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亚当他人，又不能让高层当诱饵。
江蓠两手一摊，向后一躺，“那还能说什么，坐着等死呗。”
加文讨好笑笑，“我们这不是有你这张王牌，你要能在刺杀之前把亚当了结，我们双赢。”
江蓠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亚当信息你提供了？”
“身份背景不都告诉你了？”
江蓠面无表情看着他。
良久，加文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没给。”
“那双赢个毛线？你提供了除实质行动以外的一切帮助，脏活累活全是我干，凭什么双赢？”江蓠冷笑一声，“你要是付出个伊恩把亚当给我引出来，我还能跟你谈双赢，现在，免谈！”
加文顿时崩溃挠头，求助陆临川，“不行了，陆临川，自从你俩办完婚礼，这位嘴皮子功夫一天比一天牛，你行行好，别再教她了！”
陆临川看直播间隙瞥了一眼他，“夫妻相，没办法。”他还挺骄傲。
“靠！最烦秀恩爱的人！”加文指着陆临川手上平板，打小报告，“我举报，这男的当你面看美女直播呢。不信，你看！”
江蓠瞥一眼都不瞥一下，直接发出灵魂拷问，“有我长得好看？”
加文：“……算了，我走。”
话音刚落，陆临川直接筛选出几个可疑目标，“亚当如果要选人的话，这几个直播间最合适。”
江蓠这才缓缓支起身体，看着他圈出那几个直播间，一眼看到了问题，“红色？”
“嗯。”陆临川陆陆续续从中筛选人。
加文也凑了过来看他筛选，过了许久都没看出个所以然，但依旧嘴欠调侃，“看不出来我们陆律师还懂直播里面的门道，嘿嘿，平时没少看吧？”
陆临川翻个白眼给他，“打官司经常要了解行话，懂？”
江蓠也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他，“这种颜色区分都是从暗网那流传过来的。比起直播间的宠物，角斗场上的人奴更刺激，你想看看？”
“不，不用了。”加文连连摆手，后面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颜色区分都代表什么含义？”
陆临川头也不抬告诉他，“黑色可线下，白色可视频，蓝色可指挥……红色做什么都可以。”
随着话音落下，陆临川最后一笔圈出一个人，交给加文，“这三个直播间不简单，你去查一下，亚当如果真从直播间选人，大概率就藏在这三个之中。”
加文看着三个人都戴着红色项链，默默点了下头，“就是因为他们能指挥，所以才不有余力借钱也要冲榜送礼物？为什么就这三个？”
“玩法更特殊。”江蓠仔细想想，提了一个更核心问题，“为什么要从直播间找观众培养成杀手？一般来说越小年纪越容易操控，能看直播的观众年纪可都不算小，都已经有了自己一套世界观，洗脑难度加倍，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只有一个可能，”陆临川平静看向江蓠，“直播对他有特殊意义在。”
江蓠同样心里想的也是这个答案。
加文眼睛微眯，“难道杀手喜欢看直播？”
江蓠下一秒没好气拍了他脑壳一下，“别侮辱专业杀手，能到亚当这种级别的杀手，不会在意这东西。”
加文又猜测，“那就是亚当这个人有个难以忘怀的白月光，因为一些事意外去世，恰巧看直播能让他怀念当初美好生活？难道说白月光是主播？！”
江蓠立刻拍了他脑壳三下，“当务之急是把你手机里的红柿子赶紧给我卸载了！少看点言情小说！”
还白月光呢？
他以为在这排练风尘女子跟独孤侠客的凄惨恋情嘛？
加文一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手不满反驳道：“杀手怎么没感情？你不是还喜欢陆临川？怎么，你难道不喜欢他，对他所作所为都是演戏？”
说着他眼神挑衅看向陆临川。
这下子不等江蓠说什么，陆临川直接起身，撸起袖子一步步逼近加文，“刚才你揍得还是太轻……”
“靠！”眼见夫妻混合双打模式，加文见机就跑。
他这闪避值加满的贪生怕死属性，若是不想被打，还真没人打得着他。
这点，江蓠同他初次交手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所以，最后江蓠又把陆临川拉回来，认真跟他头脑风暴一番。
江蓠：“一个杀手再怎么接受训练，但是童年遭遇是忘不掉的，尤其是跟血缘相关联。”
陆临川：“亚当有个弟弟，关系紧密，但目前为止没有弟弟任何踪迹，不免怀疑人可能已经没了。”
江蓠：“如果弟弟这层血缘关系，是唯一连接亚当跟这个世界的通道。那么弟弟死了，唯一链接也就断了，他就彻底成为一个无情杀戮机器。之前萨拉作为他的导师还能阻止，现在萨拉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无人能够控制他。”
陆临川：“现在看来，弟弟的死因就是唯一关键，甚至可能跟直播有关系。”
“贫民窟出身，直播赚钱？”江蓠做沉思状，“难道说，弟弟直播时候被某些人羞辱，导致了身死？亚当才要通过直播打赏，筛选那些能够被他培养成杀手的人？”
“可是为什么要培养成杀手？如果说是报复他们通过打赏羞辱直播者，以此报当年弟弟的仇恨，折磨手段那么多，偏偏选择最费时费力，耗费心血的一种？”
这是江蓠最不能理解，完全违背常理的现状。
陆临川当机立断摇头，“这个思路不通，还得重回原点思考……”
面对两个人默契的头脑风暴，简直像是在共用一个大脑时，被排斥在二人世界之外的加文，默默坐在饭桌上，吃着最后一块三明治。
这俩人现在太可怕了，尤其是思维合一的时刻。
一个能打能杀，一个能说会道。
倘若能杀的那个被抓进去了，能说的那个用无数种方法把人捞出来，让她继续杀……暗地打不过，明面吵不过，这俩一结合堪称无敌的存在。
神仙打架，他还是默默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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