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最近在整理书房的旧物,准备把用不上的书籍和杂物捐赠给社区公益站。工作室升级为集团公司后,她特意在家中开辟了一间独立书房,整面墙的书架摆满了设计类书籍、获奖证书,还有两个女儿从小到大的画册和手工制品,唯独角落里一个落了灰的铁皮盒子,像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那是她前世用了多年的收纳盒,重生后搬了三次家,不知为何一直没舍得扔掉。这天下午,趁着两个女儿上学、张磊去工作室帮忙处理后勤的空档,林晚挽起袖子,打算把盒子里的东西彻底清理干净。
盒子很重,打开时还带着轻微的锈迹摩擦声。里面没有贵重物品,只有几本泛黄的日记、几张旧照片,还有大女儿沐瑶小时候掉的第一颗乳牙,用透明小袋子小心翼翼地装着。林晚的指尖拂过粗糙的日记本封面,那是她刚做全职妈妈时买的,封面印着褪色的向日葵,如今花瓣边缘已经卷了边。
她本想直接把日记扔进回收袋,可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瞬间将她拉回前世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今天沐瑶幼儿园亲子活动,张磊说加班来不了,婆婆说带孩子是女人的事,我一个人抱着刚满周岁的沐溪,站在一群欢声笑语的家庭中间,像个格格不入的异类。沐瑶看着别人的爸爸举着相机拍照,小声问我‘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抱着她偷偷哭了,却还要笑着说‘爸爸是为了给我们赚钱呀’。”
林晚的眼眶瞬间红了,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纸页。前世的她,把所有委屈都藏在日记里,字里行间满是隐忍和自我安慰,那些她以为早已忘记的痛苦,此刻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她正沉浸在回忆里,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张磊提前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袋,进门就喊:“老婆,我路过你爱吃的那家老字号糕点铺,买了你最爱的枣泥糕,还热乎着呢!”
林晚慌忙合起日记,想塞进收纳盒里,可慌乱中没拿稳,几本日记哗啦啦散落在地毯上。张磊走进书房,看到散落一地的日记本,还有林晚泛红的眼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想摸林晚的额头,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张磊的手僵在半空,目光落在地上的日记本上,其中一本摊开着,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带着沉重的无力感,他忍不住弯腰捡了起来。
“张磊又晚归了,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我问他去哪了,他说陪客户喝酒,还指责我无理取闹、不体谅他赚钱辛苦。沐溪今晚发烧到39度,我抱着她在医院排队挂号,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看着怀里滚烫的孩子,我真的觉得好绝望,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
张磊的声音哽咽了,他从未见过林晚如此脆弱的一面,更不知道前世的她,竟然独自承受了这么多。他一页页地翻看着,日记里记录着林晚从满怀期待的新婚妻子,到逐渐被家庭琐事磨平棱角的全职妈妈,字里行间没有歇斯底里的控诉,只有日复一日的失望和自我消耗。
“婆婆说生不出儿子就是我的错,让我再生三胎,还说如果不生就让张磊跟我离婚。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皮肤暗沉、身材走样,连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曾经的设计梦早就被柴米油盐淹没了。今天是我的30岁生日,没有蛋糕,没有祝福,只有堆积如山的家务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沐瑶在学校被同学嘲笑没有爸爸陪,回来躲在房间里哭,说不想上学了。我心疼得要命,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张磊回来后,我跟他说这件事,他却骂我娇惯孩子,说男孩子才需要管,女孩子随便养养就行。我第一次跟他大吵了一架,他摔门而去,一夜未归。”
张磊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日记本的纸页被他攥得皱起。他想起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想起林晚猝死时消瘦的脸庞,想起两个孩子怯生生的眼神,一股巨大的愧疚和悔恨涌上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老婆……”他声音沙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墨迹。他转身抱住林晚,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对不起,对不起晚晚,我以前真是个混蛋,我不该那么对你,不该让你受那么多苦……”
林晚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她趴在张磊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这些年,她忙着逆袭,忙着搞事业,忙着照顾孩子,看似已经放下了前世的伤痛,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委屈,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
张磊一遍遍地道歉,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的悔恨。他想起重生后林晚的改变,想起她第一次跟自己摊牌要求经济透明,想起她重返职场时的坚定,想起她为了两个孩子付出的努力,才明白她不是突然变得强势,而是被逼到绝境后的破釜沉舟。
就在两人沉浸在悲伤和愧疚中时,书房的窗户突然“哐当”一声被风吹开,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张磊下意识地将林晚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窗外。
他们住的是高层住宅,书房在18楼,按说不会有什么东西能靠近窗户。可那响动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撞击外墙。林晚擦干眼泪,顺着张磊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流浪猫,不知怎么爬到了空调外机上,正拼命地扒着窗户边缘,看起来惊慌失措。
