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渊出差归来的喜悦,混合着小傅曦那声石破天惊的“爸爸”初音,让这个家沉浸在一种加倍温馨的氛围里。傅景渊几乎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陪伴儿子,试图弥补那几天的缺席,而小傅曦也似乎更加粘着爸爸,常常张开手臂就要“爸爸抱”,嘴里还不清晰地念叨着“爸……爸”,让傅景渊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日子在父子情深中悄然滑向岁末。窗外的梧桐树叶早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指向灰蓝色的天空,空气里弥漫着属于冬季的干冷气息。街边的商铺开始挂起红色的装饰,预示着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这天早晨,林晓悠抱着小傅曦从卧室出来,一股浓郁而奇特的香气便钻入了鼻腔。那是一种混合了烟熏、油脂和某种特殊香料的味道,醇厚、霸道,带着一种质朴而热烈的烟火气,瞬间激活了人的味蕾记忆,仿佛一下子把人拉到了年关将近、准备年货的乡村灶台边。
“好香啊,张姐,你在做什么?”林晓悠好奇地抱着儿子走向厨房。
只见厨房里,张姐正站在灶台前,一个不小的蒸锅里正冒着腾腾的热气,那诱人的香气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料理台上,还放着几块颜色深红、油光发亮、带着明显烟熏痕迹的肉块。
“太太起来了?”张姐回过头,脸上带着憨厚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这是我老家寄过来的腊肉和腊肠,我蒸一点尝尝,也给你们加个菜。快过年了嘛,家里年年都做这个,闻到这个味道,就觉得年近了。”
“腊肉?”林晓悠凑近了些,看着那几块色泽诱人、纹理分明的肉。她出身城市家庭,虽然也吃过腊味,但如此地道、直接从家乡寄来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傅曦也使劲吸着小鼻子,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那冒热气的锅,小手朝着那个方向挥舞。
“是啊,我们老家自己养的猪,用柏树枝慢慢熏的,加了点自家的秘方,外面买不到这个味儿。”张姐说起家乡的特产,话也多了起来,语气里带着自豪,“每年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做,挂在灶房梁上,能吃一整年。蒸着吃,炒蒜苗,或者放在饭里一起焖,都香得很!”
正说着,傅景渊也循着香味走了过来。他显然对这种味道更熟悉些,笑道:“闻着这味道,倒真是有过年的感觉了。”
蒸锅“嘀”地一声提示音,时间到了。张姐关掉火,戴上厚手套,掀开了锅盖。刹那间,更加浓郁、滚烫的香气如同爆炸般充满了整个厨房,甚至向客厅和餐厅弥漫开去。那是一种温暖、踏实、充满了归属感的味道。
张姐将蒸好的腊肉和腊肠取出来,稍微放凉后,便熟练地切成薄片。深红色的瘦肉紧实,白色的脂肪部分变得透明,如同琥珀,边缘带着烟熏特有的金黄。她摆了一小盘,递给林晓悠和傅景渊:“先生,太太,你们先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林晓悠用筷子夹起一片腊肉。肉质紧实而有嚼劲,入口是浓郁的咸香,紧接着,一股独特的烟熏风味和混合香料的复合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肥而不腻,越嚼越香。那腊肠更是滋味十足,带着微微的酒香和甜味。
“好吃!”林晓悠由衷地赞叹,这种纯粹来自民间的、带着时间和风土人情的味道,是任何精致餐厅都无法复制的。
傅景渊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就连小傅曦,也张着小嘴,眼巴巴地看着妈妈筷子上的肉,发出“啊啊”的声音。
张姐看到他们喜欢,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喜欢就好!我家里寄来不少,够吃一阵子的。这腊肉啊,就是我们那儿的年味。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该准备回家过年了。”
她的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林晓悠和傅景渊心中漾开了一圈涟漪。年味……是啊,不知不觉,又快到春节了。这是小傅曦出生后的第一个春节,意义非凡。
从那天起,张家寄来的腊肉腊肠,便时常出现在傅家的餐桌上。有时是简单直接的蒸切片,有时是和张姐亲手腌的酸菜同炒,有时是切碎了和米饭一起焖成香气扑鼻的腊味煲仔饭。每一次,那独特的、醇厚的香气从厨房飘出,都像是一次无声的宣告,提醒着家里的每一个人:新年,正在一步步地走近。
这味道,不仅仅是一种食物,更是一种情感的纽带。它连接着张姐对家乡的思念,也为傅家这个小家庭,提前渲染上了团圆、喜庆的节日色彩。林晓悠开始和傅景渊商量,这个春节要怎么过?是在城里,还是回老宅?要准备哪些年货?给小傅曦买什么样的新衣服?
厨房里飘出的腊肉香味,成了这个家庭最早到来的年味预告。它用最朴素直接的方式,唤醒了对团圆的期盼,对传统的敬畏,以及对即将到来的、属于小傅曦人生中第一个农历新年的美好憧憬。在这熟悉的烟火气里,家的温度,节日的氛围,都变得具体而真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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