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看两个小家伙跑路了,它也开始了工作。
要知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不是开玩笑的。
在九门回来之前,古楼开始洗劫他们的财产。
除了伙计的东西,九门当家的东西,一个不剩下。
就是门口的石狮子,花园盆栽,好看的瓦片,顶梁柱都被带走了。
真的就跟拆迁一样。
一夜之间,长沙城的老百姓都知道,九门破产了。
伙计们一看自己的东西还在,马上带着东西带着人跑路了。
不然,当家的回来他们就倒霉了。
这个时候,换个地方就是新的生活,这种大规模的拆迁行为处处透着诡异。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们本就是那种信不信的中间信的人。
九门这次的四姑娘山行动本来就损失惨重,断腿的张启山更加的暴躁,他的副官被带走了。
所以脸色难看的要杀人。
可是谁都比他官大。
当然九门不算。
所以九门要看他脸色。
可是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本来四姑娘山就损失惨重了,还有伙计的丧葬和赔偿呢。
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一条命了。
所以他都要找佛爷一个说法。
张启山:。。。。
里外不是人的人只能赔偿一部分了。
不然压不下他们。
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张启山也让各家自查,他也找人查了,大概率他有了一个猜想。
张家人。
神秘莫测的张家人。
这是他们的警告。
张家人:。。。。。
听说是我们干的,我们不知道啊。
算了,没错,就是我们干的。
怕了吧。
张启山:。。。。
另一边,张麒麟恢复记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看白玛。
那是他的母亲,是他爱的引路人。
当然瞎子也就跟着他一起了。
张麒麟有钱。
不失忆的他想起了自己藏钱的地方,钱这种东西,张麒麟不在意,但是瞎子在意啊。
他都笑成一朵花了。
墨脱好啊,足够远,也能脱离九门的势力范围。
惹不起,他们还会躲的。
还好黑瞎子会做假证,他们一路火车过来,然后骑马,爬山。
终于,南迦巴瓦迎来了自己的孩子。
这是雪山,它用风雪来迎接他们了。
吃了一口雪的黑瞎子呸呸呸(*`へ′*)。
张麒麟一看,用围巾包裹住了瞎子。
让你不要,打脸了吧。
黑瞎子:。。。。
这不是脑子缺氧了吗,跟瞎子的智商没关系。
张麒麟:。。。。
瞎子高兴就好。
他就用绳子拴着瞎子,瞎子跟上他的脚印就好了。
黑瞎子看着前方哑巴的背影,遛狗呢。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冷了,就喝一口烈酒,也不知道哑巴哪里来的。
他发誓哑巴身上除了糌粑肉干,水,没东西啊。
古楼:。。。。
当然是它投喂的,苦谁不能苦孩子。
墨脱张家人多,汪家人也多。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古楼已经把汪家总部端了。
没有钱的汪家人拿什么研究。
主打一个九门有的破产,汪家也要有。
一视同仁,同一起跑线,多好。
然后在外的汪家人都被召回了,先赚钱,不然吃不起饭了。
哪个杀千刀的,太狠了。
张麒麟的到来,让墨脱的张家人都动起来了。
一个个的老张都挨揍了。
小张们看着挨打的老张都在想谁呢,哪个大英雄。
古楼:。。。。。
小张们还挺活泼的,都是老的不学好,隐居就不能带着族长一起吗。
就算是守门,就不能来回接送吗。
老张:。。。。。
是他们对不起族长。
所以在张麒麟到来之前,喇嘛庙已经满满的食物和水,房间也是干干净净的。
老喇嘛也不对暗号了。
直接开干。
“族长,白玛等你好久了。”
张麒麟:。。。。。
不对,他的台词呢,不对,就是不对。
他狐疑的看着老喇嘛,难道他被掉包了。
于是伸手掐了他一下,没变,是原装的,不是汪家人。
老喇嘛:。。。。
黑瞎子:。。。。
小喇嘛:。。。。
他什么都没看见。
白玛的冰化开需要三天时间,他们有三天休整的时间。
这一次,张麒麟亲自来砸冰了。
黑瞎子就在旁边陪伴,时不时的给哑巴喂两口。
怕他这个大兄弟饿死自己了。
虽然张家人饿死比较难。
但是哑巴也不是不能创造这个记录。
当白玛的真容显现出来的时候,黑瞎子就知道哑巴像谁了。
像妈妈。
难怪如此柔软。
不像张家人梆硬。
难怪被欺负了只会忍受。
张麒麟:。。。。。
瞎子的眼睛确实不好。
都出问题了,是雪盲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是张麒麟和白玛的母子时刻了。
房间里,白玛的身体在温暖的室内和特殊的药物作用下,终于彻底脱离了冰封的状态。
虽然依旧无法醒来,但沉睡的容颜显得更加安详柔和。
张麒麟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布巾,蘸着温水,一点点擦拭着母亲的脸颊和手指。
他的动作专注而温柔。
黑瞎子蹲在一旁,帮忙递东西,看着哑巴那近乎虔诚的侧脸,心里也酸酸胀胀的。
他出去了,关上门。
这一段时间里,就是黑瞎子都不会来打扰。
他抱着手臂,斜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哪里摸来的草茎。
他难得地安静,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墨镜后,此刻眼神是沉静的。
他看着哑巴那挺直的背影,看着他肩头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
他知道,哑巴在哭。。
黑瞎子没有进去打扰,只是默默地守在门口。
他偶尔会起身,轻手轻脚地给张麒麟递上一碗温热的酥油茶,或者一块糌粑,然后再次退出。
他知道,哑巴需要这个空间,需要和母亲完成迟到太久的告别。
张麒麟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没说话。
墨脱的寒风在喇嘛庙外呼啸,卷起地上的积雪,像一层流动的白色纱幔。
庙内却温暖如春,酥油灯摇曳的光芒在古老的壁画上跳跃,空气里弥漫着酥油茶和藏香的混合气息。
张麒麟跪坐在榻上,三天三夜,几乎未曾挪动。
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白玛冰冷但依旧安详的脸庞,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易碎的梦境。
那双常年握刀、探墓、沾染了无数尘嚣与血腥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脆弱。
他低声诉说着什么,用只有他和母亲才能懂的语言,或许是藏语,或许是更古老的、属于张家的密语。
声音低沉沙哑,像风穿过山谷的缝隙,承载着数十年的思念、迷茫、孤独,以及终于寻回根源的酸楚与宁静。
“阿妈……”
张麒麟的声音几不可闻,像一声悠长的祈愿。
这两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却也让某种深埋心底的坚冰彻底融化。
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在白玛的手上。
三天的时间,太短,短到无法弥补数十年的缺失;又太长,长到足以让他将母亲的模样刻进灵魂最深处。
庙外,风雪渐歇。
老喇嘛带着几个小喇嘛在诵经,低沉悠扬的梵音在寂静的雪域回荡,为这神圣的告别增添了一份庄重的慰藉。
黑瞎子望着天空,额吉,小齐也想你了。
古楼叹气。
下葬那天。
“哑巴,” 黑瞎子难得正经地开口,“阿姨真好看。你像她。”
“嗯。”
他像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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