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后第二天上午,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洒进普通病房的每一个角落。辰辰躺在病床上,指尖轻轻蹭着恐龙玩偶的耳朵——里面的草莓味香片还在散着淡香,他看着护士手里的拆管工具,眼睛里满是期待,又藏着点委屈:术后在IcU待了两天,终于能和姐姐、顾叔叔靠得这么近了。
“辰辰别怕,拆了管子就不勒了,” 苏晚坐在床边,掌心覆在辰辰的手背上,帮他挡住视线,“拆完咱们就能一起看绘本,还能开游戏直播,跟晓晓姐姐他们打招呼。” 辰辰用力点头,指尖悄悄攥紧苏晚的手:“姐,拆了管子是不是就能抱你了?在 IcU 里我总想起你给我读的《团圆树》。”
顾?在一旁忙着整理东西,动作轻得怕打扰辰辰:浅粉色小毯子是他早上提前用体温捂热的,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怕辰辰拆管子后怕冷;恐龙绘本的页角被翻得软软的,他还在常读的《团圆树》那页夹了片干向日葵花瓣;平板贴满了辰辰喜欢的霸王龙贴纸,屏幕亮度调至最低,提前充好电,连直播 App 都登录好了 —— 是官方特意开通的 “辰辰专属探望频道”,屏蔽了所有无关言论,只留祝福和康复建议。
“好了,咱们开直播啦!” 顾?把平板放在辰辰面前的支架上,声音调至 30%,跟护士确认过 “不会影响听力恢复”。苏晚对着镜头挥了挥手,笑容里满是卸下重担的轻松:“大家好,我们辰辰已经转入普通病房啦,刚拆完管子,状态特别好!”
弹幕瞬间像潮水一样涌来,暖黄色的文字裹着满满的关心:
【护城小兵 001】:“辰辰小勇士终于转出 IcU 啦!太好了!”
【甜糕小厨】:“辰辰看起来气色好多了!等会儿我连麦给你看小饼干!”
【木作阿杰】:“挂饰已经在打磨了,明天就能完工,到时候咱们一起挂在团圆树上!”
晓晓第一个发起连麦申请,屏幕里立刻出现她举着饼干的样子 —— 饼干是霸王龙造型,上面还印着小小的 “平安” 字样:“辰辰你看!我特意用模具做的,跟你的恐龙玩偶一样!等你能吃固体食物,我就装在铁盒里送过去,保证不碎,还能放很久!”
辰辰的眼睛亮了亮,小声说:“谢谢晓晓姐姐…… 我会快快好起来,吃你做的饼干。”
赵曼妮紧接着连麦,手里拿着个浅粉色的恐龙康复球,捏了捏展示软度:“这个是软硅胶的,我跟康复师请教过,术后锻炼手臂刚好,不费劲儿。每天捏 5 分钟,等你手臂有力气了,就能帮你姐拿放大镜,咱们还能一起学采楠木。”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之前我总抢你姐的材料,现在想帮你快快恢复,弥补之前的错。”
辰辰对着镜头点了点头,突然比划起来:“曼妮姐姐,我想在游戏里的团圆树上挂两个挂饰,一个写‘谢谢大家’,一个写‘咱们是一家人’,这样大家就知道我很开心了!”
顾?摸了摸辰辰的头,掌心带着刚捂过毯子的温度:“好啊,等木作阿杰把挂饰做好,咱们就一起挂,还要在现实的小院里种上团圆树,让游戏和现实的树一起长大。”
中午,护士来测体温,看着辰辰的记录表笑着说:“恢复得比预期好,已经能吃少量流质食物了,加点温和的果泥也可以。” 顾?立刻起身去食堂,回来时手里提着个陶瓷碗 —— 里面是熬得稀烂的小米粥,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粉色草莓泥。“这是我早上用丹东 99 草莓做的,去了皮和籽,跟护士确认过能吃,” 他用小勺舀了一点,吹凉了才递到辰辰嘴边,“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辰辰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看着平板里还在滚动的弹幕,又摸了摸手腕上的浅粉色绒绳 —— 原来术后的日子可以这么温暖:有姐姐握着他的手,有顾叔叔准备的草莓粥,有游戏里大家的祝福,连之前在 IcU 的孤单和害怕,都被这些温暖慢慢揉散了。
“姐,顾叔叔,” 辰辰喝着粥,突然说,“等我好起来,咱们先在游戏里挂挂饰,再去种现实的团圆树,好不好?”
苏晚和顾?对视一眼,笑着点头:“好,都听咱们辰辰的。”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辰辰的笑脸上,也落在平板里的游戏画面上 —— 团圆树的平安灯还在闪,像无数双眼睛在陪着他,等着他康复的那一天,一起把 “家” 的温暖,种在游戏和现实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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