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兰点头,伸手拿过那枚筹码。
她摩挲着手里的筹码,道:“外层塑料是AbS,有铁片,看样子使用了烫金工艺。”
筹码的边角刻了两个字母——wb。
“在我国已经禁止掉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记不记得之前我们查过吴吝,他有赌博前科。”沈芝兰看着他说,“既然他有赌博前科,赌博会上瘾,会让人输得倾家荡产。”
余珉大胆发散自己的思维,有些兴奋地说:“也就是说,吴吝可能因为赌债受到人威胁,而威胁那个人也可能和凌越有什么纠葛。”
她没多说,余珉又思索着道:“这个案子太不同寻常了。我们连连破了两个案子,竟然还是没有抓到凶手!
你说,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物,竟然能够布置出这样完美的杀局,让我们无从下手。”
“吃饭了!”
门口传来周澧枫的声音,他一探头就看到屋里两人同步地望过去,顿时转身就走:“打扰了!”
刚才他们是在……
卧槽,这可真刺激啊!
他刚在心里上演一百出好戏时,命运的后脖颈被人掐住,接着他的后领被人拖着走。
“哎哎哎哎!”
施里将人拖进卧室,才松开手,盯着沈芝兰手里的东西:“在这里找到的?”
“喂,喂,你干什么你有没有礼貌……”
在看到沈芝兰将筹码递过去时,本来打算大闹的他赶紧凑上前问:“这是什么?筹码?”
施里翻转这枚硬币,仔细看了一遍,才说道:“这不是我们国家的,这是瓦巴地下赌场的专用筹码,上面还有防伪技术。”
周澧枫后知后觉地分析:“所以wb就是瓦巴的缩写。”
余珉拧了一下眉,开口:“瓦巴国,世界上能合理设置赌场的国家之一,拥有世界三分之一的赌客流量。”
“不错。”施里更细节地描述,“瓦巴地下赌场有一个很雅的称呼,叫造梦场,是斥资数亿打造的地下赌场。
只要进那里的人,必须参与玩耍,否则将视为敌家或卧底被逐出大门。
它最出名的是有一棵黄金树,起了一个文艺的名字叫做“万金树”,背后的寓意万金输。
无数人想在那里发财,却没想到哪里是发财,那是拿自己的命在搏。”
“是啊。”沈芝兰接着道:“听说那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赌场,突破了传统的赌博方式,开创了一种独属于现代知识竞技的舞台,零投入也能参与赌博,更准确的是知识竞技。而他们的老板,是我们国家的人。”
“至今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施里面色凝重地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周澧枫不解,“不可能吧?怎么会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施里看着沈芝兰,两人脸上都是面对未知的沉重。
同时,她说道:
“因为,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见过他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只见到了戴面具的他。”
余珉也有些惊讶,“戴面具?”
这些都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他只是听说过瓦巴的地下赌场很出名,但对于这位老板的故事,从未得知。
因为是合法经营,且瓦巴那边对枪支等管制不是很严,人员混杂,信息复杂,想要得出确切的消息太难了。
施里当着三人面严肃地说:“看来我们这次要闯一闯了。”
“闯?”周澧枫害怕地抱住自己,言语间尽是畏缩:“我还年轻,我不想出国,更不想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可以拒绝去吗?”
施里无所谓地摆手,“可以。”
“耶!”
“只要领导同意的话。”
她后面补充的一句话让他刚冒出来的想法逃之夭夭。
命苦啊!
晚餐就在走廊里解决,比往常多了些量。
吃了饭,四人将东西收拾好,回到市局,将情况汇报给李熊和马凉,并申请查吴吝的出入境记录。
马凉将具体情况汇报到省厅。
当天已经亮起来后,四人得到了具体指示:手续已备齐,吴吝确实去过瓦巴。经上级研究决定,命四人秘密前往瓦巴调查,务必保证自己安全。
周澧枫拿过刚刚下发的红头文件,翻了几页,看到上面的数字,一时间有些惊呆。
“一万?给我们的团队经费才一万?拜托,我们去的是世界上有名的赌场之一啊!这一万块钱确定能得到进门的机会?”
马凉的笑有些深意,“一万已经是大数目了。很多人出去的经费就是千元左右,这还是考虑到你们是出国,且将去的地方太特殊了。”
“马局,逗我们呢?”
周澧枫哭笑不得,“一万块钱过去都不会放进门的。”
“这就是你们要自己解决的事了。”
马凉往四人身上一扫,最后落在沈芝兰身上,叮嘱:“沈警官,此去危险重重,瓦巴是一个能合法携带枪支的地方,我们将为你们准备两把最新式的手枪,用来保证你们的安全。
前路漫漫,枪多无眼,你们四人务必珍重。”
“好。”
花了一个小时收拾东西,几人准时集合,开上了周澧枫和施里的车子出发。
为了防止两人争吵,沈芝兰坐施里的车,余珉坐周澧枫的车。
一路上,花花哥稳稳跟在后面。
余珉不解地问道:“怎么他开那么快?不是限速比我们慢吗?”
“非也!”周澧枫瞪着前面一直在压着他车头的黑色大众,瘪了瘪嘴,兴冲冲地讲:
“首先就是前面那个女汉子的车速一直压我的,其次就是我的那辆车是专业车,已经和急救、消防等特种车辆的档次差不多了,上面有备案。
紧急情况下,在道路交通中享有优先权。车速嘛,经过我的特别改装,还可以。”
余珉从右视镜里观察后面的车子,眼神很深。
周澧枫扶着方向盘,轻轻一甩,调换车道。
他刚想超车,前面的车子又轻轻松松走到了他前面。
“卧槽,这女汉子跟我是有仇是吧?什么都要压我一头!”
余珉瞧着前面的车子,拉着扶手笑道:“施里就是性情中人,你也是性情中人,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说得对!”没握着方向盘那只手敲了敲窗,周澧枫的发被天窗外吹进来的风弄得飞起。
他扫了一眼余珉,说:“重要的不是我要和她置气,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人受不了半点歧视。
但她这人嘛,第一眼我就看出她瞧不起我,她真心是看不起我这种人的。所以我也要看不起她!”
坐在副驾驶的余珉失笑:“她怎么会看不起你?你想多了吧?”
“不,不,是你想少了哥!”周澧枫煞有介事地讲:“在组长身上我是感觉不到这种歧视的。
要说论功名,组长不见得比她差。要说是在刀尖舔血,可能我的确不如她。
她对社会,对职业的贡献,我真的比不上。但是我就是看不惯她自持实力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喜欢平等,我追求的平等,是一种低调含蓄的平等,是男女平等。我追求的英雄,是一种从里而外散发涵养的英雄,而不是一个自持功名上蹿下跳的空壳。
哥,你懂我的感觉吗?你能明白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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