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颜的这个小班课缺勤太严重了,黎徽舟忍不了他这种学习态度,直接给他找了家教,在家上课。
黎徽舟通知得太突然了,直接打乱了黎朝颜计划,于是在得到上最后一次课允许后,黎朝颜头一次提前了好久去上课。
王澈果然还是坐他身边,那十万美金对他来说就像是不痛不痒般,一副吊儿郎当插着兜,带着耳机便进来。
“呦,今天来这么早。”王澈没想着黎朝颜能回他,自顾自将耳机摘下,扔到黎朝颜桌子上。
黎朝颜闭了闭眼,用鼻音发出个“嗯”来,主动拿起王澈耳机,默默替他收好,放到自己桌角。
王澈挑眉,“你那里还疼吗?”
紧接着下一秒,那耳机便掉在了地上,黎朝颜还顺势用脚踢了踢,以便飞出更远。
然后王澈无论再和他说什么话,黎朝颜都没在回一句,和以往态度一模一样。
到了休息时间,黎朝颜闭了闭眼,踢了踢早已睡过去的王澈,含糊不听问了句:“去洗手间吗,一起。”
王澈脑子没醒嘴先醒:“怎么,要和我干一炮吗?休息这点时间可不够。”
“那你爱去不去。”
说完黎朝颜率先起身,走出教室。
王澈趴着嗤笑了声,随后也起身,打算去洗手间。
小弟们看见大哥起身,纷纷站起身:“大哥,去撒尿呀,我们和你一起。”
“不用,今天想自己撒。”
走廊里没寻到黎朝颜身影,王澈哼着曲儿慢步走过去,不紧不慢。
离洗手间还有段距离呢,在楼梯间过道死角,黎朝颜用极快速度冲出,捂住王澈口鼻,将人拖进楼梯间。
王澈体型对于黎朝颜来说还是太过吃力,更何况是没意识下的王澈,能趁着那股劲拖进楼梯间都算自己爆发力强。
那迷药黎朝颜下了猛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套在了王澈身上。穿好后,对着王澈的脸狠狠揍了几拳,拳拳到肉,发泄着心中愤恨。
一切都做好后,黎朝颜翻窗而出,再从另一门进到教室,上着剩下的课。
后面小弟看王澈长时间不回来,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大哥撒个尿怎么还没回来。”
“管那么多干嘛,大哥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什么时候去哪都得和你汇报了?”
“也是!”
上课上到一半,有个人大骂了一声,紧接着,教室乱成一团。教授根本不住那失控的场面,索性放弃,任由人出去。
黎朝颜也在这场混乱中,背上背包从容离开。
车离那栋橘黄色屋子越来越远,黎朝颜抬眼看去,真觉得应该塞个手雷在王澈裆部,因为这种祸害留着也是影响社会市容市貌。
楼梯间,小弟们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外套挡住王澈身体,手拉手筑起一道防护网,剩余的人将拍照发布人的手机一并砸毁,不留一点证据。
王澈坐在废弃厂房改造的赛车改装厂里,拿着冰块捂在腮帮子处,观看着自己绝美艳照。
照片上的王澈穿着性感红色三角连体衣躺在楼梯间,nipple上夹着夹子,一直从脖子连到自己命根子,还很恶劣的打了一圈圈死扣,让两处地方相连。
那打扣手法极为专业,王澈还不能挺直背部,否则两处相连的地方长度不够,一直起腰便是钻心的疼痛。导致王澈只能坐着弯着腰,亲眼看着自己命根子是如何一步步解开。
“大哥,我一定给你查出来是谁干的!”小弟愤愤不平道。
“不用,我知道是谁。”
“那我去弄死他。”
王澈一个眼神过去,充满狠戾,“不用管,都散了吧。”
厂房外,小弟帽檐不停有人打,“你疯了,没看大哥和大嫂调情呢,你瞎凑什么热闹。”
王澈翘着二郎腿,细细回想迷晕前的一切。
其实有人从门口冲出那一刹那,他便有反应机会,只不过他没想到,比迷药更先到来的,是某人身上的香气。
他收回了要反抗的动作,想看看黎朝颜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原来只是这种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小把戏。
捂着受伤的腮帮子,他搞不懂为什么黎朝颜每次都喜欢打腮帮子,想到他每次挥拳,那香气便顺着拳头更早到来。
王澈眼神晦暗不明,吐出的烟雾缓缓上升到高处,俯瞰整个修理厂全貌,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而此刻国内,太阳还未从地平线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泥土气息,天还蒙着一层雾似的亮,秦载便开着那辆面包车,去县城坐高铁回宁城。
出生在那种家庭,不从政不从军,甚至连秦家退而求其次的商,秦载都不从。直接气得秦利扬言和秦载断绝父子关系,生死不再往来。连宁城都不准秦载踏入。
这次能回去,是丁隐的心软,因为秦载离家后的三年,头一次给丁隐打了电话。那通电话,颇有退让求和意味。
秦载到了宁城,身份证刷卡出站时,不再是大大的红叉,前方闸机顺利开启,秦载打车去了齐家园。
丁隐在家早已等候多时,虽说她和秦利的婚姻是利益关系下的各取所需下的产物,但面对这唯一的孩子,丁隐总是常觉亏欠。
门铃声终于响起,两人三年未见,丁隐见秦载第一眼,便感觉人瘦了。
秦载对着丁隐和阮传打了招呼,紧接着便拿出了申美文件,义正言辞恳求丁隐女士在上面签字。
阮传自然知道秦家那些事,大眼睛含着笑在两人身上流转,手指转着长发,虚靠在沙发扶手上道:“丁司要不就给人签了吧,算是送我这半个儿子的见面礼,您觉得如何。”
“阮传!”
丁隐语气极其平静,却令人隐约中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那是长期身居高位之人,言语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命令口吻。
阮传闭了嘴,抬起屁股坐到了沙发另一侧,丁隐站起身看了她一眼,对着站着的秦载说道:“你跟我来书房。”
职业女性在问题解决上向来雷厉风行,不多时,丁隐和秦载一前一后从书房出来。
丁隐身姿挺拔,边下楼梯边说:“晚饭在这吃吧。”
秦载跟在丁隐后面,微微低头,从他视角看去,丁隐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后,藏着些许银发。
“不了妈妈,我还有事,不多做打扰了。”
说完目光瞥向只留一个后脑勺都能看出生气的阮传。
丁隐顺着秦载视线看去,很快收回目光,语气不急不徐道:“那便不留你。申请去美国读书无可厚非,这些我都可以给你解决,黎家那边…。”
“放心妈妈,儿子自有分寸,绝不会逾矩。去美国是根据职业发展需要和专业来选择的,与其他无关。”
丁隐点到为止,秦载自然一点就通,在官家长大的人,岂止会不懂这些。但话都有两层意思,至于怎么揣摩,那便不得而知。
秦载动作很快,在拿到背书当天,便加急申请了签证,处理完手头事情,紧接着便飞美国了。
那次打电话时,两人长久的沉默,便让秦载清楚意识到,两人之间出了问题。异国恋本身就比其他恋爱更需要维护,虽然偷渡确实可以让自己到达美国,但来回时间太长了,他和黎朝颜的问题等不到那么长时间再去解决。他需要的是快速且频繁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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