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秩序之罚，道破规则
光柱落下的余威让整个黄金宫殿摇摇欲坠，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那些堆积如山的财宝也开始失去光泽，仿佛随时会化为齑粉。
“规则化身？说白了就是世界本身的‘免疫系统’吧。”詹道临拍了拍被康斯坦丁推搡时沾上灰尘的衣角，眼神却死死盯着天空中那片翻滚的乌云，“就像人身上长了脓疮，总得有白细胞出来清剿一下。”
康斯坦丁捂着被光柱余波灼伤的胳膊，龇牙咧嘴地骂道：“该死的，这‘白细胞’未免太热情了点！你最好赶紧想个办法，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变成这混沌之海里的泡沫！”
莉莉丝的血月宝石重新亮起红光，将三人笼罩其中，形成一道临时的防护罩：“玛门说这东西能惩罚撒旦，我们硬拼肯定不行。道临，你刚吸收了‘贪婪’原罪，能不能找到它的弱点？”
詹道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两股原罪之力的流动。“愤怒”如黑色火焰般灼烧着经脉，“贪婪”则像金色的漩涡不断吞噬着周围的能量，而太极之力在两者之间斡旋，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当他将感知延伸向天空的乌云时，一股冰冷、刻板、毫无感情的意志瞬间压了下来，仿佛在审视一件“错误”的物品。
“它没有实体，更像是一种无处不在的‘概念’。”詹道临睁开眼，左眼的金光与右眼的黑焰交织，“就像数学公式，规定了一加一必须等于二，谁要是敢说等于三，它就会把谁擦掉重写。”
话音刚落，又是三道光柱从天而降，目标精准地锁定了防护罩。莉莉丝闷哼一声，宝石的红光黯淡了大半，防护罩上布满了裂痕。
“擦重写？老子偏要给它改改公式！”詹道临突然笑了，他猛地冲向宫殿中央那座已经停止活动的黄金雕像，一掌拍在雕像底座上，“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世间哪有绝对的秩序？所谓规则，不过是强者定下的规矩罢了！”
随着他的话语，体内的太极之力顺着手掌涌入雕像，黑白光芒沿着雕像的纹路蔓延，原本冰冷的黄金竟然开始呼吸般起伏。那些镶嵌在雕像上的宝石亮起与詹道临眼中相同的光芒，整座雕像仿佛活了过来，举起手中的聚宝盆对准天空。
“以‘贪婪’为饵，钓‘秩序’之鱼！”詹道临一声低喝，聚宝盆中突然飞出无数金币，这些金币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欲望之力凝聚而成，在空中化作一张张谄媚的笑脸，朝着乌云飞去。
天空中的乌云明显顿了一下，那些代表“秩序”的光柱竟然出现了一丝迟疑。玛门看得目瞪口呆：“你……你在用‘贪婪’引诱‘秩序’？这不可能！‘秩序’是绝对理性的，它不会被欲望影响！”
“绝对理性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偏执。”詹道临冷笑，“它执着于‘平衡’，执着于‘规则’，这不也是一种‘欲望’吗？”
果然，那些金币化作的笑脸在接触到乌云时，并没有被直接撕碎，反而像水滴融入大海般钻了进去。乌云开始剧烈翻滚，颜色忽明忽暗，显然内部出现了混乱。
“就是现在！”詹道临抓住机会，将体内的“愤怒”原罪之力也注入雕像，“愤怒如火，焚尽虚妄！给我炸！”
聚宝盆突然炸开，金色的欲望之力与黑色的愤怒之力在半空中碰撞、引爆，形成一场狂暴的能量风暴。天空中的乌云被风暴撕裂，露出了后面混沌之海特有的、黑白交织的天幕。
但“秩序”的反击来得更快。乌云散去的瞬间，一道比之前所有光柱加起来还要粗的白光从天而降，这道光柱中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在扭曲、消失。
“这是‘抹除之光’！被它碰到就会彻底消失，连灵魂都剩不下！”玛门吓得瘫倒在地，语无伦次地尖叫。
康斯坦丁掏出最后一根圣木十字架，咬着牙念诵起最古老的驱魔咒文，莉莉丝也将血月宝石的力量催动到极致，红光与白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如同水火不容。
“光靠硬抗没用！”詹道临看着不断被压缩的防护罩，突然想起了洛书残卷上的记载，“规则源于混沌，秩序生于无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再次掏出洛书残卷，将体内的太极之力、愤怒与贪婪两股原罪之力同时注入其中。残卷上的符文疯狂闪烁，化作一道黑白金三色交织的光鞭，詹道临握住光鞭的一端，猛地朝着那道“抹除之光”甩了过去。
光鞭与光柱碰撞的瞬间，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诡异的“融合”。黑白金三色光芒如同藤蔓般缠绕着白光，不断渗透、分解，将那道不容置疑的“抹除”之力一点点转化。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詹道临口中念诵着道德经中的句子，体内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出，“所谓秩序，不过是混沌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给我——散！”
