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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皇后丧期已满,皇帝对魏嬿婉的宠爱与依赖已达顶峰,中宫之位空悬已久,满朝上下皆知,继后人选,非摄六宫事皇贵妃魏氏莫属。
钦天监择定吉日,一场盛大隆重的封后大典在紫禁城举行。
魏嬿婉身着繁复华美的皇后朝服,头戴沉甸甸的东珠朝冠,接受百官命妇朝拜。
凤舆巡城,钟鼓齐鸣,她一步步走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心中澎湃的野心与快意几乎要冲破那端庄威仪的躯壳。
从此,她不再是包衣出身的宫女,不再是需要步步为营的妃嫔,而是大清母仪天下的皇后——魏嬿婉!
是夜,坤宁宫红烛高烧,帐幔低垂,充满了新婚般的喜庆与旖旎。
皇帝特意提前到坤宁宫,以示对继后的爱重与荣宠。
卸去沉重的朝冠礼服,魏嬿婉只着一身大红色的龙凤呈祥寝衣,云鬓松散,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少了白日里的威严,多了几分新妇的娇媚。
皇帝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与满足,他执起她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与郑重:“嬿婉,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妻子、朕的皇后,亦是大清的国母。这后宫,朕便完全交托与你了。”
魏嬿婉依偎进他怀里,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皇上……臣妾何德何能……只觉得像做梦一般。臣妾只愿永远陪伴皇上,为您打理好后宫,教养好子女,让皇上无后顾之忧。”
她仰起脸,眼中水光潋滟,全是依赖与深情,“只是……臣妾年轻,只怕做得不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皇帝搂紧她,心中充满了保护欲和成就感:“朕信你。你做事,朕放心。”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些年,委屈你了。往后,朕会好好待你。”
红绡帐内,温情缱绻。帝后之间,既有夫妻之情,又有君臣之义,更掺杂着皇帝一手“养成”的满足感与魏嬿婉精心编织的依恋,此刻显得格外和谐浓烈。
这一夜,坤宁宫内春意融融,帝后情深。
次日清晨,帝后一同接受众妃嫔请安。
新任皇后魏嬿婉端坐凤座之上,接受了以纯妃、婉嫔为首的六宫妃嫔大礼参拜。
她目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一一叫起,赏下早已备好的赏赐,言行举止,完美符合一国之后的身份。
待众人落座后,魏嬿婉目光扫过坐在末位的娴贵人如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怜悯与慨叹,缓缓开口:“今日还有一事。本宫与皇上商议过了,娴贵人乌拉那拉氏……”
她顿了顿,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如懿身上。
“……昔日蒙受冤屈,身陷冷宫,受苦良多。如今朱砂一案真相大白,罪人金氏已得惩处。皇上与本宫念及旧情,亦觉当年之事,实令皇家蒙尘,令娴贵人受屈了。”
如懿垂着眼眸,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魏嬿婉继续道,声音温和而充满“善意”:“皇上与本宫决议,复乌拉那拉氏嫔位,保留封号,居启祥宫主位。望你日后谨守本分,安心静养,勿负皇上与本宫恩典。”
启祥宫主位!启祥宫里如今还关着贬为答应的金玉妍!魏嬿婉此举,看似施恩晋封,实则是将如懿放到金玉妍眼前,让这两个恨她入骨的人互相折磨、互相监视!更是将如懿放在自己更容易掌控的位置上。
如懿心中明镜似的,但对此并不排斥,皆竟自已多年苦难大都因金氏而起。
她立刻起身,走到殿中,恭恭敬敬地行大礼,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臣妾乌拉那拉如懿,叩谢皇上、皇后娘娘天恩!娘娘明察秋毫,还臣妾清白,臣妾感激不尽,定当谨记娘娘教诲,恪守宫规,静思己过。”
她将“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几个字咬得清晰,听在众人耳中,却是皇后贤德大度,为昔日冤案平反。
皇帝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觉得魏嬿婉果然大度能容,处事公允,心中对她更是赞赏。
魏嬿婉看着跪在下面的如懿,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晋封你了,又如何?给你启祥宫主位,又如何? 不过是掌心的一只蚂蚱,本宫倒要看看,你和那金玉妍,能蹦跶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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