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一个小树林,抬头望了望公路的方向,夕阳正把路面染成融化的金子,却连辆过路车的影子都没有。
“该死。”
她低骂一声,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坠痛,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猛地攥了一下。
她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桉树,冰凉的树皮贴着滚烫的脸颊,裙摆下忽然传来温热的湿意。
羊水破了。
这个认知让她头皮发麻。
她咬着牙往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逼得她不得不停下来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
视线开始发花,耳边嗡嗡作响,她摸出手机想打急救电话,指尖却抖得按不准号码。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这样下线之时,眼前突然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她发誓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克劳斯冲过来时,皮鞋陷进路边的泥里。
他一把将叶丽丝黛打横抱起,动作急得差点撞上树干:
“你就不能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克劳斯,我肚子好痛。”
叶丽丝黛艰难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胳膊。
克劳斯抱着她狂奔至停在林后的黑色轿车旁,两人上车之后,引擎咆哮着冲破树林,轮胎卷起的石子打在底盘上噼啪作响。
克劳斯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紧握着叶丽丝黛的手,她的指尖冰凉,却烫得他心头发慌。
“再撑会儿,医院还有四十分钟车程。”
他盯着时速表,指针已经快要顶到红线。
叶丽丝黛闭着眼没说话,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滴在毯子上。
她能感觉到克劳斯的手在抖,这个永远天不怕地不怕的吸血鬼,此刻指节都在发白。
当护士推着病床冲进产房时,克劳斯被拦在了门外。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听见里面传来叶丽丝黛压抑的痛呼,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拳。
走廊尽头的窗户映出他狼狈的模样——为了找她,他三天没合眼,衬衫上还沾着的沙砾,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两拳。
他掏出手机给以利亚打电话,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
“圣玛丽医院,快来。”
以利亚赶到时,克劳斯正蹲在产房门口的地板上。他的西装依旧笔挺,却掩不住眼底的红血丝:
“怎么样了?”
“马上就要生了。”
克劳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领。
以利亚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他却忍不住朝产房的方向望去,皮鞋在地板上碾出细微的声响。
走廊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克劳斯数着墙上的瓷砖,从1数到368时,产房的门终于开了。
护士抱着两个襁褓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却欣喜的笑:
“恭喜,是对双胞胎女儿,母女平安。”
克劳斯冲过去时差点绊倒,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一个襁褓,手指触到那团温热的小身子时,突然僵在原地。
小家伙闭着眼睛,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嘴巴还在无意识地咂着,小拳头紧紧攥着,指甲盖粉嫩嫩的。
“我太厉害了,一下就有了两个女儿。”
他傻笑着抬头,正好对上被护士推回来的叶丽丝黛。
叶丽丝黛脸色苍白,却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是你厉害?我差点疼死。”
话音刚落,她突然愣住了——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四肢百骸都像被温水浸泡着,刚才生产后的虚弱感一扫而空。
是她的法力回来了,而且随身秘境也可以使用了。
克劳斯把一个婴儿放进她怀里,另一个抱在自己臂弯里,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劳。”
以利亚握住叶丽丝黛的手:
“以后别任性了,还好我们来得及时。”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擦伤,那是她和女巫打斗时留下的。
“这一切都要怪克劳斯。”
叶丽丝黛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语气软了下来:
“要不是他跟我吵架,我根本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克劳斯连忙点头: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让你一个人走,更不该……”
他话没说完,突然“嘶”了一声——怀里的小家伙不知何时醒了,变成狼形,咬着他的手腕吸血。
另一个小家伙也不甘示弱,顺着他的手臂爬过去,一口咬住克劳斯的另一只手腕。
“天呐!”
