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舱内灯光柔和,仪器发出平稳的滴答声。林晚星靠在顾言深怀里,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连日来的恐惧、疲惫和紧张终于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安心感。
她轻轻动了动,想看看母亲和月影的情况,却无意间瞥见顾言深正盯着隔壁医疗舱里昏迷的月影,那眼神……复杂得很。有审视,有评估,有身为决策者的冷静,但细细看去,似乎还藏着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不爽?
林晚星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心里有点想笑,又有点甜丝丝的。她家这位顾大总裁,是在……吃醋?
她故意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顾言深的胸口,仰起脸,眨着眼看他,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喂,顾先生,你盯着人家月影看什么呢?眼神这么‘深刻’?”
顾言深收回目光,低头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眸,耳根几不可察地微微泛红,但脸上依旧维持着惯有的沉稳。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一本正经:“我在评估他的伤势和潜在风险。毕竟,他的身份和意图依旧不明。”
“哦——是吗?”林晚星拖长了尾音,眼睛弯成了月牙,“真的只是评估风险?我怎么觉得……好像闻到了一点酸酸的味道?”
被妻子当面戳穿,顾言深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终于挂不住了。他有些恼羞成怒地收紧手臂,将怀里的人箍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闷声闷气地否认:“胡说八道。”
林晚星在他怀里偷笑,感觉这一刻的顾言深可爱极了,难得流露出这种属于普通男人的、带着点幼稚的占有欲。她决定不逗他了,认真解释道:“好啦,别乱吃飞醋。我跟月影在那鬼地方,脑子里只有两件事。”
她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他是我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仇人,因为他可能伤害了妈妈。”她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明亮起来,“第二嘛……有时候,特别是他昏迷说胡话的时候,或者明明伤得快死了还硬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像个没人要的、特别可怜的孩子,倔强又脆弱,让人……有点不忍心。”
她顿了顿,总结道:“所以,真的真的,除了互相利用和一点点可怜的同情心,什么都没有!我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某个醋坛子先生!”
顾言深听着她认真的解释,尤其是听到她说月影像“没人要的可怜孩子”时,紧绷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微微上扬。他低头看着妻子因为急切解释而微微泛红的脸颊,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真诚和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意,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酸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怜和柔软。
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带着愉悦的共鸣。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林晚星的鼻尖,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傻瓜,我知道。”他将她往怀里又按了按,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只是……后怕。怕失去你。一想到你和他单独在一起那么久,经历那么多危险,我就……”
他没再说下去,但林晚星明白。她反手抱住他精壮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说:“我也怕。怕再也见不到你和星曦了。”
提到女儿,顾言深眼神更柔:“嗯,星曦也很想你。要是让她知道妈妈差点给别的大哥哥当‘保姆’,我们的小醋包肯定也要噘嘴了。”
林晚星被他的比喻逗乐了,噗嗤一笑,抬头嗔怪地瞪他:“什么大哥哥!乱讲!我们星曦可没这么大的儿子!”
顾言深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底最后一丝阴霾也散去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笑而微微开启、泛着健康光泽的唇瓣上,眼神骤然深邃了起来。
林晚星还在笑着,却忽然发现顾言深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那目光滚烫得让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颊也开始发烫。
“你……你看什么……”她的话音未落。
顾言深已经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他一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床头上,形成一个不容逃脱的禁锢姿态,然后,毫不犹豫地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她微张的唇瓣。
“唔……”
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带着压抑已久的思念,更带着一丝宣示主权的霸道和温柔缱绻。不像平时那样温柔试探,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强势,却又在唇齿交缠间流露出无尽的珍惜和爱恋。
林晚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便被这汹涌的情感淹没。她闭上眼,手臂顺从地环上他的脖颈,生涩而热情地回应着。医疗舱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还有唇齿间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顾言深额头抵着林晚星的,鼻尖相触,呼吸交融。他看着她氤氲着水汽、波光潋滟的眼眸,和那被吻得红肿诱人的唇瓣,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欢迎回家,顾太太。”
林晚星脸颊绯红,浑身发软地靠在他怀里,心里甜得像是炸开了蜜糖。她轻轻“嗯”了一声,将滚烫的脸埋进他颈窝。
嗯,回家真好。醋坛子先生……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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