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医馆难道不属于香江?
从张家采购的药品难道不是用于救治市民?
张家从欧美进口药品加价销售,却不准青山医馆批发购药后合理定价?
这算什么道理?
林朝羽看完后指示道:再加两点:第一,强调青山医馆始终致力于为市民提供平价医疗服务,但医馆也需要盈利来维持运营;第二,声明即日起青山医馆的西药价格将下调一半,因为我们已建立更便宜的采购渠道,张家若执意断供,将来再无合作可能。
王志成认真记下。
改好后我再审阅。
林朝羽冷笑道,张家想玩,我就奉陪到底,看他们拿什么跟我较量!
如今掌握仿制药生产技术的他,完全有信心将张家彻底击垮。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须让张家永无翻身之日。
消息一出,香江全城哗然。
市民们热议着青山医馆与张家的药品争端。
随着《大明新闻报》的深度解析,越来越多市民开始理解:
青山医馆并非慈善组织,合理盈利无可厚非。
报纸同时指出,香江市民若自行前往张家购药,极易遭受张家的蒙骗。
张家会诱导市民大量购买,而缺乏医嘱的后果是什么?
必然导致药物滥用。
若因服药出现问题,谁来负责?
张家不过是个卖药的,何曾懂得医术?
唯有青山医馆的医师才能做出准确诊断。
即便青山医馆提高了药价,目的也是为了盈利,从而更优质地服务香江市民。
可以说,大明报此番言论直指张家,毫不留情地将张家痛批一通。
此外,报纸末尾还特别强调:
即日起,青山医馆将停止采购张家药物,同时下列药品价格一律减半。
每一款药物都针对张家。
……
张家
“什么意思?以后不再采购我们的药了?”张玉阶盯着报纸,眉头紧锁。
“看起来是这样。
”张玉良同样疑惑,“林朝羽在报纸上明确表示,今后绝不进口张家的药物。”
“你觉得他到底想干什么?”张玉阶舔了舔嘴唇,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根据以往与林朝羽交手的经验,他深知此人难缠,此番举动恐怕暗藏后手。
“除非他有其他渠道,能从欧洲直接进口药物。
”张玉良思索片刻后说道,“前段时间林朝羽不在香江,说不定就是去了欧洲,可能已经打通了那边的关系。”
张玉阶心中一紧,喃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
想到此处,他不寒而栗。
如今张家的药价已压至微利,若对方再度降价,张家必将亏损。
汇丰银行的高额贷款利息更是让他头痛不已。
林朝羽这一招招直击要害,手段之狠辣,令人胆寒。
张玉良却皱眉道:“不过,还有一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张玉阶追问。
张玉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半价售药,仍比我们的进价高出不少。
哥,你觉得林朝羽会不会亏本?”
张玉阶陷入沉吟,随后低声道:“你的意思是,林朝羽故意跟我们打价格战?”
张玉良微微颔首:“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他或许打算以低价甚至半价与我们展开竞争,逐步将我们排挤出医疗市场!”
张玉阶陷入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这……确实很有可能,这个家伙的手段实在太狠毒了!”
张玉良看向张玉阶,问道:“大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张玉阶显得有些无措,他瞥了一眼张玉良,咬牙道:“先观望一阵再说,万一……我是说万一,林朝羽根本没有能力半价销售呢?”
张玉良无奈地望着自己的兄长,感觉他就像沙漠中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完全不敢面对现实。
“大哥,如果林朝羽真的半价卖药,我们又该怎么办?”张玉良追问道。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张玉阶答道。
“我……”张玉良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半价卖药!
