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五十分,渔船停在礁石区外围。陈岸坐在船头,手里握着氧气瓶的阀门,仔细检查面罩和脚蹼。天还未亮,海面灰蒙蒙的,风裹挟着咸腥气息吹过。
他 glance 了一眼手表,还有十分钟系统就会刷新。
昨晚他已经想好了,今天必须来一趟。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随便签到,而是想潜得更深一些。他知道这里危险——水流湍急,水母密集,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下水。
但他有系统。
他也清楚,越是无人敢去的地方,签到获得的奖励就越珍贵。
五点整。
他站起身,活动手腕与肩膀,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海中。
海水瞬间将他包围,耳膜嗡地一响。他调整呼吸,开始向下游去。海水不算清澈,视线有限,远处只能看见礁石模糊的轮廓。水中漂浮着半透明的物体,是水母,触手缓缓摆动。
他避开那些水母,紧贴海底前行。手电光扫过岩缝,照出几只蜷缩的小章鱼。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海底沙层时,脑海中响起提示音:
“今日签到成功,获得黑金鲍鱼x5,深海压力免疫升级。”
他没有停留,继续向前游动。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深。以前潜到这里,耳膜会胀痛,胸口也会发闷。如今只是略有压迫感,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这就是系统升级的效果。
他摸了摸腰间的采集袋,准备寻找鲍鱼。黑金鲍鱼偏爱藏身于水流强劲的石缝中,外壳厚重,色泽暗沉,不细看如同普通岩石。
他在一块倾斜的礁石旁停下,用手电照射缝隙。里面有一点微弱反光。
他伸手抠了抠,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鲍鱼。外壳呈墨黑色,边缘泛着一圈金光,入手沉甸甸的。他将其放入采集袋,继续搜寻下一个目标。
第二只夹在两块巨石之间,第三只藏在断裂的珊瑚下方。第四只刚触碰到就被一股急流冲晃,险些脱手。第五只最难找,卡在倒悬岩壁的内侧,他翻转身体才勉强够到。
五只全部到手。
采完后他并未立即上浮,反而朝着更深处游去。腕上的声呐仪刚刚自动启动,屏幕上一个红点闪了一下,显示前方十五米处存在金属反应。
他朝那个方向前进。
水流愈发汹涌,头顶几乎不见光亮。他依靠手电与系统的夜视功能辨识路径。穿过一片碎珊瑚后,他在一团海藻与藤壶堆积中发现了异物。
半截船舵。
被压在碎石之下,表面布满海洋生物附着,但一侧已被清理干净,上面刻着两个字:“陈记”。
他用潜水刀刮去部分藤壶,确认了字样。
没错。
三十年前沉没的那艘船,终于找到了确凿证据。
他将船舵从石堆中拖出,绑在腰后的固定带上。物件沉重,加上采集袋里的鲍鱼,上升必须缓慢,否则容易引发减压病。
他开始上浮。
途中耳膜略有胀感,但远不如从前剧烈。肺部无不适,呼吸平稳。这次的压力免疫确实增强了,足以支撑如此深度的一次往返。
距离水面还有二十米时,上方传来动静。他抬头望去,阳光已穿透海水,光线渐明。
再上升十米,他摘下面罩,大口喘息。海面平静,渔船就在不远处。
爬上船后,他先卸下装备,再将船舵取下放在甲板上。擦拭干净后,字迹清晰可见,“陈记”二字完好无损。
他拿毛巾擦干手,打开工具盒,取出一个密封袋,小心翼翼地将船舵装入,外层又包裹了一层防水布。
五只黑金鲍鱼也分别封装妥当。这种鲍鱼极为罕见,能卖出高价,但他此刻并无出售之意。
他走进船舱,调出声呐仪的数据界面。刚才下潜期间设备一直在记录,海底地形图已生成。他放大金属信号的位置,做了个标记。
随后翻开航海日志,写下一行字:
“E121°37 N25°14,发现‘陈记’船舵残件,材质为铸铁加铜铆钉,工艺符合八十年代初渔船配置。”
写罢合上本子,走向驾驶台,启动返航程序。引擎轰鸣,船头缓缓转向。
刚驶出不到五十米,声呐屏幕突然跳出新的信号。
不是金属,也不是生物。
是一串规律的脉冲波,每三秒一次,持续不断。
他停下操作,紧盯屏幕。
这个信号他见过。
上一次是在暴雨夜,站在天台用收音机接收到摩尔斯电码的时候。
他重新开启频段分析功能,将数据导入系统。几秒钟后,屏幕上显示出解码结果:
“SoS……重复……坐标锁定……”
后面断续不清,难以辨认。
但他已经知道是谁发出的。
或者说,是谁留下的装置仍在运转。
他关闭分析页面,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电池组和信号增强模块。这些东西是他过去签到积累下来的,一直未用。
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他将新设备接入声呐主机,重新调试频率。船速放缓,最终停在原地。
脉冲信号变得更加清晰。
这一次,不再只是SoS。
还有一串数字逐渐浮现:
“FJ-83-0792……深度31米……货舱未开……”
他的手指停在键盘上。
这个编号,和海底那只氧气瓶上的一模一样。
也是旧港图册中登记的临时采样船编号。
他望着那行字,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周大海,你在吗?”
对讲机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粗哑的声音:
“在。你找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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