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傻柱心底最恐惧的地方。
工作!
雨水!
傻柱现在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他已经和易中海撕破脸,没了靠山,如果再丢了工作…后果不堪设想。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在傻柱胸腔里疯狂冲撞,却找不到出口。
憋得傻柱浑身发抖,脸色由红变紫,由紫变青,额头上血管突突直跳,那双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傻柱死死地盯着许大茂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怎么?怂了?不敢打了?”许大茂嗤笑一声,极度轻蔑地用手拍了拍傻柱僵在半空的拳头,“啧,就这点能耐?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废物!”
羞辱!
彻头彻尾的羞辱!
傻柱死死咬着牙,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许大茂…你…你别太过分!”
“过分?这就叫过分了?”许大茂系好裤子,脸上露出一个极其阴险的笑容,“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呢!爷们儿刚才放水放舒服了,现在忽然又来了大的感觉!您受累,再等会儿?”
说罢,不等傻柱反应,许大茂径直走向最里面那个坑位,故意选了粪坑最满、看起来最恶心的一个。
“哐当”一声,许大茂关上那破旧的隔间门,然后…开始了他极其夸张的“表演”。
“嗯~~~~哎哟喂~~~舒坦!”
许大茂在里面故意发出巨大的、令人作呕的呻吟声和用力声,仿佛不是在拉屎,而是在进行一项多么伟大的工程。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浓烈恶臭从门缝里弥漫开来,迅速污染了整个厕所的空气,比之前的臭味强悍十倍不止!
傻柱捂住鼻子连连后退,胃里翻腾得厉害,差点真吐出来。
他气得破口大骂:
“许大茂!你他妈昨天吃屎了吧?!拉的什么玩意儿这么臭?!”
“嘿嘿!”隔间里传来许大茂得意洋洋的声音,“爷昨天吃的可是好的!领导招待餐!怎么着?香吧?羡慕吧?可惜啊,某些人以前能吃着,现在嘛…只配闻闻味儿喽!哈哈哈哈!”
傻柱气得眼前发黑,却毫无办法。
他只能像一尊愤怒的雕像,僵立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里,听着里面许大茂故意的哼唧声,等着许大茂完事。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傻柱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许大茂显然是故意的,磨磨蹭蹭,足足蹲了得有二十多分钟,直到腿都麻了,才慢悠悠地出来。
许大茂系着裤腰带,看着脸色铁青、几乎处于爆炸边缘的傻柱,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随后,许大茂走到傻柱面前,阴笑着,压低声音道:
“傻柱,这味道,熟悉吧?以后啊,咱们天天见!我保证天天来照顾你生意!嘿嘿嘿!”
说完,许大茂发出一阵畅快淋漓的奸笑,扬长而去。
留下一个无比恶臭的坑位和一个几乎要被气疯的傻柱。
直到许大茂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傻柱才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落下不少灰尘。
“许大茂!我日你祖宗!!”
傻柱嘶哑地怒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愤懑和无力。
发泄完后,傻柱看着许大茂留下的烂摊子。
那简直是灾难现场,黄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恶臭扑鼻。
傻柱认命地拿起工具,强忍着剧烈的恶心和呕吐感,开始清理。
那刺鼻的味道直冲大脑,手上的触感更是让傻柱头皮发麻。
干着干着,无边的委屈和悔恨突然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如果…如果干爹易中海还在帮我…他可是八级工,厂里的标杆,只要他肯为我说句话,王科长怎么也得给他点面子…
我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被许大茂这种小人如此作贱羞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是啊,昨天要不是自己冲动,听了陈默和许大茂那小子的挑拨,跟干爹动了手,彻底撕破了脸…
今天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一股强烈的后悔攫住了傻柱。
傻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真的错了?
干爹拿自己亲爹何大清邮寄过来的钱,也许真的是为了替自己保管?
而且欠条都还给何雨水了,相当于干爹没赚什么。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但傻柱随即又猛地摇头,试图甩开这个念头:
“不行!不能这么想!我昨天打了他!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怎么可能还会帮我?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整我!”
傻柱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痛苦的天人交战。
对现实处境的绝望、对易中海是否报复的猜疑、对昨日冲动的后悔、以及对未来出路的一片迷茫…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傻柱撕裂。
傻柱一边机械地清理着污秽,一边眼神空洞地望着肮脏的墙壁,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感到了失控和恐慌。
然而,就在傻柱在厂里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时。
四合院里,另一场针对陈默家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贾家屋里。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拿着棒梗小时候的一件旧衣服。
她老脸耷拉着,三角眼里全是阴郁和怨毒。
她的宝贝金孙棒梗,就因为烧了陈默家一个破窗户,现在还在少管所里吃苦受罪!