“天哪,它怎么爬上去的?”林晚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靠近窗户,却被张磊一把拉住。
“别过去,太危险了!18楼,万一掉下去就完了,而且它现在受惊了,说不定会伤人。”张磊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那只流浪猫。
那只猫看起来饿了很久,毛发杂乱,瘦得皮包骨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它似乎是想跳进房间里,可又不敢,只是不停地扒着窗户,发出凄厉的叫声。
“它好可怜啊,会不会是从别的楼层掉下去,刚好挂在空调外机上了?”林晚看着那只猫,心里泛起一丝不忍。她前世就很喜欢小动物,只是后来被家庭琐事缠身,根本没有精力照顾。
张磊也有些犹豫,他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担心安全问题。“可是我们怎么救它?太高了,我们自己根本够不到,而且它现在很凶,贸然靠近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那只流浪猫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悬在了半空中,只有两只爪子还死死地扒着空调外机的边缘,叫声变得更加凄厉。林晚吓得捂住了嘴,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救它!”张磊当机立断,转身就想去找工具。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那只流浪猫突然奋力一跃,竟然直接跳进了书房里,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晚和张磊都愣住了,看着眼前这只惊魂未定的流浪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只猫摔得够呛,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只是蜷缩在地毯上,警惕地看着他们。
张磊慢慢靠近,试图安抚它,可就在他伸手的瞬间,流浪猫突然抬起头,露出了尖利的牙齿,朝着他的手咬了过去。张磊反应迅速,猛地缩回了手,才堪堪躲过一劫。
“小心点!”林晚连忙拉住张磊,担心他被猫咬伤。
可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那只流浪猫的后腿上,似乎缠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破旧的塑料袋,还沾着一些奇怪的液体。张磊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晚晚,你看它腿上,那是不是……汽油?”
林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流浪猫的后腿上,确实缠着一个沾有黑色液体的塑料袋,那液体散发着淡淡的汽油味。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只流浪猫为什么会出现在18楼的空调外机上?它腿上的汽油是怎么回事?是意外沾上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张磊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只流浪猫,又看向窗外。夜色渐浓,楼下的路灯已经亮起,可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握紧了林晚的手,压低声音说:“晚晚,情况可能有点不对劲,你先带着日记回卧室,把门锁好,我来处理这只猫,顺便看看外面的情况。”
林晚看着张磊严肃的眼神,又看了看那只腿上沾着汽油的流浪猫,心里充满了不安。她知道,这只突然出现的流浪猫,绝对不是偶然。
就在她准备起身回卧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伴随着小女儿沐溪清脆的声音:“妈妈,爸爸,我放学回来了!你们在书房里干什么呀?”
林晚和张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忧。沐溪回来了,现在正是放学高峰期,小区里人来人往,如果真的有人在暗处搞鬼,孩子的安全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张磊示意林晚去开门,自己则留在书房里,警惕地看着那只流浪猫和窗外的动静。林晚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沐溪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大女儿沐瑶。“妈妈,我们回来了!爸爸说给你买了枣泥糕,在哪呢?”沐溪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很快就看到了书房里的流浪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哇,好可爱的小猫!它怎么会在这里呀?”
说着,沐溪就想冲进书房,林晚连忙拉住她,脸上强装镇定:“溪溪,瑶瑶,这只小猫有点怕生,而且可能生病了,你们先别靠近,妈妈和爸爸处理好再跟你们玩。”
沐瑶也看出了不对劲,拉着沐溪的手,小声说:“妹妹,听妈妈的话,我们先去客厅等着。”
可就在这时,那只流浪猫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速度快得惊人。张磊想拦住它,却已经来不及了。
流浪猫径直冲向门口,就在它快要跑到沐溪身边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抬起头,朝着窗外的方向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紧接着,楼下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整栋楼似乎都晃动了一下。
林晚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将两个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张磊也立刻挡在她们身前,警惕地看向窗外。
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这只流浪猫和楼下的巨象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张磊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妻女,又看了看那只朝着窗外不停叫着的流浪猫,心里明白,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在他们身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很可能就在暗处,盯着他们一家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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