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修为必定深不可测!
绝对远超自己!
那一剑诛灭五岳掌门的招式,即便是如今的东方不败。
也根本做不到。
就算夸口也不敢说能一招斩杀五位天人境的五岳掌门。
恐怕从此江湖再无五岳剑派。
联盟就此瓦解。
东方不败的目光在任盈盈与林平之之间来回打量。
他们能有如此修为,定是得了奇遇或高人指点!
任盈盈冷冷注视着东方不败。
在东方不败眼中,这目光充满敌意。
此刻若动手,形势对她极为不利。
即便再苦修数年与任盈盈对决,也未必能胜。
若继续逗留,后果难料。
五岳掌门齐齐倒地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久久不散!
没想到十年间你竟有这般造化!
虽然任盈盈尚未展露绝学。
但东方不败已无战意。
任盈盈只是冷哼。
并不多言。
此番归来只为探望日月神教。
别无他想。
毕竟这里是养育她的地方。
往日受东方不败欺压,如今已无所畏惧!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底气十足。
东方不败表面不露怯。
心中却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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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询问二人修炼之地,他们未必会如实相告。
既然你已归来。
一山难容二虎,我不愿屈居人下。
更不屑向他人俯首。
话音未落,她已拂袖而去,仿佛从未踏足黑木崖。
任盈盈望着东方不败消失的方向,神情恍惚。
师姐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任盈盈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林平之。
若真如此,我便暂代教主之职。
他日她若归来,这位子仍可奉还。
林平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教中事务终究非外人可置喙,他只平静问道:
师姐对教主之位毫无念想?
任盈盈闻言失笑。
这位置有何趣味?终日琐事缠身。
此番归来,不过求个自在罢了。
她转身凝视黑木崖,目光缱绻。
这是她生根发芽的地方。
落叶归根,她所求非争,而是无人敢与之相争。
见林平之眉间凝着愁绪,任盈盈轻声道:
师弟如今可还有未竟之事?
林平之嘴角微扬:
初心未改。
林平之自踏入九洲道场那日起,心中所念从未更改。
任盈盈虽非他推心置腹的挚友,却也多少明白他的心思。
师弟若倦了,不妨来黑木崖小住。
她抬手相邀。
林平之毫无迟疑地握住那只手。
多谢师姐美意。
待**事了,必来与师姐一叙!
言罢,他转身离去,踏上追寻弑父仇敌木高峰的征程。
九洲道场内,林飞独坐房中,信手翻阅旧籍。
有些书卷虽已读过数遍,却总能品出新意。
正如常读常新之理。
他尤其钟爱几册奇书,皆置于道场之中,静候有缘人得见。
九洲道场闭门多时,暂不收徒。
离去的 ** 们,各有际遇。
人命天定,林飞虽不甘顺从,宁可在有限天地里竭尽所能。
然偶有迷思浮现——
这份逆天改命的执着,是否亦是天命所归?
两种思绪时常交织,自他穿越以来,变数纷至沓来。
合上手中书册,他又从架间随意取出一卷。
他瞥了眼时辰,暗自思忖:武曌应当快到了吧!
自武瞾一统大唐以来,朝野上下不服者众多。
朝堂内外,质疑之声此起彼伏,从未停歇。
至于赞誉之词,寥寥无几。
毕竟仅一夜之间,大唐便天翻地覆。
无论对黎民百姓,还是满朝文武,皆是前所未闻之事。
更有甚者,称此为妖邪之术。
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向武瞾。
此外,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深宫之内,欲置她于死地者不在少数。
然武瞾一心欲开创大唐盛世。
面对百姓的**,面对百官的猜忌,单凭武力无济于事。
反令天下动荡更甚。
无奈之下,武瞾只得前往九洲道场,向林飞求教。
她曾从林飞处习得真传武学,凭一身**将大唐收入囊中。
可如今治理天下,却不能再倚仗**之术。
她轻叹一声,推开了九洲道场的大门。
虽林飞闭门时曾言,不愿受外人搅扰。
正因这句话,武瞾再度踏入道场时,心中忐忑不安。
身为 ** ,此番为求解惑而来,应当不算冒犯吧?
她小心翼翼立于林飞身侧。
见师尊正执卷细读,一时竟不敢出声惊扰。
林飞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见武瞾入内,他搁下书卷,直身相迎。
怎么了?
林飞眉头微动,见武媚神色间满是愁绪。
顿时收起玩笑的心思。
立即吩咐侍从呈上精致茶点。
武媚并未直接作答。
但见林飞神情温和,心中郁结稍解。
至少对方并未嫌她唐突。
那眉目间的关切,反倒让她生出倾诉之意。
好在很快平复心绪。
她轻倚案几而坐。
师父, ** 此番前来,可会扰您清修?
林飞含笑摆手。
我正想着你该到了。
见他笑容澄澈,武媚只觉心头阴霾尽散。
一时竟看得怔住。
直至侍女奉上茶点,才回过神来。
现在可好些了?
不妨说说?
林飞并非真能未卜先知,只是武媚此行目的昭然。
那熟悉的灵力波动。
他怎会察觉不到有人将至?
