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那个如同魔咒般霸道的尾音,拖曳着滚烫的深情与不容置喙的占有欲,重重地砸在了安然的心上,将她那颗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砸得,四分五裂。
安然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被司徒瑶拽着,拖入了名为“爱”的、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漩涡之中。
那个吻,太可怕了。
充满了掠夺与占有,带着毫不掩饰的近乎野蛮疯狂。
让她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抱着的是一种怎样恐怖而偏执的感情。
那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种温柔的、甜蜜的爱恋。
那是一种…想要将她整个人,连皮带骨,都吞噬殆尽的、令人战栗的欲望。
恐惧,像一只无形冰冷的手,瞬间攥紧了安然的心脏,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不…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这个女人,逼疯的!
“不……”
一个破碎带着浓重哭腔的单音,从安然那被吻得红肿的柔软唇瓣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司徒瑶那双正沉浸在得到心爱珍宝的、极致的满足与痴迷中的凤眸,微微地动了一下。
她看着怀里那个突然开始瑟瑟发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抗拒的女孩,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安然?”她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疑惑。
“不…不要…”安然像是终于从那令人窒息的吻中,找回了一丝属于自己的神智。
她猛地伸出那双软绵绵毫无力气的小手,死死地抵在了司徒瑶那结实的滚烫的胸膛上,试图将两人之间那过分危险的亲密距离推开一些。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疯狂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看着司徒瑶,拼命地摇着头,那声音破碎得像风中的残叶。
“……不可以的…我们…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司徒瑶脸上的、那抹因为得到满足而浮现出的、柔和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一股冰冷骇人的寒意,缓缓地从她的眼底,浮了上来,将那刚刚才燃烧起来的滚烫深情,一点一点地浇灭。
“为什么,不可以?”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地刮在安然的心上。
“因为…因为我们都是女孩子啊!”安然语无伦次地找出了一个最苍白、最无力的理由,“而且…而且…你的爱…太可怕了…我…我承受不起…”
“我害怕…”她看着司徒瑶那张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山雨欲来的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司徒瑶…姐姐…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了…那把琴我不要了…练习室我也不要了…求求你,让我走……”
她一边哭,一边用那点可怜的力气,拼命地,推搡着司徒瑶的身体,试图从她的禁锢中,挣脱出去。
那软弱无力的反抗落在司徒瑶的眼里,却像是一根根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扎进了她那颗早已为安然变得千疮百孔的心里。
放过你?
让你走?
司徒瑶看着怀里这个,哭得梨花带雨,一心只想着逃离自己的女孩,只觉得自己体内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啪”的一声彻底地断了。
她眼底的最后一丝温柔与克制,被一种近乎毁灭性冰冷的疯狂彻底取代。
她缓缓地,松开了安然。
安然以为她终于肯放过自己了,心里涌上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
她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下来,甚至顾不上去穿自己的鞋子,就那么赤着脚头也不回地、向着别墅那扇厚重的象征着自由的大门,疯狂地冲了过去!
然而,她才刚刚跑到一半。
一个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如同死神宣判般的声音,却从她的身后幽幽地响了起来。
“安然。”
“你跑一步,试试?”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不敢回头。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那股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冻结成冰的可怕杀气。
可对自由的渴望,终究还是战胜了恐惧。
她咬了咬牙,没有理会身后的警告,再一次迈开步子,向着那扇近在咫尺的光明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要触碰到那冰凉的门把手的前一秒。
一道黑色的身影,以一种近乎瞬移般的速度,瞬间闪到了她的面前,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死死地挡住了她唯一的去路。
是司徒瑶。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了上来。
此刻的她,脸上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温柔与脆弱。
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只剩下一片骇人的冰冷阴沉。
她看着安然,那双漂亮的凤眸里不再有任何的光亮,只剩下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如同黑洞般死寂的疯狂的黑暗。
“我刚才…好像跟你说过。”
“让你,别跑。”
安然被她这副可怕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重重地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再也无路可退。
“你…你别过来…”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过来?”司徒瑶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极度冰冷而残忍的微笑,“我的小家伙,不乖了,想要逃跑了。”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她一步一步地,向着安然,逼近。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富有节奏的令人心悸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安然那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上。
“看来…是我之前,对你太好了。”
“好到,让你产生了,你还可以,从我身边逃走的…错觉。”
“既然如此…”
她走到了安然的面前伸出手,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捏住了安然那小巧的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那我就,亲手打碎你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好了。”
说完,她便不再给安然任何反应的机会,低下头,再一次用自己那冰冷的带着一丝血腥味的嘴唇,狠狠地堵住了那片让她又爱又恨的柔软唇瓣。
这一次的吻,不再有任何的试探和温柔。
只有最原始、最疯狂、带着惩罚意味的撕咬与掠夺。
“唔…!放开…!”
安然痛苦地挣扎着,用那双小小的拳头无力地捶打着司徒瑶的胸口。
可她的那点力气,对于此刻这个已经被嫉妒和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
司徒瑶轻易地,就禁锢住了她所有的反抗。
她将她死死地压在冰冷的门板上,用一种近乎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姿态,疯狂地掠夺着她口中最后的一丝空气。
直到安然的身体因为缺氧而彻底地软了下来。
直到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
司徒瑶才缓缓地结束了这个充满了惩罚与占有意味的吻。
她微微地退开了一些,看着怀里这个已经被自己折磨得眼神涣散,泪流满面,连站都站不稳的女孩。
她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快意的病态满足。
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自己那因为刚才的撕咬,而沾染上了一丝血迹的冰冷嘴唇。
然后她低下头,在安然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声音,轻声地宣判道:
“安然。”
“游戏,结束了。”
“从今天开始,”
“……你这只不听话的金丝雀,”
“就乖乖地,待在我为你打造的这个独一无二的笼子里,”
“……哪儿,也别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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