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的口罩和帽子都没来得及摘,就被宫澈紧紧抱住。
他走了一路浑身发热,宫澈的办公室暖气又足,穿着羽绒服被捂得头都要冒热气了。
但偏偏这个拥抱太让人眷恋,氛围太好,他不舍得打破,反而伸手搂住宫澈的腰。
宫澈沉浸在喜悦中,好一会才松开手,这才发现林琅都冒汗了。
他赶紧帮林琅摘掉帽子和口罩,轻轻抹去他额头的湿意,又把那束铃兰小心放在一旁,帮着把羽绒服脱了下来。
林琅终于摆脱外套,感觉浑身轻松。他又立刻贴回宫澈身上。
宫澈让他坐到办公桌前,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喝下半杯后,轻声说:“在这老实待会,我出去一下。”
林琅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连忙点头:“那快去吧。”
还不忘提醒:“记得锁门啊。”说完随手拿起桌上的资料翻看起来。
宫澈出门并不是办公事,而是找了个玻璃瓶,仔细冲洗干净,灌上清水。
拿着瓶子往回走时,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这种悸动让他感觉像是回到了早已远去的少年时代。
明明已经相爱许久,却依然会为了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见面,为了一束花雀跃不已。
宫澈推门进去时,林琅刚和代墨通上视频。他正对着手机那头说:“你看着我的脸再说一遍,确定要我这样去?”
代墨在屏幕里脱口而出:“你被人打了啊?!不会是他打人吧?”
林琅趁代墨震惊的空档,抬头看了宫澈一眼,眼神里带着“你怎么这么快回来”的疑惑,又继续转向手机开始解释。
宫澈的心突然酸酸的,像被忽略的小孩。他锁上门,放慢脚步走到沙发前坐下,轻轻把装水的玻璃瓶放下,开始整理那束铃兰。
原来在宫澈出门后,林琅又接到代墨的电话。年都过完了,离婚礼没剩几天时间,代墨还没放弃让林琅当伴郎的想法。
林琅被缠得没办法,只能说:“开视频!看完我的脸你再决定要不要我去。”
于是就有了宫澈进门时听到的对话。
林琅解释了半天,才让代墨相信他脸上的伤不是被谁打的。
但代墨又说:“还有半个月呢,到时候你好得差不多了,不耽误啊!”
林琅震惊了:“你还有点同情心吗?伤员你也用?不会想用我来衬托你的高大吧?”
代墨嗤之以鼻:“我还用衬托?我本来就高大帅气!再说了,你就算花着脸站我旁边,谁衬托谁还不一定呢,大艺术家。”
正说着,蹇薇凑过来看到屏幕,惊讶地问:“林琅,你这是被打了吗?”
林琅彻底放弃挣扎:“是的,被气囊狠狠揍了一顿。”
蹇薇没听清,震惊地挤开代墨:“情郎?什么情郎?被谁的情郎揍了?你在搞什么名堂?”
代墨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林琅脸都黑了:“气囊!是气囊!不是谁的情郎!你上学的时候就空耳,怎么现在更严重了?”
蹇薇不好意思地笑:“我还以为你干了什么坏事被打了呢。”
宫澈在一旁摆弄铃兰,听着那边的欢声笑语,这种被排除在林琅的社交范围之外的感觉让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在宫澈暗自神伤的时候,蹇薇加入了劝说:“来吧!我给你准备了大红包和超豪华伴手礼。里面有你喜欢的画家画的小像,我托爷爷找他画了几幅,够诱人吧?”
林琅想了想,看向沙发上垂着眼发呆的宫澈:“那我可以带一个人去吗?”
代墨立刻明白要带谁,蹇薇却不知道:“行啊!女朋友?藏得够深啊,现在才带来见朋友!”
林琅望着宫澈,轻声说:“不是,是男朋友。”
视频那头突然安静了。
宫澈忽然抬起头,他看见林琅在对他微笑。
那束被安置在玻璃瓶里的铃兰安静地待在桌面上,宫澈又闻到了那淡淡的香气。
蹇薇还在消化这个劲爆的消息。虽然这种事在她们这个圈子不算稀奇,甚至可以说是很常见,但她实在没想到林琅居然是。
她突然把头转向代墨,想起之前代墨说过对同性有过说不清的感觉。
不会就是林琅吧!这两人不会在她眼皮子底下有过点什么吧!
代墨危机意识上头,连忙摆手,表示真没有。
林琅不在意那边的骚动。他拿起手机走到宫澈身旁坐下,镜头对准两人:“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读博第一年就在一起了。”
蹇薇只看宫澈一眼就确定了,代墨绝不是林琅心里的类型。
不是因为年纪,而是那种沉稳的气场,像山一样可靠的气质,与代墨的跳脱截然不同。
蹇薇的警报瞬间解除,她笑着说:“好啊!到时候一定要一起过来。”
林琅松口气,把镜头转向自己:“我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可以对同学们保密吗?”
蹇薇的热血劲上来了:“放心吧!我把他和你安排一起坐,有人问就说是我远房表哥!”
林琅笑着道谢,转头发现宫澈一直在看自己。屏幕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短暂扫过身旁的人。
宫澈眼里流露的情绪被蹇薇捕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那目光专注得让旁观者都心动。
视频挂断后,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面前铃兰的香气若有若无地传来。
宫澈轻轻握住林琅的手:“真要带着我过去吗?”
林琅反扣住他的手指:“我们不是说过这件事吗,我想带着你一起,想让你知道...在我的世界里,那另一半永远是你。”
“铃兰的花语是幸福,我想送给你。碰巧我们的名字很像,我也要给你最安心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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