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小家伙口齿不清地叫着,摇摇晃晃走向皮球。
傻柱怨恨的盯着陈星,又看了看拦在自己面前的牛星月,双目通红。
“小兔崽子!没长眼睛啊?”
傻柱怒吼一声,吓得陈星愣在原地,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牛星月生气的盯着傻柱,第一时间将儿子护在身后,质问道:
“傻柱,你吼什么?孩子不小心踢到球,你至于吗?”
傻柱冷笑:
“不至于?看我新刷的鞋!被你们弄脏了!真以为我傻柱好欺负是不是?你家男人欺负我,现在连个女人也敢跟我叫板了?”
这话说得难听,牛星月顿时红了眼眶:
“你说话讲点良心!球只是滚到你脚边,连碰都没碰到你!再说了,孩子才一岁多,懂什么?”
几个邻居被吵闹声引来,远远看着,交头接耳。
傻柱见有人围观,更加来劲:
“我才不管他几岁!弄脏我鞋就得赔!你们家不是横吗?不是能打吗?来啊!”
他说着就上前一步,伸手要去抓陈星。
牛星月急忙挡住:
“傻柱!你敢动我孩子试试!”
“让开!”傻柱用力推搡牛星月。
他本以为能轻易推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却没料到——
牛星月情急之下抬手格挡,只听傻柱“哎哟”一声,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牛星月自己也愣住了。
她只是下意识抬手阻挡,根本没用力气,怎就把一个壮汉推倒在地了?
忽然间,她想起这些日子吃的灵米,喝的甘甜泉水,还有身体悄然发生的变化.
力气变大,感官敏锐,等等诸多特殊变化。
“默子哥给的米和水...”牛星月喃喃自语,心中惊骇不已。
傻柱坐在地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人推倒,这脸丢大了!
“哈哈哈,傻柱,你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了?”
许大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落井下石地大笑。
一旁的一大妈摇头叹息:
“柱子啊,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人家才刚会走路...”
“就是,快起来吧,一会儿人陈默回来,看你欺负他妻儿,不得又揍你一顿?”
邻居们的嘲讽和议论像针一样扎在傻柱心上。
他猛地爬起来,脸红脖子粗地朝牛星月吼道:
“刚才是没注意!牛星月,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牛星月虽然心惊于自身变化,但护子心切,依然寸步不让:
“有我在,你别想动我孩子一根汗毛!”
傻柱恼羞成怒,再次扑上来。
这次他用了十成力,决心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牛星月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何雨柱,你动我妻儿一下试试。”
听到这声音,傻柱浑身一僵,动作顿在原地。
只见陈默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面色冰寒,目光如刀。
他一步步走来,周身气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傻柱条件反射地后退,脸色发白。
上次被陈默教训的记忆瞬间回笼,身上旧伤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默、默哥...这都是误会...”
傻柱结结巴巴地解释,下意识想逃。
陈默根本不给他机会,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傻柱已被一脚踹飞。
他重重撞在墙角,疼得面孔扭曲,说不出话来。
“星月,没事吧?”
陈默先关切地查看妻儿。
牛星摇摇头,指着傻柱道:
“我没事。就是他非要跟孩子过不去,还要动手...”
陈默眼神更冷,转身走向瘫在地上的傻柱。
傻柱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向四周投去求救的目光,然而无人敢上前插手。
“默子哥,算了!”牛星月拉住丈夫的手,“你已经踹他一脚了,瞧他爬都爬不起来,别再闹大了...”
陈默拍拍妻子的手,语气坚定:
“有人敢动我老婆孩子,必须付出代价。”
他蹲在傻柱面前,目光如冰:
“左手动的,还是右手?”
傻柱惊恐地摇头,含糊不清地求饶:
“默子哥,我错了,真错了...”
陈默不再多言,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连串清脆耳光响彻院落。
傻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很快成了个猪头。
“以后再敢对我妻儿动粗,我卸你胳膊,听明白了?”
