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款利息高昂，手续繁琐，还需抵押担保。
张家内部正在商议是否抵押资产，贷款大干一场。
他们坚信房地产前景广阔。
最终，贷款到手，但每月需支付高额利息。
好在林朝羽的青山医馆和诊所关门后，张家的生意有望回暖。
只要熬过眼下难关，未来便是一片坦途。
……
张家
“大哥！”
张玉阶刚踏入家门，便听见张玉良的声音。
张玉良快步上前，递上一份报纸：“林朝羽在《大明报》上宣布，绝不关闭青山医馆和诊所！”
“什么？”张玉阶脸色骤变，“他什么意思？”
张玉良指着报纸道：“林朝羽不仅拒绝关门，还宣称要扩大医馆和诊所的规模！”
张玉阶猛地抢过报纸，迅速扫视内容。
他对小说毫无兴趣，很快便找到了自己关注的部分。
青山医馆绝不会停业。
林朝羽表示，青山医馆和青山诊所旨在惠及香江全体市民，由于民众的强烈挽留，青山集团决定不仅不关闭，还将进一步扩大规模。
张玉阶脸色骤变，双手猛然用力，几乎将报纸撕碎。
“怎么回事？”他冷声质问，“他不是说要关停吗？为什么现在又反悔？还要扩大规模？”
张玉良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林朝羽显然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
“当初就不该信他，更不该给他七天时间！”张玉阶咬牙切齿，“他可真会挑时机！”
此前，张家刚从汇丰银行获得一笔贷款，每月利息已是巨额负担。
原本依靠药店垄断生意，偿还利息不成问题。
可现在——
资金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张玉阶甚至怀疑，林朝羽是否早有预谋，故意宣布七日后关闭医馆，等他们与汇丰银行谈妥贷款后，再突然反悔，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无论如何，林朝羽这一招确实让张家猝不及防。
“这小子，我们还是小瞧他了。
”张玉良沉声道，“哥，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张玉阶冷冷道，“他林朝羽想斗，那就斗到底！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们的拳头硬！”
事已至此，张家绝不能退缩。
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
青山医馆内，乔建春伸了个懒腰，略显疲惫。
今天他已接诊一百四十二名病人。
这几日，患者数量明显激增。
没办法，媒体天天报道青山医馆，各家报纸纷纷惋惜，如此物美价廉的医疗服务，即将消失。
媒体的推波助澜，让更多香江市民知晓了青山医馆的存在。
价格低廉，自然吸引大批病人上门。
乔建春觉得自己的医术进步了许多，以前还常常需要查阅医书，如今已经不太需要了，大多数病症看一眼就能诊断出来。
绝大多数情况下，只需一包板蓝根颗粒就能药到病除。
最近还新增了一种止咳糖浆。
虽然销量比不上板蓝根和青山驱虫丸，但也相当不错。
“我去趟厕所！”乔建春拄着拐杖站起身，慢慢朝公共厕所走去。
“乔医生！”
“乔医生！”
不少人认出了他，纷纷主动打招呼。
乔建春也温和地回应每一个人，如今的他早已褪去了古惑仔的痞气，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名和善的医生。
走出厕所时，他看到好友李茂功急匆匆赶来。
“快躲进厕所，福安社的人来了！”李茂功压低声音说道，“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别出来，万一打起来你跑不掉，需要你的时候我再叫人来找你！”
乔建春瞥见一群混混正朝医馆逼近，点点头，低声叮嘱：“阿功，你小心！”
“砰！”
医馆的玻璃门被一脚踹碎，玻璃渣四处飞溅。
林朝羽当初特意设计了这扇玻璃门，就是为了让医馆看起来干净明亮，给病人留下好印象。
然而此刻，它却成了混混们示威的工具。
为首的混混舔了舔嘴唇，狞笑道：“给我砸！”
“住手！”李茂功大喝一声，“不准砸我们的医馆！”
混混头子愣了一下，轻蔑地打量着他：“你算什么东西？”
附近的十几名年轻人迅速围了上来：“不准砸医馆！”
“快来人啊！有人要砸我们的医馆！”
呼喊声引来更多居民，局势很快逆转。
福安社的混混们渐渐察觉不对劲——起初只有十几个人，他们根本没放在眼里。
可现在，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让他们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然而，没过多久，福义安这群人便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人数怎么越来越多了？
起初只有十几个人，可转眼间就增加到三十多个，紧接着……
环顾四周一看。
天哪，足足上百号人！
这些人全都是来阻止他们砸医馆的？
二十几个福义安的古惑仔面面相觑，神情渐渐变得复杂。
怎么会冒出这么多人？
而且，看这趋势，围过来的香江市民似乎还在不断增加。
对这群古惑仔来说，打架斗狠不在话下。
可要以少胜多，二十几人对抗几百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哪有那个胆量？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小混混罢了，又不是真正的职业军人。
这下慌了！
竟然被几百人团团围住。
当然，其中大多数人只是来看热闹，真要动手他们也不敢。
但眼下人多势众，凑个人数壮壮声势也好。
就算日后社团报复，难道还敢找这几百号人的麻烦？
简直荒谬！
“都给老子闪开！”
领头的混混“唰”地抽出腰间的，厉声喝道：“我们是福义安的！周会龙得罪我们是什么下场，你们清楚吗？想活命的就滚远点！”
不得不说，周会亮出刀的瞬间，确实吓退了不少人。
人群中真有不少后退了几步，万一被刀子捅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众人退缩，周会龙心中暗喜。
这些不过是普通市民，并非社团成员，稍微吓唬一下，他们自然就会退开。
只是没想到，这医馆竟有这么多人维护。
今天的任务，恐怕没那么容易完成了。