刚走进来准备换吊瓶的护士吓得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以利亚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惊讶催眠:
“继续工作,你什么都没看见。”
护士眼神立刻变得呆滞,机械地拿起吊瓶开始换针。
克劳斯敲了敲两个小家伙的头:
“没礼貌。”
语气里却满是笑意。
小家伙们乖巧地变回人形,嘴巴却还死死咬着他的手腕不放,像两只挂在上面的小挂件。
“这一看就是我的孩子,纯正的混血。”
克劳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血珠顺着他的手腕流进小家伙们的嘴里,她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剔透的红宝石。
叶丽丝黛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以后她们饿了就让她们吸你的血,你就成了正宗的奶爸。”
两个小家伙吸饱了血,松开了嘴巴,克劳斯将她们放回自己的小床。
小家伙们在床上手舞足蹈小胳膊小腿挥舞着,突然“噗”地喷出两朵小火苗,把枕头套烧了个洞。
克劳斯和以利亚同时跳起来灭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叶丽丝黛却皱起眉头,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火灵根消失了,自己现在的法力是年,比之前少了整整一万年。
看样子这两个小家伙分走了火灵根和一万年法力。
以利亚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她们还有女巫的血脉,天生就能使用魔法。”
克劳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这有什么,我们的母亲就是女巫,这叫隔代遗传。”
他拿起旁边的婴儿玩具逗弄着:
“看,这小火苗多可爱。”
“可爱?”叶丽丝黛挑眉:
“女巫们故意散播谣言,说孩子是恶魔,恐怕就是因为她们的魔法天赋太高了。”
以利亚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她们想把孩子们的天赋夺走。”
叶丽丝黛的眼神冷了下来:
“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女巫工会必须解散。”
克劳斯捏了捏小安妮的脸蛋:
“她们会乖乖解散吗?”
“那就要看你这个吸血鬼师祖怎么去和她们交涉了。”
叶丽丝黛斜了他一眼:
“如果你没用,那我就只好自己上,我擅长物理劝服。”
“这种血腥的事情女士可不适合参与。”
克劳斯把薇妮举过头顶,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交给我就行。”
半小时后,三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新奥尔良的庄园时,混血狼人们早已把房间收拾妥当。婴儿床摆在主卧中央,上面还挂着银色的摇篮曲铃。
克劳斯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女儿放进婴儿床,刚转身就被叶丽丝黛推了一把:
“快去洗澡,你身上的味道能把孩子熏哭。”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转身走向浴室。以利亚坐在沙发上,看着婴儿床里手牵手睡觉的小家伙,突然开口: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克劳斯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混着水声,
“我一个人足够了。”
第二天清晨,新奥尔良的女巫工会总部弥漫着血腥味。
克劳斯站在大厅中央,黑色皮衣上溅满了鲜血,手里把玩着一根折断的魔杖。地上躺着十几具女巫的尸体,水晶球的碎片混着血珠散落在地毯上。
以利亚从侧厅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挣扎的女巫:
“达维娜她们跑了,从密道走的。”
克劳斯嗤笑一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一脚踹开旁边的书架,露出后面隐藏的暗格,里面堆满了记载着黑魔法的古籍。
“把这些都烧了。”
而此时的密道里,达维娜正扶着受伤的女巫往前跑。
她的手臂被魔杖碎片划伤,血滴在潮湿的石阶上:
“克劳斯会付出代价的,我保证。”
她咬着牙,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名字——迈克尔,那个让克劳斯恐惧了千年的父亲。
三天后的清晨,克劳斯哼着小曲出门买奶粉。
他穿着休闲装,手里还拿着一张婴儿用品清单。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在他身上,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他刚走出庄园大门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以利亚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迈克尔穿着沾满尘土的风衣,眼神像淬了冰,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木桩。
“尼克劳斯在哪?”
迈克尔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不在。”
“让开!”
迈克尔咆哮着推开以利亚,径直冲进客厅。
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照片,最后落在叶丽丝黛怀里的孩子身上:
“这就是他的孽种?”
“父亲,克劳斯已经变了,他……”
“闭嘴!”
迈克尔一拳打在以利亚的小腹上,把他打翻在沙发上。
随后他噔噔噔来到楼上,想要杀了叶丽丝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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