每次想到这个,贾张氏就心疼得像被刀割一样!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挨千刀的陈默所赐!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孩童清脆的笑声。
贾张氏挪到窗边,掀开一角窗帘往外看。
只见后院空地上,陈默的媳妇牛星月正抱着他们家的宝贝儿子陈星在晒太阳。
那小崽子被养得白白胖胖,藕节似的胳膊腿乱蹬,穿着崭新的小衣服,笑得见牙不见眼。
再看看自己家,冷锅冷灶,儿子贾东旭早早就死了。
媳妇秦淮茹是个丧门星,孙子还在少管所…强烈的对比像毒蛇一样啃噬着贾张氏的心。
“凭什么?!”贾张氏猛地放下窗帘,枯瘦的手死死攥着炕沿,指甲刮得木头吱吱响,“凭什么我的棒梗在里头受罪,他陈默家的野种就能过得这么舒坦?!”
“白白胖胖的…吃了多少好东西!那本来都该是我家棒梗的!都是陈默!也是他挑拨离间,让傻柱跟我们家翻了脸,断了我们家的接济!”
一个恶毒的计划瞬间在贾张氏那狭隘阴暗的心里成型。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诈的光芒。
“哼!陈默,你会离间傻柱和我儿媳妇,老婆子我就不会离间你和许大茂吗?等着瞧!”
随后,贾张氏悄摸地从炕柜深处摸出一颗快化了的、她一直藏着舍不得吃、本想留给棒梗出来的水果硬糖。
贾张氏把糖揣进兜里,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像一只寻找猎物的老猫。
她在中院转悠了一圈,很快就在角落看到了正在玩泥巴的钢蛋。
那是许大茂的宝贝干儿子。
这小子虎头虎脑,正是馋嘴的年纪。
贾张氏脸上立刻堆起一个自以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凑了过去:
“钢蛋,玩着呢?”
钢蛋抬起头,脸上沾着泥点子,茫然地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掏出那颗黏糊糊的棒棒糖,在钢蛋眼前晃了晃:
“瞧,奶奶这有什么?想吃不?”
糖的甜味散发出来,钢蛋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口水差点流出来,使劲点头:
“想吃!想吃!”
“想吃啊?”贾张氏把糖拿高,诱惑道,“想吃可以,帮奶奶做件小事。就一下下,完了奶奶就把糖给你,以后还给你买,怎么样?”
钢蛋眼巴巴地盯着糖,猛点头。
贾张氏压低声音,指着中院方向:
“看见中院陈默家那个胖小子没?叫陈星那个。你呀,现在就跑过去,照着他脸上…轻轻打一巴掌!就一下!打完,这糖就是你的了!”
钢蛋似懂非懂,但全部注意力都在糖上,闻言就要伸手去拿糖。
贾张氏却一把收回手,脸色一板,威胁道:
“你这孩子!还没干活就想拿糖?告诉你,吃了我的糖,要是不办事,奶奶我可要生气了!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告诉你爸,让他揍你屁股开花!”
钢蛋被吓住了,小嘴一瘪,眼眶瞬间就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
贾张氏生怕他把大人引来,赶紧又换上一副笑脸,把糖塞到钢蛋手里,低声道:
“乖,不哭不哭!糖先给你!吃了糖,就去打一巴掌,很简单的事!办好了,奶奶以后天天给你糖吃!骗人我是小狗,天天让你打棒梗出气!”
“真的?”钢蛋手里攥着糖,听到能打棒梗。
棒梗以前没少欺负他。
钢蛋立刻被吸引了。
“千真万确!”贾张氏催促道,“快,把糖纸剥了吃了,然后就去!快去吧!”
钢蛋毕竟是个孩子,哪经得起这种诱惑和恐吓?
他笨拙地剥开几乎粘在一起的糖纸,迫不及待地把那黏腻的糖块塞进嘴里,甜味瞬间弥漫开来,让他眯起了眼睛。
“吃了我的糖,就得办事!快去!”
贾张氏在他背后推了一把。
钢蛋含着糖,吮吸着甜味,懵懵懂懂地就朝着后院牛星月和陈星走去。
贾张氏躲在廊柱后面,看着钢蛋一步步接近正抱着孩子、毫无防备的牛星月。
贾张氏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阴险狡诈、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的嘴巴无声地咧开,露出稀疏的黄牙。
“嘿嘿嘿…陈默,许大茂…我看你们以后还怎么称兄道弟!等着狗咬狗一嘴毛吧!敢害我宝贝孙子,我让你们全院都不安生!”
贾张氏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和许大茂为此翻脸成仇、大打出手的精彩场面,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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