他正要招呼小弟动手，忽听有人大喊：“不能让他们砸医馆！忘了咱们怎么答应乔医生的吗？他有刀别靠近，拿东西砸他！”
话音未落，周会龙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凳子便凌空飞来，狠狠砸在他头上。
“哎哟！”
周会龙惨叫一声，脑袋顿时血流如注。
围观群众这才恍然大悟——既然他们持刀不好靠近，那咱们远距离动手不就行了？
呼呼呼！
有人抄起板凳朝周会龙一行狠狠砸去，还有人抓起石块往他们身上扔。
转眼间，周会龙等人就被各种杂物淹没了。
丢雷老母！周会龙破口大骂，刚躲开一把飞来的凳子，后背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紧接着就有人扑上来夺走了他的武器。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二十多人被按倒在地，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停手！快停手！乔建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围观群众自动让开一条路，只见他一瘸一拐地走来。
尽管腿脚不便，这位医生依然备受尊敬。
乔医生！这帮人是来闹事的，以后再有人敢砸我们医馆，照打不误！
您没事就好！
乔建春摆摆手，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各位街坊，乔建春在此谢过大家了！
人们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教训了这群混混，保住了医馆，每个人都涌起一股守护家园的满足感。
这二十多人个个挂彩，有些伤势严重，要不是乔建春及时赶到，恐怕真要闹出人命。
为首的周会龙已经说不出话——不知是谁夺刀砍了他好几下，鲜血直流。
乔建春叹了口气：抬进来吧。
乔医生，您这是？
给他们包扎伤口，不然要出人命。
乔建春平静地说，都抬进来。
倒不是乔建春心慈手软。
这个曾经的江湖人同样砍过人。
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更是林朝羽定下的规矩——给这些社团成员看病，自有其深意。
不一会儿，周会龙的伤口就包扎妥当，血总算止住了。
然而，周会龙的面色仍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他抬眼望向乔建春，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
”乔建春慢条斯理地回答，“你身上的纱布和药水，一共五块钱。”
“我……”
周会龙一时语塞。
五块钱对他来说并非大数目。
他随手从兜里掏出钱，招呼手下：“走！”
踏出医馆大门，周会龙发觉街坊们仍未散去，一道道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心头莫名发紧。
“让他们走吧。
”乔建春走出来，朝众人鞠了一躬，“今日多谢各位了。”
周会龙咬了咬牙，正要带人离开，旁边却有人冷不丁开口：“也不想想，砸了医馆，往后你受伤生病，得花多少冤枉钱看病？”
这话直戳周会龙心坎。
他不由得沉思起来——确实，若医馆被毁，乔医生离开，往后自己或弟兄们生了病，该去哪儿找这么便宜的大夫和药？
“龙哥！”离开巷子后，一名小弟忍不住问，“咱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周会龙斜睨他一眼，“你打得过他们？”
另一名小弟凑上前低声道：“龙哥，真要砸乔医生的医馆？他为人厚道，再说……人家讲得在理，医馆没了，咱看病不也得吃亏？”
“是啊！”几个手下纷纷附和，“上回我发烧，黑心大夫张口就要三百！”
“龙哥，乔医生被砸了还肯治咱们，再找他麻烦太不仗义，况且他收费是真便宜……”
周会龙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回去再议。”
说到底，他只是个小头目，帮派大事轮不到他做主。
可内心深处，他已不愿再招惹这间医馆——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生病呢？
……
福义安
什么？福义安的龙头陈四海脸色阴沉得可怕：失败了？
派出去的小弟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地回来了。
看着这群狼狈的手下，陈四海咬牙切齿，冷声道：你们被那个社区的香江市民打跑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在他眼中温顺如绵羊的市民竟敢反抗，还把福义安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周会龙还算运气好，对方下手还算克制。
要是在那些穷困的社区，动起手来可没这么客气，直接打断腿都是轻的。
这些香江市民一旦团结起来，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辣。
好，很好！陈四海眯起眼睛，明天多带些兄弟过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拦！
四海哥！一个小头目突然站出来，我...明天不想去。
不想去？陈四海一愣，什么意思？
那小弟支支吾吾道：那家医馆收费很便宜，挂号才两块钱，开药最多三十块。
今天我受伤，人家还给我治了...
陈四海眉头紧锁：所以？
要是医馆没了，以后兄弟们生病找谁看？小头目壮着胆子说。
陈四海一时语塞。
四海哥，兄弟们也有顾虑。
周会龙也站出来，社团能给我们看病吗？
...陈四海被问住了。
要是连头疼脑热都要社团出钱，开销可就大了。
四海哥，卖命的是我们。
社团赚了那么多，兄弟们只求有个看病的地方。
先前的小头目继续道，医馆要是砸了，我们怎么办？
陈四海脸色越来越难看。
四海哥，这医馆真不能动。
又一个小头目站出来，兄弟们就想有个治病的地方，这要求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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