自觉地竖着，捕捉着门外任何可能的动静。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画面：宫澈会不会叫不到代驾？会不会找不到家门？会不会醉倒在电梯里？现在的夜风还那么冷...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下楼看看时，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林琅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走出去，看见宫澈正在弯腰换鞋。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疲惫，外套也有些皱，但眼神还算清明。
“怎么还没睡？”宫澈抬头看见林琅，声音里带着些许惊讶。
林琅快步上前，接过宫澈手里的包，又帮他脱下外套。外套上沾染着烟酒气，混合着宫澈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莫名让林琅鼻子发酸。
他伸手环住宫澈的腰，把脸埋他的肩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宫澈以为是自己身上的酒味太重，下意识要推开他：“味道很难闻吧？我特意在楼下站了会儿...”
话没说完，林琅反而抱得更紧了，声音从他肩头传来：“谁让你在楼下吹风的？感冒才好，下次不许这样了...”
宫澈抬手轻轻抚摸着林琅的后脑勺。洗发水的茉莉香混着年轻人特有的体温，让他整晚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好，”他轻声承诺，“下次直接回家。”
林琅这才松开手，瞪了宫澈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
醒酒汤还温着，酸甜的果香弥漫在空气中。他舀了满满一碗，金黄的汤底里浮着红艳艳的山楂和晶莹的苹果。
“趁热喝。”林琅把碗递给宫澈，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脸色，生怕错过任何不适的表情。
宫澈慢慢喝着汤，林琅就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一碗汤见底，脸色似乎也好看了些。
“好喝吗？”林琅小声问。
宫澈放下碗：“嗯，比外面的好喝多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小林老师的进步特别大，什么都会了，真厉害。”
林琅这才笑了起来，起身收拾时，被宫澈从背后抱住。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陪我洗澡？我保证不闹你...”
夜更深了，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林琅蜷在宫澈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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