这一消息让香江市民震惊不已。
针对张家几款主打药品,林朝羽态度明确——直接半价出售,就是要与张家展开价格战,硬生生逼他们降价。
如今林朝羽拥有了自己的进货渠道,自产自销,即便半价仍有利润空间。
但对张家而言,每卖出一瓶药就意味着亏损一瓶。
要么药品滞销,要么咬牙亏本竞争。
价格高低直接影响香江市民的选择。
青山医馆此前已积累大量忠实用户,市民对其低价医疗体系十分依赖。
过去某些药物不得不从张家购买,但现在既然有替代选择,自然无需再客气。
张家在报纸上的宣传毫无效果,反倒让青山医馆更加火爆。
从前无法治疗的疾病,如今也能得到医治。
不过,青山医馆的药是按粒售卖,几片药即可治愈,无需大量囤购。
受限于当时的卫生条件和医疗水平,病人数量众多,林朝羽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短短半个月后,张家的药店彻底门可罗雀。
这一局面令张家陷入慌乱。
上个月的营业额还能维持在五百万,本月却骤降至不足一百万。
铁一般的事实证明——林朝羽才是张家最大的采购商。
林朝羽一停止采购,张家的销售额立刻断崖式下滑,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砰!
张玉阶将财报重重摔在地上,恨声道:“林朝羽,林朝羽,林朝羽!”
话音刚落,他又开始剧烈咳嗽,原本快要痊愈的病症再次发作。
张玉良之前提出的问题再度浮现在他脑海中,让他头痛不已。
如果林朝羽真的有药,并且真的半价销售,张家该如何应对?
现在的张玉阶切身体会到了危机。
林朝羽不仅能半价出售,还精准地打击了张家的命脉。
张家的盈利模式过于单一,主要依赖医药垄断。
此外,他们在香江虽有地产收租,但因之前冒进,将所有资产抵押出去,租金和医药收入勉强只能应付汇丰银行的贷款。
如今林朝羽横空出世,张家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仅靠租金根本无法偿还贷款利息。
原本张家的利润足以轻松应对汇丰银行的债务,但现在却成了致命的负担。
无论黑白两道的手段,都无法撼动林朝羽。
面对他的商业竞争,张家束手无策。
“要不我们也半价销售?”张玉麟提议道,“否则这些药只能堆在仓库里,根本卖不出去!”
“就算半价,我们也达不到五百万的营业额,反而要投入更多资金进货,每个月都会亏损。
”张玉良无奈摇头,“这个月勉强凑够五百万,下个月呢?下下个月呢?我们的资金根本撑不住!”
“能不能借钱?”张玉麒问,“找谭家、包家或者董家,毕竟有些交情。”
张玉良苦笑:“多少人正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二哥,你觉得他们会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
张玉麒沉默了。
香江这些富豪表面团结,实则各怀心思。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不,他们只会等着张家垮台,然后以低价接手汇丰银行拍卖的资产。
银行从不讲什么情义,他们只在乎利润。
投资是为了赚钱,而不是在你陷入困境时伸出援手。
头疼!
这简直是个无解的困局。
“我们可以提高银行的利息,但希望他们能多宽限些时间!”张玉良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比如把三年贷款延长到五年,利息可以再涨一点,这样我们每月的还款压力也能小一些。”
张玉阶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接着说!”
“另外,”张玉朗接过话,“我们的药物必须半价出售,先想办法筹集第一笔资金,剩下的再慢慢解决。
借钱不是不行,但不能在香江借,得去澳洲、东南亚这些地方。
只要第一批房子建好,后续的利润就全是我们的!”
张玉阶点头赞同:“就这么办。
我去和银行谈,老二去澳洲,老三负责药房,老四去马来和暹罗看看能不能借到钱。”
“好!”四人齐声应下。
……
“张家也开始半价卖药了?”听到王荣的汇报,林朝羽忍不住笑了,“看来他们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全靠林先生运筹帷幄。
”王荣恭敬地说道,“现在他们不敢在香江借钱,只能去暹罗、马来和澳洲,还想让汇丰银行延长贷款期限,宁愿支付更高的利息。”
“得尽快耗尽张家的现金流。
”林朝羽轻松一笑,“去他们的药店收购药物,想办法逼他们继续降价。”
半价销售,卖得越多亏得越惨。
林朝羽淡然道:“我倒要看看,张家还能撑多久!”