虽不知具体缘由,但观其神色,已猜得七八分。
武媚拈起一块酥饼。
心里舒坦多了。
有些困惑,特来请教师父。
** 毕生所求,不过大唐昌隆。
自问为妃为后时,所作所为皆在常理。
为何登基以来,非议之声反甚于那些暴虐之君?
林飞的语气淡然如水。
他虽坐在武瞾身侧,话音却似从极远之地飘来,直入她心底。
武瞾抬眸望向他。
九洲书院藏有一册《日月当空》,
或可解你心中困惑。
此书乃林飞降临此界时,据女帝生平所撰。
世间能救己者,唯有己身。
同理,能解己惑者,亦唯有己身。
武瞾当下困境,唯其自身可破。
得此指引,她未再久留。
虽不知书中详述,但既得林飞首肯,自当携归细读。
林飞所予指点,从未令人失望。
每每使人突飞猛进。
立于门前,话未出口——
林飞已洞悉其念。
毕竟她需速返大唐,处置要务。
若寻得此书,带回研读即可。
言罢,房门轻阖。
谢师尊!
武瞾于门外欣喜致谢。
辞别林飞,
武瞾疾赴久洲书院。
阔别多时,重临旧地,恍如隔世。
自离去后,她便直归唐朝。
大唐风云变幻,令她不禁感慨万千。
岁月流转间,当她再度推开久洲书院的朱漆大门时,往昔种种恍如昨日重现。
环顾四周陈设,她轻声叹道:此处竟丝毫未改。
世间万物皆在变,不变的唯有这些死物罢了。
她的指尖掠过一排排书脊,忽然发现书架尽头竟立着一位蓝衣女子。
那女子青丝如瀑,一袭淡蓝罗裙勾勒出窈窕身姿。凝脂般的肌肤胜似新雪,连武则天都不由多看了几眼——好个标致的 ** !
而被注视的女子同样难掩惊诧。移花宫主邀月岂会不识眼前之人?虽深居简出,但江湖动向尽在掌握。此刻她细细端详着这位颠覆大唐的女帝,心潮起伏却面色如常。
此处乃是九洲书院秘地,按理说唯有同门方知。武曌怎会来此?莫非是师尊相邀?但这个念头立刻被她否决——数十年来,师尊林飞从未让外人踏入这珍藏毕生心血的书院。
她蹙眉望向武曌,眼中满是疑虑。
武瞾没有开口,只是向邀月微微颔首示意。随即又将目光落回手中的书卷上。
对于邀月的微笑,她仅是礼节性地回应。毕竟她们素未谋面,更不曾有过交集。她只听闻过移花宫主的名号,两人既非故交,此前亦无往来。
但她们都对彼此怀有好奇。邀月为何现身于此,武瞾无从得知。此刻她亦无暇分心他顾。
《日月当空》的封面至今未见踪影。她收回停留在邀月身上的视线,纤指轻抚过一排排书脊,期盼这本寻觅已久的典籍能解开心中疑惑。
邀月专注地逐字研读,誓要阅尽久洲书院藏书。虽手中书册看似寻常,白纸墨字并无特异,却在阅读时渐生异样——每个字符都似有了生命,争先恐后涌入识海。
她喉间轻动,愈发凝神细读。此刻方悟有缘之书的真谛,这个曾被林飞提及却始终未能参透的玄机,终在此刻了然于心。
她曾以为缘分不过是偶遇的书籍,随手翻阅的每一本都是命中注定。
直到指尖触碰到这本特别的典籍,刹那间仿佛踏入另一个时空。
书中藏金玉,字里行间遇知音。
当文字跃入眼帘,这句古语同时在心头浮现。
她真的在此寻得了珍宝与共鸣!
微妙的能量正悄然流遍四肢百骸。
目光逐字游走时,血脉中便涌起融融暖意。
纸页间的力量竟与她的气血产生了奇妙共振!
这共振令她恍若置身修炼之境——
此刻捧卷细读,倒像在运功调息。
倦时抬眼环顾书架,那些寻常封面突然都变得引人探究。
虽然外表 ** 无奇,邀月却对它们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热忱。
果然,选择此地再正确不过!
纵使穷尽光阴,也要将这里的藏书尽数品阅。
偌大的九洲书院里,
唯闻两道平稳的呼吸与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武瞾沉醉于《日月当空》的墨香里,
浑然忘却身侧还有他人。
字字珠玑,人物的一颦一笑,
皆令她心潮起伏。
这书虽不能增其功力,
所述治国之道亦非寻常。
但书中人恰似明灯,
指引着她层层思索;
又似耳畔低语,
暗示范式前路何方。
尽管林飞曾表示,她可以将这本典籍带回研读。
然而在此处,她的心境方能真正沉静下来。
若身处大唐,纷繁俗务难免扰乱她的思绪。
眼下当务之急并非立即携书归去,
而是应当在此潜心品读,待彻底领悟后再行带回。
日后若再生疑惑,自可反复翻阅参详,
以此淬炼道心,令其愈发坚韧。
二人沉浸于经卷之中,浑然不觉光阴流逝。
林飞瞥见时辰已晚,
推门未见人影,
遂于廊下唤道: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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