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ji女。”
那最后几个字,像一道淬了冰的惊雷,在死寂的练习室里,轰然炸开。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烈的、不加掩饰的侮辱性,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王主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他嘴唇哆嗦着,想解释什么,却在对上司徒瑶那双冰冷得如同刀锋般的凤眸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角,涔涔而下。
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而是一个,随时都能轻易地,捏碎自己喉咙的、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真正的魔鬼。
至于旁边那个,在国内时尚圈呼风唤雨、向来眼高于顶的摄影师阿K,此刻,更是吓得,连手里的相机都快要拿不稳了。他恨不得能立刻原地去世,来逃避眼前这个女人身上,那股几乎能将人溺毙的、可怕的杀气。
而站在风暴中心的安然,更是被司徒瑶这突如其来的、堪称恐怖的爆发,吓得,彻底傻掉了。
她被那件还带着司徒瑶体温和冷冽香气的黑色西装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同样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
她能清晰地,闻到,从外套上传来的、那股越来越浓郁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好闻的味道。
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前这个女人身上,那股正在疯狂肆虐的、骇人的怒意。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只是按照杂志社的要求,换上了他们准备的衣服,拍了几张照片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瑶会生这么大的气?
那眼神,就好像…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背叛了她的事情一样。
“司徒小姐…我…我们…”王主编颤抖着,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们只是…只是想更好地,展现安然小姐的美而已…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您说的那种意思……”
“展现她的美?”
司徒瑶缓缓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了一个极度冰冷而讽刺的弧度。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到了王主编的面前。
她的个子很高,又穿着高跟鞋,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睨着眼前这个比她矮了大半个头、已经快要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中年男人。
“王主编,”她的声音,很轻,很慢,却带着一种,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寒意,“你是不是,对我之前说的话,有什么误解?”
“我让你们来拍她,是看得起你们‘风尚’。”
“我以为,你们会懂,什么叫‘分寸’。”
她伸出手,用那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拍了拍王主编那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那动作,看起来,很轻柔。
可王主编,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她的美,”司徒瑶的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清晰而残酷地说道,“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只有我能看。”
“只有我能碰。”
“也…只有我能,让她为我,展现出来。”
“而你们…”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狠戾。
“……算什么东西?”
“也配,觊觎我的所有物?”
说完,她便直起身,缓缓地,收回了手。
她不再看那个已经快要被吓得,瘫软在地的王主编,而是转过头,用那双已经恢复了几分冷静、却依旧冰冷得可怕的眼睛,看向人群中,那个一脸煞白的、妆容精致的造型总监。
“是你,让她穿上这件衣服的?”
造型总监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当场跪下。
“我…我…”
“很好。”司徒瑶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出现在这个行业里了。”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身后那些,因为她这两句话,而彻底陷入了死寂和恐慌的人群。
她径直地,走回到安然的身边。
然后,在所有人那震惊的、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她伸出手,一把将那个还裹在自己外套里、瑟瑟发抖的、小小的身影,打横抱了起来。
如同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啊!”安然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司徒瑶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我们回家。”
司徒瑶低下头,看着怀里那个脸色惨白、眼眶通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女孩,那双总是盛满了冰雪的凤眸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近乎狼狈的、心疼的情绪。
她的声音,也瞬间,变得无比的,沙哑和温柔。
“别怕。”
“我带你,回家。”
说完,她便抱着安然,在众人那混合着恐惧、敬畏、以及羡慕的复杂目光中,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地,向着电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留下的,只有一整个房间的,死寂。
和那个被她一句话,就彻底宣判了职业生涯死刑的、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造型总监。
回到那栋位于半山腰的、如同水晶盒子般的白色别墅时,天,已经彻底地,黑了。
一路之上,司徒瑶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她只是紧紧地,将安然抱在怀里,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而安然,也像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动物,乖乖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司徒瑶那散发着冷冽香气的颈窝里,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两人回到了那个巨大而空旷的、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客厅。
司徒瑶才缓缓地,将她,放在了那张柔软的、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她没有开灯。
整个房间里,只有窗外那片璀璨的城市夜景,像一片沉默的星河,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洒了进来,在两人的脸上,投下了一片朦胧的、明明灭灭的光影。
司徒瑶单膝跪在沙发前,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仰起头,静静地,看着安然。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滚烫,仿佛要将安然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安然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发毛。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带着一丝颤音,小声地,问道,“他们…他们也只是在工作而已…你…你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有必要。”
司徒瑶打断了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她伸出手,用那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安然那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柔软的嘴唇。
“因为,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也…看了不该看的人。”
“安然,”她看着安然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病态的偏执,“你知道吗?”
“当我看到你,穿着那件衣服,站在那里,任由那些人用那种肮脏的、贪婪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
“我有多想…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吗?”
“我有多想…把他们所有人的手,都砍下来吗?”
那冰冷而血腥的话语,让安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将最残忍的话语,用最深情的语调说出来的女人,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凝视一个…美丽的、却又致命的深渊。
“为什么…”她的声音,抖得,几乎不成样子,“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司徒瑶看着她,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悲伤的、却又无比美丽的微笑。
她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安然的膝盖上。
那是一个,近乎卑微的、臣服般的姿态。
“……因为,”
她听到那个骄傲得,如同女王般的女人,用一种近乎哽咽的、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碎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轻声地,呢喃道。
“我爱你啊,安然。”
“我爱你,爱得…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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