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工厂正式开始生产的日子,剪彩仪式时,秦载身边空出了一人位置。随着一声精彩礼炮声响起,剪刀一剪,诸事顺遂。
这座全自动化生产工厂,与周围成片农田环境格格不入,工厂装修大气漂亮,科技感十足,全息投影技术以及Ai覆盖率百分百的工厂,用来接待来自各地的客户。
而生产车间,同样也是装修大气漂亮,只不过与前面不同的是,这里进出的是身穿朴素,为生活劳累奔波的打工人,甚至连打工人都算不上,有很多是在农村守家大半辈子的妇女,她们没有职场经验,不懂职场规则。但她们懂麦子播种、丰收的时节、懂粮食收获时的好坏、更懂这是一份能给她们带来收入的工作。
在工厂还未建成时,来的更早的是各种流言蜚语。在招人时,更是极其困难,农村青壮年少之又少,加上进入车间工作繁琐的消杀准备和地理位置位于农村,更是劝退了一批批人。
秦载在租地完成后,通过村委会,简而言之告诉周边的几十个村庄,意思是只要来这工作达到15年以上的人,退休后便可每月都会领到钱。
这在城市是极其正常的情况,但在农村,有大把大把的人老无所依。于是有人索性把地潇洒租给秦载,一腔热血的通过面试考核,便持证上岗了。只要有一人带动,那便会引起不少观望的人行动,工厂这才顺利招上人。
秦载身后跟了一大批人,从工厂前面一直走到生产车间。车间一尘不染,整面墙的电子屏精准记录每袋粮食生产过程。
“把生产的第一批面粉留两份备份,其中一份给我。”秦载低声交代。
“好的秦总。”秘书点头应允。
秦载忙到很晚才回去,刚一打开大门,便看到黎朝颜守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露出的胳膊上一片蚊子包。
两位保镖接收到秦载死亡眼神凝视时,心里简直有苦说不出,两人寸步不离守在身边,电蚊拍什么的都用上了,可外面那蚊子,偏偏就叮黎朝颜一个人,两人身上愣是一个包都没有。
看到两人进屋后,两位保镖麻利隐身,还贴心把黎朝颜一口未动的吃的亲手交给秦载后才隐身。
屋里,秦载看着黎朝颜胳膊上那一片蚊子包真要压不住怒火,每天地里、工厂那么多事,都比不上一个黎朝颜难搞!
“你躲什么,给我滚过来!”秦载一把抓住黎朝颜,拽着人便往厕所走。
接触到黎朝颜胳膊的疙瘩时,秦载脸黑到能滴出墨来。黎朝颜皮肤白,那蚊子包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扎眼,加上农村蚊子毒,那蚊子包能有指甲盖那么大。
秦载边放水边感觉他能让黎朝颜气到减寿,他现在严重怀疑黎朝颜叛逆期是不是到了。
秦载自认为自己没有叛逆期这一说,所以从自己身上找不到任何可借鉴的经验之谈。
感受到水温变暖了,秦载关掉开关,把淋浴头塞到黎朝颜手上,忍不住呵斥道:“你脑子呢?晚上你不在屋里待着,你出来干嘛?赶紧把澡给我洗了,快点!”
回到屋里的秦载又看到桌上黎朝颜一口未动的饭,心中的火顿时压不住了,找出柜子里放的藤条,放在炕上等着黎朝颜洗完澡出来。
黎朝颜洗完澡出来,浑身都透着沐浴后的热气,想也不想直接扎进开着空调的屋里。浴室太热了,热到他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一行为又精准踩到秦载雷区,看着黎朝颜身上又没擦干就穿上了睡衣,头发湿哒哒滴着水,胳膊上一片骇人疙瘩,秦载终于忍不住了。
“黎朝颜,给我滚进西屋来!”
顾不上凉快,黎朝颜再听到秦载那声暴怒低吼,简直是用最快速度离开空调房,他觉得他哥有点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西屋房间变了个样,秦载几乎是连夜让人弄出来的。东屋炕太硬了,昨晚他给黎朝颜铺了好几层被子,还是能觉察到黎朝颜睡得不安稳。加上秦载是个重度洁癖患者,即使住在农村平房里,还是一来的时候把所有地方都铺了地面砖,哪怕是农村最不重视的厕所,都让秦载擦到能反光程度。
黎朝颜刚一进去,手臂上便传来一阵凉爽刺痛感,秦载在他胳膊上敷了一层厚厚墨绿色药膏,吹风机嗡嗡作响,黎朝颜胳膊敷上了药膏动不了,秦载黑着脸给人吹头发。
吹完头发,秦载顺手卷起吹风机,放进柜子里,把湿疹药膏放到桌子上:“自己把药涂了,涂完过来找我挨打。”
黎朝颜听到那话,磨磨蹭蹭涂完药,便去了东屋,东屋不大,他一眼便看到秦载手上拿的那藤条,上次被藤条打过的痛仿佛再次席卷来,腿不由自主软了下。
“过来趴下。”秦载语气强硬,态度坚决。
看到秦载这般态度,黎朝颜身体两侧的拳头不由攥紧,他一个20岁,身高1米8多的正常成年男性,让人打屁股,一股巨大羞耻感顿时油然升起。他又没做错什么,他只不过是想回来,和秦载待一段时间而已。
“我不过去,我又没做什么。别人谈恋爱都是舍不得骂,舍不得说,更别说打了。而你,每次都和我吵架,你不仅和我吵架,你还打我,而且你还说不要我了,你凭什么不要我!”
黎朝颜一想起秦载今天说不要自己,心便抽着疼,情绪也上来了,几乎是吼着说出的,那模样像只横冲直撞的小兽,肆意发泄情绪。
秦载听到黎朝颜那颠倒是非黑白的宣泄,手里藤条啪一下抽到桌子上,藤条在空气中发出“唰”的一声脆响,桌子表面油漆炸裂开来,藤条随之撕裂开,变成好几条在空中飘动。
“我让你给我滚过来!”
黎朝颜真害怕了,心脏都跟着抽了抽,浑身上下窜过异样感觉,他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秦载。
腿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了,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他永远都硬不过秦载,他态度强硬一分,秦载便强两分。秦载总是压自己一头,就像是两人年龄差般,是个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哥。”黎朝颜哆嗦叫了声秦载,似乎是想唤起眼前这个人的良知,可形同虚设。
秦载一把将人拽过去,按在腿上。黎朝颜那身板在秦载面前,简直就是绣花枕头般,一抓一个准。
“哥,求你,求你,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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