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雨桐的事业蒸蒸日上,在跑马地建造了蓝塘别墅,同时在铜锣湾兴建香港大厦。
包玉刚与董浩云仍在为船王称号激烈竞争,专注于航运业务。
香江尚未出现新的四大家族格局,但华人资本已开始稳步崛起。
与此同时,林朝羽正忙于注册自己的公司。
他常常带着刘海柱四处奔波,有这家伙帮忙办理公司注册手续确实顺利许多。
为此,多付些报酬也无所谓。
刘海柱总是乐此不疲地为林朝羽奔走,只要有钱拿,他就能想出各种门路。
不过这家伙也没闲着,总琢磨着怎么多捞点油水。
对此林朝羽心知肚明,事情办成了少不了好处,若只是花言巧语,他绝不会上当。
林朝羽根本没打算让这种人进入自己的公司,这种贪婪又愚蠢的家伙迟早会坏事,用完了就该像垃圾一样处理掉。
最终,林朝羽成功注册了三家公司。
公司股东仅有林朝羽和林朝武两兄弟,林朝羽担任董事长,林朝武出任理事,股权基本都由林朝羽持有。
这并非林朝羽吝啬,而是弟弟主动推辞——解决了温饱问题后,林朝武的心思全放在了练武上。
对这个弟弟,林朝羽自然不会亏待。
第一家是青山医药有限公司,以他们父亲的名字命名。
第二家是朝羽实业有限公司,主营塑胶花业务,未来可能涉足地产领域。
第三家是朝武传媒有限公司,旨在打造自己的媒体发声渠道。
林朝羽计划从医药行业入手,同时发展塑胶花产业。
他清楚记得,前世李嘉成正是靠塑胶花赚得数千万,才得以进军房地产。
这样的机会,林朝羽绝不会让给他人。
塑胶花的生产工艺并不复杂。
前世研究过李嘉成发家史的林朝羽,甚至观看过相关制作视频。
只要招募熟练工人,配备相应设备就能投产。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采购机器并进行调试,决心一定要把这个项目做起来。
手握资本后,林朝羽迫切想要快速积累财富。
周经理!
林朝羽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这次采购的糖量不小,但按目前的价格,还是偏高了些,能不能再优惠一些?”
“林先生!”周经理无奈地笑了笑,“现在市面上的糖价是五元一斤,我给您三块五,已经是最低价了。”
“可据我所知,”林朝羽微微一笑,“你们给和记的报价是两块八,他们的采购量还不如我,更不用说我这边的长期合作,周经理,您觉得呢?”
周经理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林朝羽竟调查得如此清楚。
“这个价格。
”林朝羽继续道,“我可以和你们签三年合同,保证每年不低于一定量,但我的条件是——两块五。”
周经理快速权衡一番,点头答应:“好,就按林先生的意思来。”
两人握手达成协议,随后签署合同。
接下来的制药环节相对简单,主要是用机器将砂糖溶解,再按比例混入苦楝子粉,制成药丸即可。
初期阶段,林朝羽只雇用了五十多名工人,后续再逐步扩充。
他琢磨着,有机会一定要去欧洲的制药厂考察,看看他们使用的先进设备。
光靠一家制药厂和单一药品还不够,必须扩充品类。
自己研发困难,那就先从仿制入手。
这个年代,仿制药根本无人监管。
即便日后香江开始严查,大不了将生产线转移至印渡,或者换个负责人避嫌。
但林朝羽也清楚,长期依赖仿制并非长久之计,必须逐步建立自主研发能力,向高端领域迈进。
医药行业利润丰厚,绝不能轻易放弃。
比如辉瑞研发的枸橼酸西地那非,原本是用于治疗心脏病,却意外衍生出“伟哥”这一爆款,为辉瑞带来数百亿利润。
至于药品监管?
目前英国直到1964年才开始实施药物不良反应监测,1968年才颁布《药品法》。
而现在,他几乎可以无所顾忌。
四年后,林朝羽计划让自己的药品在英国成功上市。
再过八年,药物注册也将顺利完成。
七八年之后,他相信自己的医药企业能够在大陆市场稳固立足。
工厂迅速投入生产,主要制造糖丸。
糖丸呈咖啡色,含在口中会慢慢融化,剂量经过精确计算。
销售前,林朝羽再三叮嘱,绝不可过量服用,每日一粒即可。
此外,他还特意用纸张包裹每一粒糖丸,并印上“青山医药”的标志。
产品命名为“青山驱虫丸”。
定价每粒五元。
经过周进勇的试验,大约七粒即可治愈。
相比之下,市面上的驱虫药一盒售价高达一百五十元,且无法保证根治。
“如果病这么快治好,我还怎么赚钱?”