最后一个“散”字出口，光鞭猛地炸裂，化作无数道细小的流光，将那道粗壮的白光切割成无数碎片。这些碎片在空中闪烁了几下，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混沌之海中。
天空中的乌云彻底散去，那股冰冷、刻板的意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金宫殿停止了摇晃，莉莉丝脱力地坐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康斯坦丁则直接瘫倒，手里焦黑的十字架彻底碎成了粉末。
詹道临也有些脱力，但他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能感觉到，在刚才与“秩序”的碰撞中，自己对太极之力和原罪之力的掌控又提升了一个层次，甚至隐约触摸到了这个世界规则的本质。
“看来……我们活下来了？”康斯坦丁有气无力地问道。
“暂时是。”詹道临走到玛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该说说其他几宗罪的下落了吧？”
玛门看着詹道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你竟然能对抗‘秩序’……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路过的道学爱好者。”詹道临笑了笑，脚下轻轻一踩，一股黑白之力涌入玛门体内，让他发出一声惨叫，“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说不说？”
“我说！我说！”玛门连忙求饶，“‘暴食’在深渊的‘无尽胃袋’里，由别西卜掌控；‘懒惰’藏在‘沉睡之谷’，只有在世界陷入最大的懈怠时才会出现；‘嫉妒’依附在一个叫‘墨菲斯托’的恶魔身上，他最喜欢挑拨离间；‘傲慢’据说在天堂的边缘，由一个堕落的天使掌管；还有‘淫欲’……”
玛门顿了顿，眼神有些古怪地看了莉莉丝一眼：“‘淫欲’的宿主，是莉莉丝的妹妹，莉莉姆。”
莉莉丝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我妹妹？她不是早在千年前就死了吗？”
“在地狱，‘死亡’从来都不是终点。”玛门苦笑道，“莉莉姆被阿撒兹勒抓住，强行灌入了‘淫欲’原罪，现在成了他的爪牙，在人间制造混乱。”
詹道临摸了摸下巴，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看来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啊。”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洛书残卷突然再次亮起，残卷上浮现出一行新的符文，这些符文自动组合，化作一个地址——哥谭市，阿卡姆 asylum。
“这是……”詹道临眉头一挑。
康斯坦丁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哥谭？阿卡姆疯人院？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据说连恶魔进去了都得疯掉。”
詹道临笑了：“越乱的地方，才越有可能藏着宝贝，不是吗？”
他看向莉莉丝：“看来，我们得先去趟哥谭，找你妹妹聊聊了。”
莉莉丝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好，我要去问问她，为什么要投靠阿撒兹勒！”
詹道临又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玛门：“这家伙怎么办？”
康斯坦丁掏出一个小巧的封印符笼：“当然是把他关起来，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别忘了，他可是地狱七君主之一，多少值点钱。”
玛门听到这话，脸都白了。
收拾好玛门，四人离开了即将崩塌的黄金宫殿，朝着混沌之海的出口走去。詹道临走在最前面，感受着体内越发强大的力量，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他知道，随着自己实力的提升，将会遇到越来越强的敌人，甚至可能面对比“秩序”更可怕的存在。但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毕竟，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美漫恐怖世界里，只有不断变强，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才能有朝一日，回到那个有母亲和红烧肉的世界。
而哥谭市的阴影中，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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