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冲浪选手伏特加眼睛突然瞪大:“这不是拉......利娇酒今天晚上举办宴会的地方吗!”
琴酒没有追究小弟差点把手机怼到自己脸上的举动,刚把手机调整到合适的距离,屏幕上怪诞的尸体就映入眼帘,不用问他就知道这是拉莱耶的手笔。
伏特加兴奋道:“宴会上本来就有好几家媒体在拍摄,发现尸体之后不到三分钟就把这个人的身份扒出来了,竟然是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甘心当前首相孙女管家的公安警察!”
不需要伏特加提醒,知道拉莱耶针对大冈家计划的琴酒已经对大冈家公开的成员身份如数家珍,他更关注的是最早报道这件事的记者提到宴会的主办方之一和大冈家参宴人员不知所踪。
在琴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电话已经打过去了。正当他为自己的不谨慎皱眉,正要摁下挂断键时,那边已经有人接起来了。
“您好,手机的主人现在不在,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赤井秀一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琴酒周身反射性地溢出杀气,让伏特加打了个哆嗦。
伏特加看着大哥把手机伸到自己耳边,会意地用打错的借口挂断了电话:“大哥,这个声音是......”
“赤井秀一。”琴酒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缓解躁郁,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给不知情的小弟抛下了什么炸弹。
——拉莱耶的手机为什么会出现在赤井秀一手里?
伏特加还处在震惊中:“赤井秀一!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利娇酒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难道利娇酒也叛......”
没说完的词被琴酒杀人的目光逼回了嘴里:“抱歉,大哥,我太激动了。”
“脑子不用来思考可以拿去喂老鼠。”琴酒用打火机点燃香烟,懒得跟伏特加多说。
“就怕老鼠的胃口大得很,一个伏特加他们看不上。”
琴酒微微抬起他那顶标志性的黑色帽子,露出了帽檐下的半张脸。他的嘴角叼着一根香烟,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适才说话的人一只胳膊曲起搭在车顶的边缘,一只胳膊从琴酒降下的车窗外伸进来,将琴酒嘴里的那根烟抽了出来。
“拉莱耶?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伏特加一副见鬼的样子,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从见到拉莱耶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琴酒。
拉莱耶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灰色高领毛衣,质地柔软的布料贴合着他的身体线条,最简单的打扮被他穿出了一种禁欲的诱惑。睫毛如鸽子羽毛般长而密,却无法完全遮挡住他眼中的那丝调侃。他的目光落在琴酒身上,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微笑。
“一套冲野洋子的签名小卡,把你大哥借我一会儿怎么样,伏特加?”
伏特加本来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富贵不能淫,但看着琴酒的脸色,深知大哥脾气的他跑得飞快。
“你的手机为什么会在赤井秀一那里。”碍事的小弟走了,刚点上的烟也被某个人拿走,两手空空的琴酒突然觉得手痒,亟待抓住什么缓解心中的不爽。
拉莱耶很不见外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因为......寻宝游戏需要提示?”
他玩笑般吐了吐舌:“其实也有让这个身份顺理成章地进入组织的视线的原因,本来以为还要诱导一下,没想到大冈清和那么上道,稍微一激就把青春药的事说出来了。”
琴酒没有重新点烟,而是在心里默默思考大冈清和在大冈家的分量:“关于Aptx,他知道多少?”
“意外的少,就跟上层政府里被忽悠的大部分政客一样,只知道有青春药这么个东西。”拉莱耶似乎突然对香烟的温度产生了兴趣,跃跃欲试地用指尖去戳被烟纸包着的小火光。
“说实话我不觉得前首相真的看得上自己家那些歪瓜裂枣的子侄的身份,估计是大冈清和知道一些表层的东西之后脑补的吧。看着狗狗被自己主人的家人杀死,真讽刺。”
在他的指尖碰到燃烧的烟芯之前,琴酒一把将烟头抽出扔到窗外。
“把你的自愈能力用到更要紧的地方。”扔掉烟头之后,琴酒依旧没有放开拉莱耶的手。
——我抓住他了吗?
莫名的念头出现在脑子里。
“怎么了?”拉莱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琴酱还有什么任务没完成吗?我记得今天你那里就一个线下交易——”
未说完的话被一个吻终结。
拉莱耶的后颈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向前方——琴酒顺着他被攥住的手腕将人狠狠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托着拉莱耶的后颈,将这个吻骤然加深。
齿间溢出细碎的呜咽,不是抗拒,是被揉碎在呼吸里的急切,琴酒尝到拉莱耶舌尖有血和蛋糕的味道。
他和谁一起吃的蛋糕?为什么他和谁都能这样合拍?
这些疑惑犹如附骨之疽,并非今日才刚刚产生,或许在更早之前、在拉莱耶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它们就如幽灵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能离去。
琴酒突然想起来拉莱耶“被流放”前的那段时间,在组织基地里的一次全员会合。当时卡尔瓦多斯和龙舌兰都还在,贝尔摩德可能是被卡尔瓦多斯缠得心烦了,故意当众邀请他去“调一次酒试试看”。
琴酒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当时的心情,但今天才发现,所谓“不记得”是谎言,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强逼着自己忘记——比如在贝尔摩德问出这句话时,他曾经下意识地去关注拉莱耶的反应。
然后,拉莱耶的反应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把当初那些隐秘的悸动泼得一干二净。
“我可以申请加入吗?”拉莱耶把手高高举起,满脸写着兴致勃勃——无论如何,这都不应该是对心动的人被其他人邀请的正常反应。
皮斯科毫不留情地把拉莱耶的手按了下去:“你至少再等十年。”
“为什么!我也想一起,我理论知识很丰富的什么体位都可——唔唔唔!”皮斯科示意龙舌兰把拉莱耶拖走了。
然后琴酒听到了自己对贝尔摩德的回答:“可以。”
他告诫自己,一切都是正常的。对于游走于黑暗世界的人,交出自己的心才是最不理智的事……他告诉自己,也告诉贝尔摩德,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他说谎了。
他喜欢上了一个会让他的理性大打折扣的人,对这个人,他永远无法冷静客观地审视二人之间的一切问题,变得愚蠢、患得患失、不计后果。
或许就像《疯癫罗曼史》里说的那样——基因希望我们爱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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