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颜见她惊慌失措,忍不住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可是你缠着人不放的。凤姐儿又羞又恼,挣扎着要去找避子汤。想着那药虽伤身,总比事情败露强。转念想到贾颜情动时的餍足神色,暗自叹息既然已经委身于他,子嗣之事也无望了,心头忽地涌起一阵酸涩。
别怕。贾颜轻轻抚摸她紧绷的后背,我用了内经心法化解,不仅无害,还能滋养你的身子。凤姐儿半信半疑:天底下哪有这种事?贾颜捧着她的脸认真道: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骗你?
这般直白的情话让凤姐儿耳尖发烫,偏过头嗔道:净说这些羞人的话!贾颜却变本加厉,贴在她耳边低语,惹得她浑身发软,倒进他怀里。贾颜轻抚她的长发,柔声安慰:过几 ** 便知道,肌肤会更润泽,精气神也会更好。
凤姐儿忽然拧住他腰间的肉:好啊!可卿那般容光焕发,原来是你这登徒子早就得手了!眼波流转间,嗔怒中带着三分了然七分娇羞。
贾颜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王熙凤如此敏锐。
见他这般反应,王熙凤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明白自己没资格多说什么......
贾颜察觉她情绪低落,捧起她的脸轻吻一下,柔声安慰:别多想,无论将来如何,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不会变。
哼,永远都是最末的那个吧!王熙凤习惯性地反唇相讥,不料这句话激怒了贾颜,他作势又要惩罚她!
王熙凤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几次求饶无果后,她心一横,猛地将贾颜推倒,居高临下道:这次,换我来做主!
可没过多久,原本信心满满的王熙凤便败下阵来,只能任由贾颜肆意妄为......
此时,四处寻找王熙凤的平儿恰好走到附近。先前王熙凤说随便转转就回去休息,让平儿先准备热水擦身。虽然天气微凉,但灵堂里焚烧的纸钱几乎要把人烤透!王熙凤本就易出汗,在火盆旁待了大半天,早已汗流浃背。
平儿烧好热水后等了许久不见人影,担心王熙凤出事,便一路打听找了过来。到了这边就再没人见过王熙凤,平儿只好自己寻找。
由于丧事前期的准备工作已就绪,各房的丫鬟婆子大多被打发回去了。现在府里只剩下本地看宅子的和下人们,加上贾母带来的人手,总共不足两百人。偌大的荣国府空置了许多院落,这一片都是无人居住的。
平儿本不指望在这边找到王熙凤,只是想碰碰运气。谁知刚走近一处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声响......
平儿顿时瞪大眼睛!跟随王熙凤这么多年,她怎会听不出这是主子极力压抑的声音?可即便这样压抑,在院门外都能听见......更令人震惊的是,里面的人是谁?居然在治丧期间做出这种事,这、这......
平儿的世界观受到巨大冲击,慌乱地左顾右盼,生怕有人经过。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院门不知怎么突然开了。平儿来不及多想,一咬牙闪身进了院子。
平儿轻手轻脚地闩住院门,屏住呼吸向内室移动。
越往里走,那暧昧的声响便越发真切。她的手指绞着帕子,进退两难间还是忍不住挑起帘角——刹那间如遭雷击,整个人钉在原地。
奶奶的腿竟能折成这样......
王熙凤散乱的青丝贴在潮红的面颊上,雪肤泛着诱人的光泽,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平儿耳根发烫。待看清压在凤姐身上的是贾颜时,她慌忙捂住嘴。
虽说早知侯爷的心思,可奶奶素来......怎会突然?
总归是侯爷......她正自我宽慰着要退下,贾颜却突然转头冲她挑眉。平儿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眼睁睁看着那人抱着凤姐走来。
凤姐在情潮中瞥见帘外的人影,浑身剧颤竟晕了过去。贾颜收紧臂弯,对吓呆的平儿笑道:二婶子不中用了,还不来搭把手?
等平儿回过神,发现自己竟鬼使神差迈进了里间......
灶间水汽氤氲,贾颜拨弄柴火时仍回味着方才。谁曾想平儿会自投罗网?读红楼时众人对十二钗褒贬不一,唯独对这丫头交口称赞。
倒是比凤姐儿更......他忽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转头见平儿扶着门框,忙上前将人揽住:不是让你歇着?
里间两张小榻,一张早已浸得透湿。平儿低头绞着衣角:侯爷折煞奴婢了......
贾颜捏住她下巴。
爷......这声轻唤还未落地,便被封在温热的唇间。贾颜打横抱起她:待会给你们备热水擦身。又凑在耳边道:你有伤,不可沐浴。
平儿把滚烫的脸埋进他衣襟,任他抱回内室。凤姐仍在昏睡,贾颜轻抚过平儿发顶便退出去了。
朦胧间平儿感觉有视线流连,睁眼正对上凤姐似笑非笑的目光。
奶奶......平儿低声唤道,眼中含着委屈。
少在这儿装可怜!早说要送你去当通房丫头,你偏不肯,今日倒自己找上门来了!凤姐先发制人,实则心里发虚。她明白平儿定是来寻她的,否则这丫头平日从不出院子。
平儿伺候她多年,此刻也顾不得规矩:奶奶倒会说!明明说好散步就回,让我在家备水。等了许久不见人影,我才出来寻的!