陈默的声音不高,却让所有听见的人不寒而栗。
傻柱拼命点头,眼泪鼻涕混着血水流了满脸。
陈默这才起身,揽着妻子抱着儿子,在邻居们敬畏的目光中离去。
陈默一家刚走,易中海就“恰巧”赶到了。
看着傻柱的惨状,他连忙上前搀扶:
“柱子,这是怎么了?”
傻柱口齿不清地哭诉道:
“干爹,你怎么才来啊!看陈默那小畜生把我打的...”
易中海叹息摇头,言语间却暗含偏袒:
“哎,这陈默也太过分了。不过柱子,现在急不得,咱们从长计议...”
他扶着傻柱往回走,低声道:
“你先忍忍,总有机会的。”
傻柱心中怨恨更深,却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
第二天。
傻柱因宿醉迟到,刚进食堂后厨就被主任逮个正着。
“何雨柱!你又迟到!这个月第几次了?真当食堂是你家开的?”
食堂主任劈头盖脸一顿骂:
“干活粗心大意,现在连基本纪律都不守了?我看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傻柱黑着脸不吭声,手中菜刀剁得砧板咚咚响。
正骂着,秦淮茹冷着脸走进来,当着主任的面就道:
“傻柱!记住下班别走,跟我去找王主任开证明,然后去民政局办离婚!”
食堂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帮工都竖起了耳朵。
傻柱脸色更难看了,却仍一言不发。
秦淮茹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食堂主任见状,更是嗤笑:
“看看,连个寡妇都看不上你要离婚!傻柱啊傻柱,你可真行!”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傻柱猛地将菜刀重重剁在砧板上:
“闭嘴!”
主任被吓一跳,嘟囔着“犯浑”便溜走了。
徒弟马华过来安慰:
“师父,您别往心里去...”
傻柱一把推开他,继续闷头干活,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下班时分,马华悄悄提醒道:
“师父,您先走吧,不然秦姐又得堵您。”
傻柱点点头,从后门溜出厂区。
他在街上供销社买了几瓶二锅头,径直回家。
不一会儿,傻柱屋里就酒气熏天。
秦淮茹在厂门口等了半天,才被马华告知傻柱早已回家,气得她跺脚直奔大院。
这时,前院的阎解成也下班回来。
一进院子就闻到浓重酒气。
他循着味道来到傻柱屋外,推门看见傻柱正对瓶吹。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你啊傻柱。”阎解成大大咧咧走进来,“怎么,为秦淮茹要离婚喝闷酒呢?”
傻柱眼皮都没抬,继续灌酒。
阎解成自顾自坐下,拿起花生米扔嘴里:
“要我说,我爹说得没错,娶错女人毁三代!那秦淮茹就是个寡妇带仨拖油瓶,还不给你生孩子,就知道图你的钱。这种女人,离了就离了,难受什么?”
句句话都戳在傻柱痛处。
傻柱握酒瓶的手越收越紧,指节发白。
阎解成浑然不觉,还在那喋喋不休:
“要我说,这种坏女人...”
“啪”!
酒瓶碎裂声打断了他的话。
阎解成愣在原地,额头上鲜血缓缓流下。
他难以置信地抬手摸了摸,再看傻柱手中只剩半截的酒瓶,这才反应过来。
“傻柱!你他妈敢爆我头!”阎解成尖叫起来,疼痛和愤怒让他面目扭曲,“你给我等着!我找我干爹陈默收拾你去!”
傻柱醉眼朦胧,却带着狠戾:
“告去!老子怕他?!”
阎解成捂着流血的头,跌跌撞撞跑出屋子,一路骂咧咧地朝着陈默家方向去了。
“傻柱!你!”
秦淮茹回到家,看见醉醺醺的傻柱和满地狼藉。
很快她又听说了阎解成被开瓢的事,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院里邻居们窃窃私语,都在议论傻柱又惹事了。
这次还惹上了阎解成,怕是又要与陈默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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