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顶“抛妻弃子”的大帽子,许大茂却不慌反笑,那笑容扭曲而惨厉,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一种即将解脱的疯狂。
“告我?开除我?”许大茂的声音尖利起来,“刘海中!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秦淮茹是给我生的孩子?!啊?!”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许大茂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颤抖着,却用力地将其展开,高高举过头顶,仿佛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又像是举着一纸绝望的判决书!
“你们都看看!都他妈给我看清楚!”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穿透了四合院的暮色,“这是医院开的证明!白纸黑字!血型证明!我许大茂,是A型血!秦淮茹,也是A型血!可那个小野种!他妈的竟然是b型血!!”
他挥舞着那张纸,如同挥舞着一把无形的刀,砍向所有的质疑和嘲讽。
“A型血!A型血!!”许大茂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丝,“大夫亲口说的!两个A型血的爹妈,绝对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这他妈是科学!铁证!!”
整个四合院,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超越他们日常认知的“科学证据”砸懵了。什么A型b型?大部分邻居根本听不懂,但他们从许大茂那疯狂而绝望的神情,以及那“铁证”、“绝对生不出”的字眼里,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许大茂,被戴了绿帽子!而且是被用这种他们听不懂但感觉无比确凿的方式,证实了!
刚才还觉得许大茂不是东西的邻居们,眼神瞬间变了。同情、鄙夷、震惊、恍然大悟、看热闹的兴奋……种种复杂情绪在人群中弥漫开来。看向贾家方向的目光,也充满了异样。
刘海中张大了嘴巴,那句“抛妻弃子”的指控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脸憋得由紫转青。他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能处理的范畴了!
阎埠贵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小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算计落空的愕然。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许大茂手里竟然握着这样一张王牌!这下,什么道德指控都成了笑话!
“所…所以…”人群中,有人结结巴巴地试图理解,“那孩子…不是许大茂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离婚…要拿回粮食…”
“天哪…秦淮茹她…”
所有的议论,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转向了贾家,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复杂意味。
就在这片诡异的寂静和压抑的骚动中,四合院的大门洞开。
秦淮茹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拖着疲惫的步伐,刚刚从医院回来。她一进院门,就感觉到气氛不对。院里怎么这么多人?灯都亮着?为什么所有人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后,她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状若疯魔、手里高举着一张纸的许大茂。看到了躲在远处抽泣、衣衫不整明显被打过的儿子棒梗。看到了脸色铁青的两位大爷,和表情各异的邻居。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大…大茂?怎么了这是?棒梗,你哭什么?”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快步走向中院。
许大茂猛地回头,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秦淮茹,以及她怀里的那个襁褓。那眼神,不再是往日哪怕吵架时也残留的一丝情分或算计,而是彻骨的冰冷、憎恶和毁灭欲!
“怎么了?”许大茂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刚才的咆哮更令人心悸,“秦淮茹,你回来的正好!”
他一步跨上前,根本不容秦淮茹反应,一把粗暴地抓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让秦淮茹痛呼一声,差点没抱稳孩子。
“走!现在!立刻!跟我去街道办事处!”许大茂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碴子,“离婚!”
“离…离婚?”秦淮茹如遭雷击,脸瞬间煞白,脚下踉跄着被许大茂拖着往外走,“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放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许大茂猛地停下脚步,将那张几乎被他捏碎的证明狠狠拍在秦淮茹眼前,声音陡然拔高,响彻整个院落,“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看看!好好看看!这是医院的证明!我A型血!你也是A型血!可这个小野种是b型血!秦淮茹!你告诉我!这是谁的野种?!啊?!你他妈让我许大茂当了活王八!还让我养野种!奇耻大辱!滔天之恨!我不离婚?我留着你们继续恶心我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秦淮茹的心窝,也捅得全院人鸦雀无声。
秦淮茹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一片空白。血型…证明…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而且是以这种当众撕扯、鲜血淋漓的方式!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离婚?不行!绝对不行!离开了许大茂,她一个人怎么养活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更何况,这件事一旦坐实,她秦淮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在这个院里,在这个世上,她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不…不是的…大茂!你听我说!一定是医院搞错了!对!搞错了!”秦淮茹涕泪横流,拼命地摇着头,死死抱住孩子,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许大茂的铁钳,身体往下坠着,声音凄厉地哀求:
“大茂!求求你了!别这样!我们不能离婚!你看在孩子的面上!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我求求你了!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我伺候你!我给你当丫鬟!别赶我们走…离了婚,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嗷嗷待哺的孩子,棒梗他们还小…大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求你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要瘫软在地上,往日里的那些精明算计、楚楚可怜,此刻全都化作了最原始、最绝望的乞求。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然而,此时的许大茂,心早已被愤怒、屈辱和恨意烧成了灰烬。秦淮茹的眼泪和哀求,非但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怜悯,反而让他觉得无比恶心和虚伪!
“滚开!”许大茂猛地一甩胳膊,将几乎挂在他身上的秦淮茹甩了一个趔趄,“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让我养野种的时候想什么了?!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想什么了?!秦淮茹,我告诉你,这事没完!婚,今天离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留不住你!走!”
他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停留,再次粗暴地拽住秦淮茹的胳膊,几乎是拖死狗一样,不顾她的哭喊、挣扎和哀求,硬生生地拖着踉踉跄跄、哭得几乎昏厥的秦淮茹,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朝着院外走去。
那决绝而无情的背影,宣告着一个家庭的彻底破碎,也在这暮色四合的四合院里,投下了一道漫长而冰冷的阴影。一场闹剧暂时落幕,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滔天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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