凤姐冷哼着想坐起来壮声势,却因疼痛跌回榻上:这该死的蛮牛,吃什么长大的!
平儿羞红了脸轻啐,心里却暗暗认同:侯爷看着文弱,没想到这般厉害,足足折腾了半个多时辰......
贾颜快步赶往黛玉的院子,幸好先前已在偏院梳洗过,否则此刻怕要被人看出端倪。
凤姐儿与平儿都是特殊体质,贾颜身上也沾了不少水渍。
正巧林如海还未离开,黛玉见贾颜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欢喜。想起父亲先前的调侃,她立刻绷着小脸道:你来做什么?我正和父亲说话,有事改日再说,没事就请回吧。说完轻轻挥手,作势赶人。
贾颜忍不住笑了,故意夸张地说:林妹妹如今待我这般冷淡,往日的交情都去哪儿了?
黛玉听了又羞又恼,跺脚嗔道:别胡说!再这样乱说,我定要告诉外祖母!
就在贾颜要再开口时,林如海重重放下茶盏。年长者实在看不下去小儿女这般情状。黛玉这才醒悟,羞恼地瞪了贾颜一眼,匆匆躲进内室。
贾颜笑着行礼坐下,问道:姑父,扬州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林如海淡然摆手:不过些宵小之辈,不足为虑。这话说的是先前的蛊毒之事,期间二人虽未联系,贾颜深知以林如海的能力,解决这种事易如反掌。
扬州离这儿说远不远,柯相即将派官员推行新法。侄儿担心扬州恐怕会出事......
林如海抚须笑道:这事已与柯相密函商议,贤侄不必担心。扬州盐商掀不起风浪。
贾颜正色道:姑父千万别轻敌。这次若出事,恐怕不是盐商主导。
难道是乡绅作乱?林如海皱眉。
正是。虽然已派人宣传新法的好处,但总有疏漏之处。扬州氏族村落密集,若有人借机闹出人命,恐怕会波及整个县。
林如海沉思片刻,抬眼问道:贤侄既然看出来了,想必已有对策?
贾颜压低声音:不过是借势而为罢了......
林如海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会意。妙计!今天没来得及见柯相,不知贤侄可知他的安排?
虽无确切日期,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派官上任。应天府及周边因新法更换了许多官员,安置流民是当务之急,柯相一定会先处理妥当。
林如海点头称是。流民安置关系到新法的成效,自然要优先处理。
柯政向来爱民如子,即便没有其他考虑,也会妥善安置流民后再启程。
贾颜继续分析道:
其次,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各地世家豪族有足够时间误以为柯相有意拖延。这样他们就不会狗急跳墙,柯相和随行官员也能更安全。
但他们万万想不到,纵使有瞒天过海之计,也逃不过柯相的火眼金睛!更不用说锦衣府早已暗中行动......
林如海听了开怀大笑,连连指着贾颜:你这孩子,心思也太刁钻了!
锦衣府沉寂了二三十年,如今这天大的功劳摆在眼前,各千户所岂能不争先恐后?
况且新政与他们并无冲突,即便日后有人清算,也只会找柯政和那些清流官员......
贾颜向林如海详细禀报了扬州府的近况,随后低声劝谏:
姑父,这次新政还请您明哲保身。年后您就能回京升迁,千万别为此耽误仕途。
我和林妹妹年后也要返京,往后还需姑父提携。就算看在林妹妹份上,也请姑父暂且隐忍。
他唯恐林如海一时意气参与新政。
那些追随柯政的官员不足为虑,将来有皇上庇护自可安然无恙。
即便是朝中权贵要报复,也不会自贬身价针对这些小官。
但林如海身为三品兰台寺大夫,情况截然不同!
况且他返京后很可能执掌户部,而户部多数官员背后的家族都将在此次新政中元气大伤......
里间的黛玉原本躲在门帘后,没承想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还说得这般露骨!
霎时羞得耳根通红,轻啐一口不敢再听。
转身却见紫鹃捂嘴偷笑,羞恼道:你笑什么?
紫鹃强忍笑意:没有啊?姑娘定是看错了,我何曾笑过?
分明就在笑!我都瞧见了!
黛玉稚气的模样让紫鹃再也憋不住笑。见黛玉要来拧她,紫鹃边躲边小声打趣:
姑娘不如回府住几日?照您现在这样,怕是整日想着侯爷,再没心思做别的了!
黛玉又羞又急,她哪里舍得离开这里——日日能见到那人多好!
嘴上却逞强:回去便回去,与他何干?我是惦记父亲身子才要回去的!
是是是,姑娘说得都对!
呸!你还说!
呀~姑娘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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