张家确实撑不住了。
只要他们的药店里摆满药品,林朝羽就派人全部买走。
半价出售,每卖一瓶就亏一瓶。
虽然换来了现金,但亏损巨大。
面对这种局面,张家甚至不敢再进货。
但如果现金不换成药品,亏损会更严重。
然而,他们还是进货了。
不过,这次不是张家四兄弟中的任何一人做的,而是王荣暗中操作,趁着张家手上有现金,立刻找人下单订货,迅速将现金变成了药品。
张家,彻底了!
损失已然惨重,如今更是火上浇油。
张家宅邸内,张玉阶的咳嗽声撕心裂肺。
他本已好转的病情再度恶化,一边喘息一边厉声喝道:“王荣……王荣人呢?”
厅内,张家三兄弟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张玉麟面露愧色。
这批药材本应由他经手,却全权交给了王荣处置。
资金到账后,张玉麟未曾过问,任由王荣全部用于购药。
如今若再折腾一回,亏损只会更甚。
放眼香江,能一口气吞下张家药材的,唯有林朝羽的医疗帝国。
其他商界巨擘根本不具备这样的消化能力。
眼下,张家进退维谷——药材积压即成废品,卖给死敌林朝羽又等同于割肉饲虎。
“大哥,是我无能……”张玉麟低头喃喃。
张玉阶拭去嘴角血迹,五指将染红的手帕攥得咯吱作响:“掘地三尺也要把王荣找出来!我要他……死无全尸!”
恨意滔天
此刻张家对王荣的憎恶,竟已超越了林朝羽。
……
青山集团总裁室
林朝羽晃着茶盏轻笑:“干得漂亮,张家这次彻底翻不了身了。”
“雕虫小技罢了。
”王荣躬身应答。
“给你说段典故。
”林朝羽吹开浮叶,“当年刘邦彭城兵败,逃亡时被项羽部将丁固截住。”
王荣后背沁出冷汗。
“刘邦求饶说:‘两贤岂相厄哉?’丁固便放虎归山。
”茶盖清脆一合,“后来汉朝建立,丁固前去讨赏……”
“被刘邦斩首示众。
”王荣喉结滚动。
林朝羽抬眼:“知道为何?”
“因为……”王荣的嗓音细若蚊蝇,“贰臣……当诛。
”
林朝羽微微一笑:“王荣,没想到你对历史典故也这么熟悉。
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是汉高祖刘邦,也不是什么帝王将相,自然不会搞那一套!”
王荣垂着头,低声应道:“是!”
林朝羽活动了一下筋骨,继续道:“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我会重用你,但也会限制你,免得你损害公司的利益。”
“明白,明白!”王荣忙不迭地点头,恭敬道,“林先生,我都懂!”
“你也别多想,我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林朝羽摆摆手,语气平静:“在我这儿,第一条,凡事按公司章程来,我会给你足够的权力和资源;第二条,别动歪心思。
公司里任何人都可能被我重用,但我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
我会建立一套监管机制,包括我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得遵守!”
王荣低头道:“多谢林先生栽培!”
“这段时间你先安心待着,等张家垮了,我再正式任命你。”
林朝羽瞥了王荣一眼,淡淡道:“好好干,别耍花样,公司不会亏待你。”
王荣再次点头。
见敲打得差不多了,林朝羽话锋一转:“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荣思索片刻,答道:“继续收购张家的药。”
“哦?”林朝羽眉毛一扬,“说说看。”
王荣解释道:“现在香江市民基本不会买张家的药,其他大亨又不涉足医药行业,只有林先生您既有实力又有意愿接手。
我们可以进一步压价,逼张家就范——他们卖,我们稳赚,这点钱撑不了多久;他们不卖,货砸手里,迟早完蛋!”
林朝羽端起茶杯,笑着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
张家
张玉阶深深感到了疲惫与绝望。
这个月的销售额出来了——不到二十万。
和从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年光靠奎宁一款药,张家就敢标价一千块,爱买不买,而患疟疾的人不计其数,利润高得惊人。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林朝羽能自产低价奎宁,直接把市场价打了下来。
事实上,林朝羽向国内提出了一项建议,如果能提前研制出特效药,疟疾的问题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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