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hel的眼眶瞬间就热了。
小时候的画面,像老电影一样,一帧一帧在脑子里过——她七岁第一次学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膝盖擦破了皮,哭得直抽气,是崔英道跑着去街角的便利店买薄荷糖,回来时刘海都被汗湿了,蹲在她身边,笨拙地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她嘴里,说“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大小姐要体面”;
她十五岁生日宴,因为母亲没给她买想要的那条钻石项链,躲在房间里哭,是崔英道偷偷把薄荷糖放在她手心,说“别让别人看到你的眼泪,我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那时候的薄荷糖,是凉的,也是甜的,甜得能盖过所有的委屈。
可现在,这包糖就放在她面前,绿色的包装还是熟悉的样子,却再也暖不了她的心。
她的指尖伸过去,碰到糖盒时,像碰到了滚烫的东西,飞快地缩了回来。
过了几秒,她又缓缓伸出手,把糖盒往崔英道那边推了推——动作很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糖盒碰到崔英道的指尖时,他没接,任由它停在围栏中间。
“不用了,崔英道。”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刚才那个又哭又闹的人,眼底的愤怒和委屈,已经被一层冰冷的失望取代,像结了冰的湖面,再也起不了波澜。
她抬起头,看着崔英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小时候的薄荷糖,甜不了现在的苦了。从今以后,你护着你的金叹,我过我的日子,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说完这句话,Rachel转身就往楼梯口走。
高跟鞋的细跟踩在水泥地上,每一步都重重的,像踩在过去那些温暖的回忆上,把它们踩得粉碎。
风卷着她的长发,发丝糊在脸上,她没伸手拨——反正体面已经没了,再狼狈也无所谓了。
领口那串断了线的南洋珍珠,又掉了一颗,那颗珍珠滚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轻响,滚到崔英道的脚边,沾了更多的锈屑和灰尘,原本细腻的冷光,彻底没了,像一颗普通的石头。
她没有回头。
哪怕知道崔英道的目光可能还落在她的背影上,哪怕脚踝的刺痛越来越厉害,她也没回头——回头了,就输了,就再也撑不住那点仅剩的骄傲了。
楼梯口的阴影越来越近,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彻底吞了进去。
崔英道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没追,也没再开口。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弯腰拿起围栏上的咖啡。
纸杯已经凉透了,他的手指捏着杯壁,指节泛白,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盖子。
他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比平时喝的美式更苦,苦得他皱了皱眉——不是咖啡的苦,是心里的闷和涩,像堵了一团湿棉花,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低头看了看那包被推回来的薄荷糖。绿色的包装在冷风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伸手把糖捡起来,放回卫衣口袋,指尖捏着糖盒,久久没动——糖盒的边角硌着他的掌心,像在提醒他,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天台的风还在吹,比刚才更冷了。围栏上挂着的塑料袋,被风吹得来回晃,发出“簌簌”的响声,像在低声叹息。
阳光依旧刺眼,却照不进崔英道眼底的冷意,也暖不透这满场的沉默和失望。
远处球场的喧嚣偶尔飘上来,模糊得像另一个世界的声音——有人在笑,有人在喊,热闹得很,却衬得这方天台,更像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崔英道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杯凉透的咖啡,口袋里揣着那包再也送不出去的薄荷糖。
地上,那颗掉了的南洋珍珠,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沾着锈屑和灰尘,再也亮不起来了。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丝绒,沉沉压在首尔的上空,将金家别墅圈成一座孤立的华丽岛屿。
别墅外墙上的壁灯沿着雕花廊柱一路排开,暖黄的光却照不进庭院里的暗影;
室内的水晶吊灯悬在挑高的客厅中央,成千上万片切割面折射出冷冽的光,落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连一丝温度都留不下——整栋房子明明亮得如同白昼,空气里却裹着密不透风的压抑,连落在地毯上的尘埃,都像不敢轻易浮动。
金会长坐在客厅主位的真皮沙发上,身形陷在柔软的靠背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身上的深灰色定制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的领带打得端正,只是鬓角的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衬得他脸上的皱纹愈发深刻。
他的眉头拧成一道深沟,原本就偏暗的脸色此刻更是铁青得近乎发黑,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牢牢锁在站在面前的金叹身上。
他右手握着的檀木拐杖斜斜抵在地板上,杖头的黄铜装饰映着灯光,却在他指节微微用力时,突然“咚”地一声重重敲在大理石上——那声音不响,却像重锤砸在凝滞的空气里,震得人耳膜发紧。
“我让你待在美国,谁让你回来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裹着隐忍的怒火,尾音还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质问。
金叹站在离沙发三步远的地方,身上的黑色连帽衫还没来得及换下,帽檐压得略低,却挡不住他抬眼时锐利的目光。
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出青白,却还是直直地迎上父亲的视线,没有半分退让。“爸,”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刚从外面回来的沙哑,却异常坚定,“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家?”金会长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极淡,却满是轻蔑,连眼神都冷了下来,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外人,“你这种身份,有资格称这里为家吗?”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金叹身上与这座别墅格格不入的休闲装,语气骤然变得狠厉,“从今天起,你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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