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见到是穗禾,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笑意:
“你来了。”
穗禾走上前,看着他,眼中满是倾慕与喜悦,柔声道:
“嗯,姨母让我来替她看看你可还缺什么。”
“另外……我也要亲自恭喜你,表哥,不,现在该称太子殿下了。”
云渊微微一笑,伸手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
“虚名而已。你来了,比他们所有人的恭贺都让我开心。”
穗禾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只觉得无比安心和幸福。她仰头看他,轻声道:
“姨母她……似乎很高兴。你……都告诉她了?”
“嗯。”
云渊颔首,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总要让她知道,她才能真正安心,也才能真正帮你我。只是眼下时机仍不算完全成熟,还需再等等。”
“我明白。”
穗禾乖巧点头。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等多久我都愿意。”
两人相拥片刻,享受着这难得静谧温馨的时光。云渊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放心,不会太久了。待时机一到,我定风风光光迎你入主这云梦宫。”
穗禾脸上飞起红霞,将脸埋在他胸前,轻轻“嗯”了一声,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这边穗禾和云渊琴瑟和鸣,另一边的风神却伤心欲绝。
方才凌霄宝殿上的风波,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风神临秀的心底。
她站在众仙之中,听着水神洛霖那般郑重又带着几分自豪地宣布锦觅是他“唯一的血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千年夫妻,相敬如宾,虽无炽热爱恋,却也自有一份默契与尊重。
她知他心中一直有梓芬,她也从未强求,甚至将对梓芬的姐妹之情,移情到了对洛霖的照顾与陪伴上。
她以为,岁月静好,如此便是一生。
可今日,洛霖却当着六界仙神的面,将她所有的体面与尊严,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脚下!
“唯一的血脉”……那他把她置于何地?将这数千年的夫妻情分置于何地?让这九重天上的众仙如何看她风神临秀?一个占着水神正妻之名,却永远得不到丈夫真心,甚至连个名义上的子嗣都没有的、可怜又可笑的女人?
是,她喜欢洛霖,她与梓芬情同姐妹,她甚至……在看到锦觅那张酷似梓芬的脸时,心中也曾有过一丝柔软和怜惜。
若洛霖事先能与她商量,能尊重她一分,悄悄将锦觅带回,她并非不能容人,她甚至愿意将锦觅记在自己名下,给予她嫡出的名分和庇护。
可他偏偏选择了最伤人的一种方式!如此大张旗鼓,如此迫不及待,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风神临秀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仿佛她这数千年的付出与陪伴,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从凌霄殿出来,临秀只觉得周身冰冷,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些窃窃私语和隐含怜悯或讥讽的目光。
她一步步走回自己的仙府,看着这清冷寂静、几乎从未有过真正欢声笑语的宫殿,心中一片荒凉。
她收拾起简单的行装,没有任何犹豫,转身便离开了九重天,径直前往师尊的洞府清修之地。这里,至少还能保留她最后一丝颜面和清净。
然而,在彻底离开之前,她做了一件事。
她铺开一张素笺,以最工整、最冷静的笔迹,写下了一纸解除婚约的文书。
只是平静地陈述因为自己多年未有所出,所以自愿解除当年定下来的婚约。
写完后,她便让贴身的仙侍将文书,径直送去了太子殿下的云梦宫。
这纸婚书,于她而言可能只会遭到反噬,但于那位刚刚拒绝了父帝指婚、明确表示不愿娶锦觅的太子殿下而言,或许正是一份及时雨,一份无需他再多费唇舌就能彻底摆脱那桩尴尬婚约的“大礼”。
她不在乎太子会如何利用这份文书,她只是用一种决绝的方式,为自己保留了最后的体面。
仙侍将文书送至云梦宫时,云渊刚刚送走穗禾。他接过那封没有任何多余言辞的解除婚约书,看着末尾“临秀”那两个清冷决绝的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些许复杂的情绪。
他自然明白风神此举的意味,这位看似温和忍让的上神,终究是有她的傲骨的。
“回去转告风神上神,她的心意,孤收到了。愿上神此后自在随心。”
仙侍躬身退下。
云渊看着手中的文书,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这倒是省了他许多麻烦,风神主动解除婚约,于礼法上,他与锦觅那桩荒诞的联系便彻底不复存在,父帝再也无法以此为由逼迫于他。
而这一切,那位正沉浸在认女喜悦中的水神,以及那个懵懂无知的小锦觅,尚且还一无所知。
风神临秀,已用最沉默也最决绝的方式,退出了这场令人疲惫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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