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似乎也被隔绝在了四合院那朱漆斑驳的大门之外。何雨柱和许大茂前一后推着自行车迈进院门,一股不同往常的、沉甸甸的寂静便扑面而来,与刚才路上那种微妙却流动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往常这个时候,正是四合院最热闹、最具生活气息的时候。太阳渐渐西沉,夜幕缓缓降临,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袅袅炊烟,那是主妇们在厨房里忙碌的信号。待饭菜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晚餐的温馨时光。饭后,男人们会不约而同地走到院当间的老槐树下,或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或摆开棋盘,楚汉相争;或天南海北地胡吹海侃,好不热闹。女人们则会在谁家门口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一边纳着鞋底、摘着菜,一边家长里短地闲聊,笑声和话语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生活的交响曲。孩子们则像一群脱缰的野马,在廊檐下、院落里追逐打闹,他们的嬉笑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院子里。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戏曲声,更是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几分韵味。
然而,今天的四合院却完全不同。院子里空荡荡的,老槐树下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各家的窗户虽然透出昏黄的灯光,却听不到什么像样的说话声,只有偶尔几声模糊的低语,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压抑着,刚一冒头就又赶紧缩了回去。这种异样的安静,让人感觉整个院子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显得格外空旷,甚至透着一丝阴冷。
许大茂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刚才因为何雨柱答应给药膳而升腾起的喜悦和热乎劲儿,被这诡异的寂静浇熄了大半。他紧张地四下张望,快走两步,几乎贴到何雨柱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惊疑不定:
“柱哥……柱哥!”他声音压得极低,气息都有些急促,“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您瞅瞅,这才几点?院里怎么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了?跟闹了鬼似的……这氛围,我怎么后脊梁骨直冒凉气呢?”
何雨柱其实也察觉到了异常,但他性子稳,加上穿越而来的灵魂见识过更离奇的事,倒不至于像许大茂这般惊慌。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寂静的院落,各家窗户后似乎有影子晃动,像是有人在窥探。他皱了皱眉,心里也泛起嘀咕,但面上却不显,只是不耐烦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瞧你那点胆子!耗子扛枪窝里横的主儿!没人出来乘凉聊天就是闹鬼了?兴许是今儿天冷,大家都乐意猫屋里呢?别自己吓自己,赶紧推车回你后院去!消停点儿比什么都强。”他顿了顿,想起正事,补充道,“记住我路上跟你说的,从明天开始,我给你做药膳,晚上一次,你按时吃,别糟蹋东西。”
若是平时,何雨柱这般训斥,许大茂嘴上不敢明顶,心里肯定要骂娘。但此刻,何雨柱这番话,尤其是最后关于药膳的叮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他慌乱的心绪稍稍平复。对啊,管他院里什么幺蛾子,治好自己“绝户”的病才是头等大事!只要柱哥肯帮忙,其他都是小事!
这么一想,许大茂的腰杆似乎又挺直了些,脸上也重新堆起了那种带着点讨好和劫后余生般的笑容:“哎!听您的,柱哥!都听您的!我保证按时按量,绝不浪费!那……那我先回后院了?”
他推着车,脚下步子不由得轻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在向他招手,嘴里甚至下意识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朝着通往后院的月亮门走去。
然而,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就在许大茂的自行车前轮刚要拐进月亮门的那一刹那,旁边贾家的房门“吱呀”一声,猛地被从里面撞开!那声音在死寂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道惊雷,撕破了伪装平静的幕布。
只见贾张氏像一颗出了膛的炮弹,裹挟着一股浓烈的怨毒之气,猛地冲了出来,精准地堵在了许大茂的面前!她显然是早有准备,就在屋里守着门口的动静呢。
贾张氏叉腰一站,横眉怒目,那股子泼辣刁钻的气场瞬间弥漫开来,竟显得颇有几分骇人。她头发有些散乱,眼袋浮肿,一双三角眼死死地剜着许大茂,里面全是刻骨的恨意,像是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许大茂!你个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缺德玩意儿!死绝户!老娘等你等得黄花菜都快凉了!”贾张氏尖利的声音如同瓦片刮过锅底,瞬间划破了院落的宁静,“你终于敢滚回来了?!”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一哆嗦,手一软,自行车差点脱手倒地。他定睛一看是贾张氏,心里先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虔婆什么时候出来的!他许大茂在四合院里除了何雨柱,他怕过谁呀,许大茂一副满不在乎的说道:“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的,堵着路像什么话?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
“明天说?我呸!”贾张氏一口唾沫差点啐到许大茂脸上,手指头几乎要戳到他的鼻梁骨,“你想得美!我告诉你许大茂,今天不说清楚,你就别想挪窝儿!我问你,你当初是怎么花言巧语勾引我们家淮茹的?!啊?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骗得她晕头转向,嫁给你这个绝户玩意儿?!”
贾张氏的情绪愈发激动,胸脯像被狂风吹拂的海面一般剧烈起伏着,唾沫星子如喷泉般四处飞溅。她怒目圆睁,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丧尽天良、没有良心的王八蛋!你娶了秦淮茹,现在却随随便便说要离婚,你以为结婚和离婚就像你家开的杂货店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你这么欺负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震塌似的。然而,她的声音虽然带着哭腔,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悲伤,有的只是满满的算计和心机。
“秦淮茹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是我们贾家的鬼!你这样欺负我们贾家,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是不赔偿我们贾家,我……我就天天跑到你们厂门口去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丑事!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在厂里混下去!”她恶狠狠地威胁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勾引?那明明是秦淮茹算计我!”许大茂一副正气凛然的说道。“而且离婚也是因为秦淮茹她自己不守妇道,凭什么要我赔钱?”
“我不管那些!你害得我们贾家鸡飞狗跳,你就得赔!不多要,五百块!少一分,我今天就躺在这儿,让你从老娘身上轧过去!”说着,她作势就要往许大茂的自行车前轮底下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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