在当时的香江,医药行业利润惊人,原因很简单——垄断。
华人买药只能依赖张家,他们从四十年代起便垄断洋药进口。
洋人药店则几乎不对华人开放,即便有,也仅限少数人。
华人被迫承受张家的高价剥削。
林朝羽曾患疟疾,一盒药被拆成三份出售,他不得不花费一千四百元购买十盒。
垄断之下,张家态度强硬:“爱买不买,生病的是你不是我们。”
普通人面对疾病,要么硬扛,要么冒险尝试中医——但中医水平参差不齐,难辨真伪。
治病仅有三条路:硬扛、赌运气找中医,或是花大钱买西药。
张家的暴利正源于此。
他们的手段不止于此,五十年代曾向大陆销售过期盘尼西林,甚至掺入墙灰和鼠药。
九十年代后,尤其是97临近,张家匆匆撤离香江,迁往澳洲。
后来,英国人解除了药店的限制,张家的垄断就此终结。
然而,此时的张家早已不再依赖医药行业生存。
张家的第二代核心成员兴建了联邦大厦和国际大厦,并于1970年将这两栋大楼出售给联邦地产公司,换取了该公司77%的股权。
借壳上市后,从1970年至1972年间,他们陆续用联邦地产的股份及半山梅道、花园台等物业置换会德丰的股份,逐渐成为会德丰洋行的第一大股东。
世事难料,恶人未必有恶报。
不过,此时的林朝羽无暇考虑长远之计。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将青山驱虫丸销售出去。
至于未来的销量,他并不担心。
要么等待自来水普及和消毒技术提升,要么培养大众多喝热水的习惯。
无论如何,林朝羽至少二十年内都不用担心销路。
况且,除了香江,整个东南亚都是他的潜在市场。
工厂配备了五十名工人,而销售团队则由十六人组成。
丁来旺等四人各自带领三名销售员,团队采用提成制,不愁他们不卖力推销。
……
“青山驱虫丸?”培正小学门口,一位家长满脸疑惑地看着丁来旺,“这东西真能驱蛔虫?”
“大姐,您有所不知,我们的青山驱虫丸可是从英国人手里买来的专利,自主研发生产的!”丁来旺眼都不眨,张口就是一套编好的说辞。
这也是林朝羽教的话术。
在这个年代,提老中医没人理会,西方代表的就是先进和文明。
当然,从当时来看,这话倒也不假。
“就这么小小一粒,只要五块钱,买回去试试就知道效果了!”丁来旺热情地说道,“五块钱,您绝对不亏!”
少妇略显迟疑。
儿子的肚子疼了很久,去药店买药嫌贵,找中医开了几副药又不见效,苦药汤灌下去依旧无济于事。
这药五块钱,虽然比中药贵了点,但也不是负担不起。
见她心动,丁来旺趁热打铁:“大姐,让孩子吃下去,六个小时后排便时您仔细看,肯定能见到虫子!到时候您就知道有没有用了。”
“好吧,先给我一粒,如果效果好,我去哪儿找你?”少妇问道。
“就算我不来,我手下的人也会过来。
”丁来旺接着说道:“你也可以去青山医馆,我们在石硖尾和西九龙的浪澄湾都有分馆。”
少妇点头:“好!”
丁来旺收下五块钱。
眼下,林朝羽并不担心丁来旺或其他人私吞钱款。
每天的青山驱虫丸数量固定,卖多少就必须带回相应的钱,未售出的也必须如数上交,不给任何人中饱私囊的机会。
林朝羽并不着急,等青山驱虫丸的名声传开后,青山医馆自然也会跟着火爆起来,到时候就不需要再主动推销,顾客会自行上门购买。
很快,青山驱虫丸的销量开始迅猛增长。
服下一粒糖丸后,六小时内见效,排泄时能看到一条条虫子。
虽然画面恶心,但腹痛确实缓解了。
每天一粒,连续七天,药到病除。
青山驱虫丸的名气彻底打响。
五块钱一粒的价格不算昂贵,即便七天疗程花费三十五元,大多数人也能负担,何况孩子还爱吃。
销量迅速攀升。
青山医馆是林朝羽注册的诊所。
在这个年代,只要资金到位,开个诊所并不难。
港英政府对华人如何治病并不关心,反正洋人也不会去中医馆就诊。
林朝羽先带着刘海柱完成了注册,分别在浪澄湾和石硖尾开设了两家医馆,前者规模较大,后者较小。
医馆的主要职能是治病救人,同时打响“青山”品牌。
这段时间,林朝羽也没闲着,招募了一批中医加入青山医馆坐诊,月薪定为一千五百元。
看到这样的待遇,中医们纷纷欣然接受。
他们并非高收入群体,自己开诊所看似风光,实则常受社团盘剥。
而在林朝羽这里,每月一千五百元的收入已相当可观。
不过,青山医馆也有规矩,入职就得遵守这里的制度。
目前,林朝羽麾下共有十二名中医,浪澄湾八人,石硖尾四人。
林朝羽目前每月支出约一万八千元。
让他略感困扰的是,诊所内中医们的医术参差不齐。
他考虑将前世见过的《赤脚医生手册》编写出来,虽然这是大陆的出版物,但如今还未问世,他想抓紧时间整理出来。
关键是培养一批能应对常见病症的医生。
不必指望他们治疗疑难杂症,能处理小病小痛就行。
真要动手术的话,目前还指望不上。
除了医生的费用,
林朝羽还需承担工人和销售团队的工资。
此外,砂糖采购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还有场地租金等杂项。
这些花费让资金周转并不宽裕。
幸亏西九龙尚未发展起来,若在七十年代末,仅房租就能让他难以承受。
算下来,每月总开销竟达到八万元。
他手头的三十万资金,最多只能维持不到四个月。
这还没算上他采购机器、准备进军塑胶花行业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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